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4000+)
的确,诸葛无情猜得一点也没错。为了完成这个计划,真的是出动了不少的人!
他还不知道的是,就他看见的,认为不少的那些,其实只是参与这个计划,三分之一的人而已,也就是说还有两个这么多的人,还没到呢!
“真是的,那些家族是不是有钱烧着了?不就是要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吗,哪需要这么多人招呼他一个,而且还要用这种暗杀的手段,这不是小题大做吗?”。
发出这满月复怨言的人,代号叫风狼,是一个暗杀小组的头头,手底下有十个人,皆是战斗力极其彪悍的成员,分别以风狼一号、风狼二号……命名,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真正的姓名反而有些淡忘了。
正南方没膝的枯草中,已经暴露了行藏,却仍然不自知的风狼。带领着属下趴在草丛中,嘴里就没停下的一直抱怨着,他哪能没有怨言呢?
明明他一个小队就能轻松完成的任务,还非得让他跟鹰眼和暗魔两部合作,合作他不反对,不过等到分银子的时候,要把银子也分成三份,他可就有意见了,而且那意见还大了去了!
对于他们这些刀头舌忝血的杀手来说,有今天、没明天的,只有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就因为银子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所以,他才决定,趁着鹰眼和暗魔二部还没到,风狼部提前出动,杀死那个叫做诸葛无情的少年,到时候银子就都是他们的了。
可是这计划有点不太顺利,刚到这,风狼八号就忽然间摔倒在地不动了,不过这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因为这八号,不玩女人、不赌钱,平生只有一个嗜好,那就是嗜好杯中之物,尤其在每一次出任务前,他都喝得最凶。以前就有过好几次,还没等做任务就自己醉倒的前科。
至于会不会是这次暗杀的目标在搞鬼,这个可能他想都没想。因为,他们得到鹰眼的通知后,就早早的就潜伏在树林里,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谈何预防?
就算是现在的行动,他也不是一时莽撞的行为,而是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确认那些人都睡熟了这才开始行动的。
“这个八号,居然又喝多了,知道要出任务也不少喝点!”他看看栽倒的八号,极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
“老九,把那醉猫拖一边去!”对手很弱,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既然他喝多了,出不了任务,那就让他在这醒醒酒吧,省的一会儿再添麻烦。
“又是我,我怎么那么倒霉!”紧挨着老八身边的蒙面人,没好气的嘟囔着,一伸手抓住老八的脚踝。想就这么拖着走。
可是就在他的手刚刚接触到老八的脚踝时,变故忽生,他前倾的身子蓦地一歪,直接趴在老八的身上,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声,就一动不动了。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风狼气得呼呼直喘粗气,藏蓝的蒙面巾都跟着一鼓一鼓的,就像一只大大的蛤蟆,样子可笑极了。
到现在为止,他还以为这是老九跟老八一样,喝酒误事,软了脚呢!而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算了,这两个废物就让他们在这醒醒酒吧!“我们走,行动!”他手一挥,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不参加行动的没银子分!那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多分一点了!剩下的八个蒙面杀手幻想着事成之后白花花的银子,满心欢喜的向前匍匐前进。
这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根本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即使是眼看着同伴死在眼前,他们也不会伤心难过,相反的,可能还会为事后可以多分点银子,而暗自庆幸。
“扑通!”“扑通!”又是两个身体落地的声音,风狼四号和风狼六号倒霉的触到了小七布下的第一重防护圈,当即跌倒,便一动不动了!
“不好!可能对方有准备!”这时候风狼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赶紧阻止其他人向前,其实,就是他不说。他手下那几个杀手,也不会再往前一步的。
这些身经百战存活下来的杀手,无疑是杀手中的精英,武功与暗杀手段固然是必不可缺的一方面,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预示的问题显而易见,一个、两个是巧合,那三个、四个还是巧合么?说出来谁也不信,更不会傻到拿命去验证对错的地步。
“老大,会不会是有毒啊!”风狼一号口中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后移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继那几个同伴之后,命赴黄泉。
“废话!”风狼狠狠的白了一眼跟随自己时间最久的杀手,这还用问吗?只要不是白痴,谁都能看出来。不是毒会让那四个手下,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不动么?
不过,这是一种什么毒?怎么会如此霸道?他侧着脑袋,从各种角度观察前面那道危险区域的颜色。
只可惜,别说是他,就是当年那位号称用毒之术天下第一的毒医再世,怕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小七在生活中是一个大白痴不假,可是在这用毒的领域里。他绝对是一个天才之中的天才,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钻研,他现在的用毒之术堪称一绝,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看出来。
“看不出来他们那些人之中,居然还有一个用毒高手呢!”风狼心里一沉,站起身来看看了看,没有一点动静,耳边传来的依旧是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那看来就不是针对他们这些人的了,也许只是因为离森林太近,为防范野兽而设的防护圈,而自己的这些人不过是太倒霉。撞到枪口上罢了!
一有了这个结论,他就彻底的放下心来,前边有毒不假,不过,总不可能从这一直到那些人睡觉的地方,都洒满吧,只要越过这个地带应该就没事了。
但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想验证一下对错,就得有人先去尝试,可这个人谁去呢?
