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夜色的长发散落在粉红色的枕套上,绝色的容颜上有片刻的迷茫,屋子里,有欢好后的味道,淡淡的弥漫着
他已经走了,被窝里依残留着他的体温,淡淡的不易察觉嘴角勾起一道迷人的笑容,至少他会搂着她多躺一会儿了似乎是听见了屋子外的声响,门被轻推了开来。
牡丹顶着有些发黑的眼圈,打着哈欠看着尤秀道:“瞧你干的好事,自己睡到现在,早早就让人家给你做了活去”
尤秀疑惑的看着牡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说,她可记得自己并没有吩咐什么事
牡丹恶狠狠的嗔了一眼她道:“不要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在说你”
瞧她一脸的怨气,尤秀便笑了,牡丹挥着小拳头扑了过来;两个漂亮的女人撕闹到一起,是有些香艳的画面,她勾起她的裙子,她拉开她的腰绳
香汗淋漓,两人相对而笑;
尤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申吟一声,倒在床边道:“哎呦饿死我拉饿死我拉”
牡丹妖娆的小脸儿顿时一变,反射性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让蓝灵将放在偏厅里一直用小火煨着。
回过头来时,迎上尤秀似笑非笑的脸,顿时火冒三丈一个上午没过,就被这夫妻两个牵着鼻子走,不过,心中好象并没有多少生气,甚至,还因为充足而有些愉悦。
吃过东西,披了件大麾,扶着牡丹的手漫步在梅林里;
远远的,梅香四溢,牵动着内心的那根欢快的神经,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昨夜那yin秽的一幕,好象都不存在一般就是不知道是否是表面现象。
白蔗脸色也有些疲惫,她同样早早就被柳墨元叫了起来,跟牡丹三人布置不知道从哪里掏弄而来的阵法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为了尤秀的安全,两女还是咬牙做了,并且边动手边骂一句柳墨元。因为醉酒而有些迷糊的柳墨元总是感觉有无数根针在扎着自己。
浣夫人一袭紫色的罗裙在白色的大麾下,整个人显的有些迷离而高贵如高傲的天鹅一般,静立在雪中;
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淡淡的一瞥,似乎知道来人是尤秀一般;尤秀不可置否的扁了扁嘴,浅笑嫣然的看着浣夫人道:“真巧啊浣姐姐好”甜甜的笑容似乎是讽刺一般,尤秀轻快的喊着她的名字,甜腻到骨子里。
“妹妹可真是好兴致难道知道姐姐我会来么?”她努力在言词上压过她,却是失败在所经历的太过不同。无奈之下,只好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说她是姐姐,她才是老大
尤秀依旧浅笑,可是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不知道,只是心情烦闷,出来走走罢了”尤秀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显些将浣夫人气到吐血;真想一巴掌打在那绝色的脸上,最好在拿刀划上十道八道;浣夫人恶狠狠的想着。
脸上却是轻笑的说出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浑身僵硬的话
“昨夜,妹妹可是看见了一场旷世盛宴”浣夫人语气轻快而无邪的将口中的话说完,恶意的看了尤秀,双眼如猫儿一样性感的眯了眯。
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尤其是那些看上去让她很快意的惊讶、彷徨、迷茫跟愤恨,还有羞耻;因为那是纳兰家的人啊昨夜她父亲将这则消息送来的时候,她也吃惊的很,毕竟容王的样貌,她也是有见过的,说是人中之龙当不为过。
如她所料,尤秀的脸色确实变了,并且很难看;绝色容颜上青白交错,妩媚的眸子迸发出隐狠的光芒,眯了眯眼睛,尽量掩饰眼中的杀意,尤秀看着浣夫人那期待的眼神,突兀的笑了,没有一点预兆的笑了
清脆的笑声挥洒在梅林之间,洋溢着属于她的气息,一种迷离而又悠远,但又似乎缭绕在指尖的淡雅
浣夫人依旧眯着眼睛,只是眼中的疑问却是让人不能忽略,见她如此,尤秀笑的更欢了尤秀越是这样,浣夫人眼中的迷茫就越多,并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踩到马尾巴上了
“什么盛宴?”尤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浣夫人的眼睛,凑到她身前,能清晰的闻到浣夫人身上一种淡淡的粉儿味
浣夫人一怔,随即想到,这是尤秀在跟她打哑谜,这种事情要她亲自说出来么?就算容王爷能干出这事,她一个女儿家都不能说出;一时间,浣夫人到没了主意,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说的出口,更何况,梅林里,还有好几房的人在赏梅,这话若是被她说出去,那她日后还要不要在柳家呆了要不要再出来见人了?
