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公主这是要走吗?”。无情显得非常惊讶的问:“您就没忘记什么事情?”
不走干嘛?你供饭呀?赌气的瞪了无情一眼,忘记什么事情?好像没有呀!
“那个,我说公主呀!”无情好心的提醒道:你以为我这禁卫将军府是你家啊,想砸什么,就砸什么吗?砸完了东西,公主总该表示一下啊!”
“不是想砸什么就砸什么,你还想怎么样?给你俩钱?还表示一下?你想让我怎么表示?我是有些莽撞,举止粗野了些,难道还要向你道歉不成?”
娇兰的小嘴像机关枪一样,冲着无情哒哒哒的就是一顿抢白。
“那就不用了,要那个虚头八脑的干嘛,还不如来点实惠的。”无情极其无耻的回答:“只要公主小小的赔偿一下,本将军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
我呸!差一点激动的一口口水吐过去。还来点实惠的?还小小的赔偿一下?你大人大量,见鬼去吧!我怎么见你比谁都小气,比谁都记仇?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终日想着怎么敲诈别人,这回可好,竟然敲诈到自己头上来了。“你居然敲诈到本公主头上来了?”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问。
“哪里,只是小小的赔偿而已,哪用得着敲诈这么难听的字眼!”无情带着无辜的微笑,“损坏东西要赔偿,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胡说八道!实在忍不住的娇兰怒斥出声:“不就摔碎了几件不值钱的瓷器吗?顶多一两银子一个,还赔偿?你钻钱眼里了?”
看着娇兰不加掩饰的愤怒和鄙视,无情并不生气,而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那些瓷器的确不值什么银子,可为了挑选、布置它们,我耗费了多少心血,不满公主说,这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您说,这损失是不是很巨大?
您把它们都砸了,我还得重新挑选,重新布置,如果因为这个,我再少活几年,您用多少银子能弥补得了啊?还有,您踢开的那两扇门……
谬论,谬论!忍无可忍的娇兰打断了他的话,用嘲讽的语气道:“诸葛将军,您家的那两扇门不是还健在吗?也没看他少两根毫毛呀?”
“是,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可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啊!”无情表情逼真的哭丧着脸:
“不只是那两扇门,还有门框,墙壁,谁知道它们哪天挺不住啊?我可是居住在这危房之中,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啊,这压惊费、修缮费、精神损失费……”
“停!”受不了他那唐僧念经般一套套的说辞,娇兰只感觉头都痛了,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普天之下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吗?
凭借无情那都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的嘴,娇兰怎么能说得过他,强忍着头疼不耐烦的道:“诸葛无情,你就说句痛快话,到底要多少银子?”
“公主稍安勿躁,我好好算算!”一点也没眼力见的无情,拿起桌面上自己发明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拨拉开来,就在娇兰想要爆发的时候,笑呵呵的回道:
“一共一百三十五万七千八百两,这样吧,我们也是老熟人了,就给您个跳楼价,一百万两,你给一百万就行了!”
一听这计算之后的结果,娇兰的第一反应是--就快吐血了!黑,这可真黑呀,不就踢开了两扇门,摔碎了几件也就一两银子一个的瓷器吗?
至于吗?一百万两?这就是他说的那个小小的赔偿?看来就是照自己刚敲来的这一百万两来的,行,诸葛无情,你行,真是好算计啊!
毫不留恋的,把怀中那张还没揣热的银票拍在桌案上。“诸葛将军,这样可以安慰您受伤的心灵了吗?”。嘲讽的一笑:“这回,本公主可以走了吧?”
无情脸上笑眯眯的送到书房门口,彬彬有礼的躬身:“送公主,公主走好!”
哼,我当然走好。狡黠的一笑,趁着他弯腰行礼的工夫,娇兰抬起脚来,重重的落下,又狠狠地碾了一下。
啊!无情低叫一声,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异常古怪,他穿的可是轻便的绸缎面的鞋子,可不像娇兰那种军靴,踩一下还真疼。
成功的报复到仇人,心得意满的娇兰脸上绽出明媚的笑容,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红唇两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芙蓉。
哈哈哈……洒下一串悦耳的笑声,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
见到那美丽的笑容,无情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又恢复了正常,揉了揉疼痛的脚面,苦笑着叹息:“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是大圣人孔子所说,出自于《论语·阳货》。无情引用这话,并没有一点瞧不起,或者鄙视女子的意思,毕竟他自己现在身体里的灵魂,和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位孔老夫子批判的女子中的一员。
只是这继承于前世的女性化灵魂,正在被这具身体里的男性思维一点点的同化着,改变着,以至于他的思想、行为更像一个男人,所有男人的通病他都有,比如说:喜欢看漂亮的事物,嘿嘿,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咳咳!无心假咳两声走到他身边,手搭凉棚的望着娇兰消失的方向,阴阳怪气的调侃道:“人都走远了,还发呆呢?”
咳,咳,这次咳嗽的轮到无情了,他可不是假装,而是真的被无心的话呛到了,“什么叫发呆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呆了?我那是脚疼好不好?”