“谁要试试,成功的话多分他一成的银子!”他看看剩下的六位手下,得到的却是六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地,动作一致的拒绝。
银子是好,多分一成的银子是不少,可银子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如果连性命都没了,就算是给再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
眼见六名手下一起拒绝,风狼无奈,他们虽说名义上是他的属下,实际上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自发的组织在一起的小团体,一涉及的个人的切身利益,他是谁也支使不动的。
难道就这样算了嘛?当然不行!为了这次的暗杀行动,已经死了四个了,总不能到这就半途而废吧!既然没人试,那就只好自己了!
富贵险中求!什么事不得有第一次啊!没有冒险哪来的富贵?如果真想自己预料的那样,多得一成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他往后退了几步,先是几步助跑,到了原来所站之处,脚尖一点,人忽的跃起,像一只青色的大鸟,落进空地的边缘。
双脚一落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他这这才放下心来。一成的银子已经到手了!“没事了,过来吧!”轻轻地向手下招了招手。
原来老大猜对了,还真的只是这一道啊?哎呀,可惜了那一成的银子!看着老大已经平安无事的越过了危险地带,六名杀手暗暗后悔,也都各施本领,一跃而过。
风狼真的猜对了吗?真的只有这一道么?不,当然不!这个问题马上就得到了验证:
前面几个先过去的都没什么事,只有最后一个动身的风狼二号有点倒霉。看见先过去的同伴们都安然无恙,他也放松了警惕,认为前面都是安全的。
所以,这一跃并没有尽全力,双脚落地时,就落于空地外面的草坪时,还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就像一根棍子一样,直直的向下跌倒。
他这一跌倒,可坏了,比他前几秒钟落地的杀手风狼七号,根本没有防备的就被后面的人撞到身上。
“不好!”风狼七号心里一惊,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连话都没说出口,全身就一阵麻痹的朝地面摔去。
“快闪开!”风狼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一看同伴的身体像木头一样倒了下来,赶紧往旁边一闪,再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惊动暗杀目标,焦急的大喝一声。
杀手的反应都是最敏捷的,虽然没看见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与生俱来的危机感还是让他们采取了行动,就在风狼的声音还没落,余下的四人已经动了。
最前面的风狼一号一式漂亮的鱼跃,那动作真是帅呆了,只可惜,他的动作虽然漂亮,可运气就不怎么好了。他向前一扑,落于几米之外的空地上。
而那,正是第三道防护圈的所在,一落地,他就似乎感觉到全身一阵又痛、又麻、又痒,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要从毛孔往里钻。
那种麻,那种痒,让他不受控制的想用手去抓,可是胳膊,他的手,他的腿、他的脚,就连手指在内,没有一处不是麻木得一动都动不了。
他想喊、想叫、想大声的呼救、想痛苦的申吟,可是偏偏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相比之下,其他三人的运气可就好多了,在听见老大警告的同时,马上就地一滚,他们的虽然姿势不雅,却堪堪躲过一劫,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来的位置,身后扑通一声,两截木头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地面上。
幸运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个,他们这一滚,距离身处第三道防护圈的风狼一号,仅余二指,就是这二指的的距离,他们就将和禽兽一号享有同样的命运。
这个认知让幸免于难的风狼三号、五号、十号暗自庆幸不已,三个人胆战心惊的站在那,再也不敢轻易移动位置,生怕前面还会出现什么致命的危险。
“是哪个见不得人的鼠辈,暗中下毒害人!给老子滚出来!”风狼气的仰天怒吼,再也顾不上要隐藏行踪,完成暗杀的任务了。
四周除了他的叫喊,就是篝火旁那一阵阵鼾声,根本就没人搭理他,他郁闷万分的一把揪下蒙面巾,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丑陋的脸。
就在他低头的这一刻,一道冷森森的寒气,宛如黑夜里的一道闪电,无声无息地当胸刺到。
“谁?”风狼大惊失色,那道寒光来的又急又狠,如若不躲,他就只能被一剑穿胸,可是,躲?他还有点不敢,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只要一步走错,赔上的就是性命,这个代价他实在付不起。
怎么办呢?他一眼看见身边的风狼五号,急中生智的一把揪住他,拦在自己的身前,只听“噗”的一声,一下子把那人刺了个透心凉。
无情眼见一击得手,也不过多的纠缠,当下脚尖一点,身子凌空翻了几个筋斗,就消失在没膝的野草中。
风狼他们刚一开始突袭行动的时候,就被无情觉察到了,他一直关注着形式的发展,那把锋利的短匕,就在手心里静静地躺着,早已做好了反阻击的准备。
就在风狼他们来到最后一重防护圈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再冷静的看下去了,只要突破了这道防线,敌人就会直接攻到面前,那就被动了。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于是,他悄悄地起身,身影一晃,在风狼他们丝毫没有觉察之前,已溜到风狼等人的身后。开始了偷袭与反偷袭,暗杀与反暗杀的游戏。
倒不是说风狼几人的功夫或者是警觉性太差,而是诸葛无情找的时机好,那一刻正是风狼他们慌失措之际,无情本身的轻身功夫也不错,这才没被发觉。
“老大,你……你怎能这样?”风狼三号和风狼十号,不敢相信的瞪圆了双眼,脚底下不由自主的跟他拉远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