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门前是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后边就是高大而宏伟的门楼,无处不彰显着主人身份的尊贵与不凡,在那高高的门楼上,黑底金字的大匾挂在正中,硕大的“任宅”两个字,在冬日的阳光下十分的刺眼。
门口处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人,面带倨傲的站立在两边,“三爷到了,请进,家主在客厅等。”一个五十多岁的武士打扮的人,从门里迎上前,话语倒也还算客气,但脸上的不屑却是掩盖不住的。
武士轻描淡写的打着招呼,言行之中别说没有一丝身为奴才应有的恭敬,就连头都懒得低下,爷爷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早已司空见惯,也不答话,只是从鼻孔里恩了一声,作为回答。
“姑女乃女乃请进”中年武士继续招呼着,鄙夷的目光毫不顾忌的落在这一家人身上,最终落在紫威的身上,嘴角的不屑之色更浓了:“呀,任家大、小废物都来了!真是稀客呀!”
话音未落,还未出口的侮辱就被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动手打人的正是这废物加白痴称号的拥有者——任紫威,在任家家主的地盘上,还敢动手打家主的人,也只有他这一个胆大妄为的异类了。
就连被称之为三爷的爷爷,脾气暴躁的姑姑听了这句侮辱意味十足的的言辞,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双拳握得紧紧的,被一个奴才如此侮辱,这两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何能忍得?
本来别说教训一下奴才,就是真的打死了也没有人追究,可是这个阿忠的就不同了,他可是当代家主的心月复。“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果因为这一句话,真教训了这个奴才,那可如同往家主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家主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自己这一脉已经没落了,家族的生意也被一点点收回,每年只是象征性的发一点银子,如果再得罪了家主,恐怕以后连那仅有的一点儿都得不到,分清轻重的爷爷和姑姑互相看了一眼,紧握的拳头慢慢放松下来,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没办法只能忍下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任紫威一直以来坚守的原则,听了那句侮辱自己的话,他怎能忍耐,当下右手狠狠地抽在阿忠的脸上,他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脸上骄傲而尊贵:
“你这奴才也太放肆了,任你再出息,也不过是任家的一个家奴而已,我再不济也是任家的直系子孙,也算是你的主子,你怎么敢如此无礼。”
他随后沉下脸,心中已经决定对这种势利小人决不姑息。“如果你记性不好,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少爷不介意提醒你。”
“小子你敢”武士大怒,让一个废物给打了,这颜面上如何过得去,抬手握拳,一个劲道凶猛的左直拳直奔他面门而去。
这一拳去势凶猛,站的稍远的爷爷和姑姑根本无法救援,而站在身边的父母,一个神情麻木的恍若未闻,一个只会眼泪汪汪的担心,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紫威身子一侧,让过拳锋,右手像条滑溜的小蛇,已经缠在阿忠的手腕上之上,神力微微运起,顺着拳头的去势一拉,脚底下轻轻一绊,阿忠那健壮的身躯,踉跄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绝对是一个耻辱,堂堂的一个七级武士,居然被一个闻名全国的废材、白痴给摔了个跟头,这让他怎么能相信这个事实,不,不会的,一定是自己不小心,自己摔倒的。
可就算是自己摔倒的,这传出去也得让人笑话死,管他是谁呢,怎么着也得给他一点教训。大失颜面的阿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凶性大发的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招最简单的黑虎掏心,带着嘶嘶的风声捣了过去。
“够了,阿忠,你也别太放肆了,当着我的面欺负的我的侄子么?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护短的姑姑语气阴沉的低喝,虽然她一向看不上这个废物侄子,可那,是自己的事,至于外人,自家的孩子谁欺负也不行,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是瞧不起自己啊。
她轻巧的一个旋身,已经把紫威挡在身后,右手快似闪电的伸出,手腕一刁,一沉,泄了力道,随即手腕一振,一股暗劲涌出,把那武士给震出三步之外。
对于任家这个脾气火爆、至今尚未嫁人的姑女乃女乃,任家的上上下下还是颇为忌惮的,见她出面,阿忠哪还敢再动手。跟这位姑女乃女乃动手?那不是找死吗?他可有自知之明,一是没有那个胆量,二,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姑女乃女乃,您来评评理,这个小混蛋居然打我”武士愤愤不平的一手模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指着紫威,恶人先告状道。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听他继续口出不逊,紫威沉着脸,从姑姑的身后走出来,无畏无惧的站到他面前,杀气腾腾得道:“尊严不可辱!辱我尊严者,吾必辱之!”
简短的一句话,充满了杀气,像宣誓、又似警告,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个废物似乎跟往常不一样了!”就连爷爷和姑姑,听了这句话,都不由的对他刮目相看。
“你……”阿忠也似乎被这句宣言给震住了,就像一尊雕像,愣愣的站在那,“这是那个昔日的废物加白痴吗?不像,不像呀!难道,这个白痴真的开窍了,变聪明了?
“阿忠,你说话前先想想清楚,叫谁是小混蛋呢?”一直沉默不语的爷爷黑着脸走过来,“他可是我的亲孙子,再目中无人,语出不敬,别怪三爷我亲自动手教训你!”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小白痴疯了,这一家子都疯了,竟然敢一点也不给家主的面子,阿忠不敢置信的看着三张面带不善的脸,以往的他们可都是逆来顺受的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屑的瞥了一眼泥塑木雕一般的阿忠,紫威冷笑着宣告:“我不管你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如果再敢欺我,辱我家人,那就不是只有一巴掌这么便宜了,辱我者死!”
“好一个‘辱我者死’说得好!”爷爷和姑姑大声赞道,如果自己以往都这样硬气,怎么会让这个奴才欺负到头上来?
阿忠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绝讨不到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只能受这冤枉气了,想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阴沉着脸,连礼都不行,一声不吭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