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精灵着实不想叫那个名字,尤其是先到自家少爷的时候,厌恶的甚至想给这个什么传说中的国王一闷棍子。“喂,少爷不是说了,不要乱跑!你……”
后面的话在国王飘过来的眼神里,彻底的终结了。那种想看死人一样的样子,怎么都是毛骨悚然的,而很明显,在那样一双泛滥着紫色的眼睛里,这种刺骨更为的明显,也更为的骇人。
伊非鲁斯终究是个识相的,扯扯精灵的手肘,抿起嘴唇,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惹他!毕竟里尔现在是处于很难以明了生死的时候,对于艾泊桑这种已经把人放进骨子里疼宠的掌权者来说,这已经不只只是耻辱的问题。
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那个若有似无的呼吸声也很快的接近了,而国王的脸上,却是越发的淡定。抬起手,握住背后的剑柄,便是一声清亮的摩擦声,就有剑锋闪过。
“轰”的一下,便是一排的无辜的植物,明显是怒火的牺牲品。而那个呼吸声的源头,似乎在国王动手的刹那,就已经感知到危险的存在,立刻隐了下去,悄无声息的转移了位置。
听着又隐没了的那个东西再次发出的轻微呼吸声,国王的眼睛已然眯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很是愤怒。那个浅浅的呼吸,绝对就像是一种讽刺,再加上刚才里尔给他的突如其来的感受,让他现在的心情,很是不愉快。
冷冷的将大剑往地上一扔,手腕一翻,就是一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细剑。通体雪白,什么配饰也没有,只是在剑柄上,细致的缠了一圈的不知名野兽的细皮,除了那种朴素的样子,其余的倒是和普通贵族的佩剑没什么两样。窄窄的剑身,甚至连刃都没有开。
“啊!居然和我的一样,也没有开刃啊!看来我们都是同类人嘛,你这身剑士服是借来的吧,很会装样子哦~”不怕死的上前,但很遗憾,有些文化的精灵和伊非鲁斯都能看出来,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甚至连怯弱的路米亚都明白,于是好心的伸出小手,拉住了赶上去寻死的小强公爵。
“唉?小姑娘有什么事?”调戏般的凑过去,拉着一张欠揍的脸,只把路米亚吓得又缩到了伊非鲁斯身后。而一直对于那张突然就返老还童,还变成超级大美人的伊非鲁斯有阴影的小强公爵立刻老实了,退出几米开外,可怜巴巴。
而那团小小的小狐狸,则已经不见了踪影,没有人去管那个突然出现的宠物,所以,也懒得去过问,完全的无视!
本来国王并不打算和这个什么什么公爵有什么牵扯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情陪小孩子们玩了。手腕一抖,剑光刺得人眼中一疼,就能看到一条虚影划过去。随即就是一声巨响,空间产生了巨大的颤动,连周围的环境都开始缓慢的扭曲,而里尔的身影,也在扭曲的缝隙里,模糊的出现。
低下头,长长的黑发将表情遮的严严实实,那微微挑起的嘲讽,没让国王陛下看到。手指在袖子里蜷了蜷,那个裂开的空间就立刻又恢复了原状。“呵呵,真实些有趣的人……”声音飘扬着,悠悠然,如烟一般。
国王陛下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已然又恢复原状的幻境,抬起剑,突然地就往旁边一扫,牵连着就是一大片的树木相继倒下。就见倾倒的树中一团雪白的东西跳了出来,狭长的红眼睛在毛茸茸的圆脸,显得很是诡异的可爱。
“呵呵呵,非非说过,不准偷看,不准出去哦~”小东西的笑声还是孩童的稚女敕,但性格就只明显的不怎么讨人喜欢,尤其是那双怎么看,怎么觉得和里尔很像的眼睛!(话说……里尔是桃花眼,请不要加上主观意识!)
就这么个小玩意儿就想改变一代帝王的想法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见那柄剑上的斗气渐渐的转为乳白色,在从那层层的白色中,一点点的渗出金黄的色泽,像是缠绕一样的,环着剑刃,流动。
“我不希望你们让我再说第二遍!”国王的声音冷的像斯诺恩帝国中万年不化的冰雪。“你们是里尔的,里尔是我的!想必你们到现在还没用弄清楚,你们是谁!本王是谁!”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却出奇的能听清楚重点,还沉浸在里尔为天的那些仆人们,突然明白了什么,都不再言语,连那个嚣张的小狐狸,也是将尾巴一卷,把自己圈了进去。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小狐狸嘟囔了一声,又是消失无踪了。他可不敢去招惹这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怎么说呢?算是里尔身边不可能有废物的思想理论吧,总觉得很怕这个人类啊!小萝卜头想着,但本来就幼稚的年龄也没让他多想,只是单纯的依靠自己的思维,要换上夙,怕就能想到些什么了!
没有再理会那些闲人,艾泊桑将那把剑横到了胸前,银色的长发飘扬,丝丝缕缕的也因为主人紧绷的脸色,而显得凛凛的威严。“出来,还是去死?”
善良的给出一个选择题,但那种语气明显是已经下了死刑,所以也没有什么耐心等那个回应,剑尖一转,漫天的杀气铺天盖地的卷来。就听一声闷哼,从角落里传了过来,周围的空间再度有了动荡,但却没有上一次强烈。
冷冷的哼了一声,那个迅速转移的呼吸声渐渐的在消磨国王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心,于是,也不去等他稳定下来,足尖一点,跃上半空中,狠狠地一记纵劈。刺啦一声,便是布匹撕裂的声音,意见被撕开的衣服,飘飘悠悠的掉落在了地上。
远在地球的阎王身上那套官服也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刺刺拉拉的便成了两半,但很人性化的还留了套里衣,防止阎王失态。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情下了一大跳的某个阎王,愣了半天,才模模头上的冷汗,来了个劫后余生的深呼吸。“我的玉帝啊,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要不是这个神器,怕我这老命都没了!”模模身上那件看起来都泛黄的里衣,阎王欣慰的泪流满面。
用剑挑起那两片碎了的布料,光滑细致,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纹路,和里尔身上那件白色的奇怪长袍,有异曲同工之妙。
聪明的帝王,此时是该赞颂美好的基因遗传,还是应该悲剧他的敏锐,那样的痛苦。“里尔,你到底想要如何……”轻声的叹息像是毫无出处的,细弱无力,还没让这些耳力极佳的人听到,就散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