毫不吝啬的回敬给罪魁祸首一个没有任何威力的卫生眼,一边无理辩三分,一边坐回书桌后揉着余痛未消的脚背,心里一个劲的嘀咕:
娇兰这小妮子,也真下得去手,不,是下得去脚,这脚背一定是肿了。不过,嘿嘿嘿,换了一百万两银票倒也值得!半眯双眼,嘴里发出畅快的低笑。
“无耻!狡猾!虚伪!财迷!不要脸!”无心不屑的双手抱胸,一阵见血的道出了他的本质。
“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那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得不承认,这诸葛无情实在是脸皮厚,就凭这一连串的贬义词,就想打击到他吗?那是做梦!
他手指一脸鄙视的无心,满面悲愤的控诉:“你这是嫉妒,是中伤,是诽谤!小心诸葛大爷告你侮辱我的人格!”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还人格?没有外人在的无心,总算有了些人性化的表情,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总结道:“你的人生目标就是敛财,你的人格就是银子!”
“没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无情连连点头,直言不讳的道:“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赚钱事业当中去!”
听到这么直白的宣言,无心的唯一反应就是鄙视,书房中另一个看戏的人却忍不住一声轻笑,就这一声轻笑,可提醒了无情,这个蒙琪的事还没处理完呢。
“哼,你还有心笑,看来是教训不够啊!”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那泪痕犹存的脸蛋,口中阴森森的威胁。
天啊!知道自己又捅了马蜂窝的蒙琪后悔万分,怎么挨打不长记性,没事惹这个爱记仇的主子干嘛?
勉强挤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脸,无比谄媚的奉承:“哎呀,英明的主子,奴才是折服在您那伟大的人生目标下,一时陶醉而已,您明鉴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本来就无意再惩罚他的无情,也见好就收,毕竟是未来的国君,教训一下就好,真要打坏了,也不好向信任自己的皇帝陛下交代。
“哼,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就饶了你吧!”故作宽宏大量的表示不再追究,口中仍然不忘最后再声色俱厉的警告一番:“下次再犯,打折你的狗腿!”
“噢,多谢主子开恩!”蒙琪满心欢喜的沉浸在听了前一句的特赦令里,至于最后一句的警告,直接忽略:太好了,雨过天晴了,没事了!
“油嘴滑舌的,跟他学能学出什么?挺好的孩子都被带坏了!”无心横了一眼那个把奉承话照单全收,脸上却不红不白的人,不满意的埋怨。
对于他的指控,无情才不往心里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叫油嘴滑舌?错,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人处世的重要守则之一。
“那个,无心老大,你把他抱卧室去,给他上点药。”像轰苍蝇一样摆手,一场闹剧浪费了他多少时间,心疼啊!
那个,那个谁,名字忘记了,不是说过一句名言吗:“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折腾了这么半天,这得折腾多少金钱进去啊!
无心又恢复了冷漠,不言不语的拎起地上的蒙琪,就进了后面的卧室。
听着里面不时传来蒙琪杀猪般的嚎叫,无情的反应只是淡然一笑,想必是无心粗手粗脚的弄疼了那个细皮女敕肉的金枝玉叶。
这些鸡皮蒜猫的小事他可没空搭理,没看见他忙着呢吗?
距离心目中的偶像---红顶商人胡雪岩的距离,正一点点的接近,他的目标可并不仅仅于此,他还想着如何赶上并超过呢!
现在的他,每天都在为这远大的理想努力着,奋斗着,绞尽脑汁的想把那些数不胜数的想法变成现实,谁让这个异界的科技这么落后呢?
那些在前世里,最平常、最一般的东西,拿到这来都绝对能引起全天下的轰动,从而带来数之不尽的财富。而这些,全是那些前世的记忆和知识带来的。
既然如此,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有利资源呢?翻开手中即将完本的小说《汉宫秋》,依照着前世的记忆,开始往下写,这可是他用来赚钱的工具啊!
只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可都是文思如潮涌啊,且不说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就是笔下也不断的写错字,这可是进行抄袭大业以来一直没有过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娇兰临走那璀璨的笑容么?我的身体,还是灵魂出了毛病?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男人,喜欢女人应该是天经地义的没错,也不对,灵魂是女人啊,女人能喜欢女人么?
还是因为卧室里那隐隐约约的哭泣,唉,真是麻烦!这麻烦的兄妹俩!使劲甩甩头,很不人道的把这兄妹二人,发配到心灵最荒芜的沙漠。
无论将来如何,那都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现在再想也于事无补不是吗?还不如想象眼前,比如说:后天!
那是新一场闹剧即将上演的日子,真的好期待啊!虽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一想起那远大的钱景,就让他激动不已。
那是当然了,主角虽然是水木帝国的伊贺忍,和任、孟两大家族,可这戏要怎么演,主角不也得听自己这位导演的吗?
还有,冷家的天下第一商盟应该有消息了,自己的一百居连锁店就快开业了。米亚城那边,无论是人员,还是货源,都早已准备好,而且,根据他的奇思妙想,还在不断的补充当中。就像那句古话:“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