想到这里,浣夫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尤秀,一甩帕子,愤愤的离开了梅园;一场风波就这样挡了回去,尤秀突然虚弱的晃了晃,赶紧扶住了她
“夫人您没事吧?”牡丹扶着尤秀坐到一边的亭子里坐下,关心的问?
尤秀抚着额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回去吧”说着站起了身,扶着牡丹的手回了书院儿。
一回到院子,尤秀便躺在了床上,刚刚在梅林,她可是真吓的不轻,不过更是疑惑,浣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难道是左相大人?不可能啊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百思不得其解。
事情看似很简单,容王爷为了争夺皇位而牺牲自己,可是,容王爷就算在变态也没必要将这样的丑事告诉别人,并且,谁能知道她们晚上去过容王府呢?
尤秀越想越心底发凉,她跟白蔗是以幽阁的身份去的,这人既然知道她晚上去过容王府,那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幽阁的人了呢?并且,能知道这么辛秘的事情,是不是在说明,整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不只有暮容跟赵子辛觊觎大明国这块蛋糕啊日后还真要小心应付,不然,哪一下着了别人的道,替别人办了事
不过浣夫人那里,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梅林发生的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下一步如何走,还要看另一边的人怎么教她一种期待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尤秀疑惑着,模了模小月复,这个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的长大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一身翠绿长裙的浣夫人如新生的枝叶一般,招摇的走进了书院儿,一路上,玉院儿的很多丫头婆子们自然都被她张扬的举动吸引过来。
尤秀神色澹然的坐在花厅喝着茶,看着素玉素雪两个孩子在玩翻绳,她们的游戏简单的不得了,这样一个翻绳,已经玩了一年多,却是除了研究出更多花样,到也玩不出什么新奇。
尤秀寻思着,哪日将跳棋制造出来,让两个孩子玩,时不时来点新鲜玩意儿,到也不显的那样烦闷。
人未至,春风得意的娇笑声便传了进来
“妹妹还真是享受的很,这大风大寒的天气,妹妹不去看姐姐,姐姐想妹妹就只好自己亲自过来了”浣夫人一进门就给尤秀派了一个大不是,只是这样的话,她只能说说而已,尤秀也知道,她就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
嘴角一勾,尤秀站都未站起身,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浣夫人笑着道:“浣姐姐今儿真是漂亮,像一颗新生的大树”是大树而不是花儿哦
浣夫人一愣,显然没有听出尤秀口中的讽刺,听见尤秀的夸奖笑着道:“这件衣服是父亲大人从西域带回来的,说是薄薄的一件便可挡住寒风”
牡丹一直垂头不语,听见浣夫人说的话后,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西域雪蚕丝”
浣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将牡丹的话暗暗记在心中,父亲说的还真对,蓝月身边的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连这么少件的雪蚕丝都知道,不过今天还有一件任务没有完成呢
“月妹妹今天父亲给我送了点东西过来我心念着妹妹,就送了一些过来给你,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打开看,很神秘哦”浣夫人摆了摆手,身后的翠儿便呈上手中的包裹,郑重的放在桌上,翠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尤秀,退了下去。
花厅内,除了浣夫人的人没有再看包袱一眼,整个花厅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上面,尤秀只是淡淡的一瞥,随即看向浣夫人轻笑道:“多谢浣姐姐费心了”
浣夫人闻言摆手道:“哪里的话,我只是遵循我父亲的意思吧了他说妹妹马上要诞下麟儿,需要一些好东西来补补身子,正好西域那边送过来一些珍贵的补品,所以就让姐姐送过来一些”
尤秀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心中却依然没有放松任何警惕,浣夫人心思较为单纯,但只局限于她现在还没有变;并且,人的性格改变只是时间的问题,虽然不说浣夫人一定现在就变的很坏,但是谁都保证不了,一个好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一个坏人,如空气一样,让人琢磨不定,但却是无处不在。
环境塑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