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异界发明家 第三卷 【官路】 二十、口水之战

作者 : renpiaoling18

聚宾楼的掌柜和伙计们。更是长着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一看这帮煞气冲天的人,就知道不是啥省油的灯,于是,掌柜和伙计们一起上阵,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力争让这些煞星满意。

另一方面还要不断游走于各桌之间,小声的安抚其他的食客,这还没到一个中午的功夫,居然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累的身上都有点见汗了。

但是,幸好,他们的努力和祈祷还是有效的,虽然食客们满月复的不满与牢骚,但都在掌柜的许以八折优惠的好处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忍气吞声,所以,迄今为止,还算天下太平。

看着勉强被压制下的众怒,掌柜的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这帮大爷们选择的是这,这要是上了三层以上的贵宾区,碰上了京兰城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恐怕就该世界大乱了。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些的煞星,酒足饭饱赶紧离开,因为他们无论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酒楼多待一分钟,掌柜的就要多提心吊胆一分钟,生怕什么时候发生点啥事情。

可问题是,大家都忍气吞声真的就能天下太平吗?不,当然不,事情总是不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往往都是你越害怕什么,他就越发生什么。

“爽,今天喝的真爽啊!好酒、好酒啊!”已有了几分酒意的洪麻子哈哈大笑着,把手中喝干了的酒碗,重重的墩在桌子上。

“是呀,多少天没这么喝个痛快了!”黑老大随声附和着,豪爽的一扬脖,如长鲸吸水一般,一大碗酒就见了底。

“蒙琪,来呀,喝,你才喝一碗,不会就不行了吧?”小七双眼眯缝着,一脚踏在椅子上。一副粗鲁不堪的样,笑嘻嘻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坛。

“不行了,不喝了,头有点晕,我现在就想回去睡一觉,还有,你们也别喝了,万一喝多了,回去之后云箩大哥又该罗嗦了!”

蒙琪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有气无力的拒绝,现在的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头也晕晕乎乎的,好像这酒楼,这天地正一圈圈的旋转着,弄得他胃里一阵阵的恶心。

一滴、两滴、……倒出来的酒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刚刚没过碗底,“不会吧?又没酒了?小二,上酒,上酒!”炸雷似地大嗓门又响起来。

“又没酒了?不应该啊。这坛酒打开,我才喝两碗啊!”小三皱着眉头,一把抓过酒坛眯着眼睛往里面看了看,又放在耳边摇了摇。

哦,还真是没有了,真他慢的快!他晃晃有点发晕的脑袋,把空了的酒坛子,顺手往桌子上一扔,这一仍可坏了,由于力气稍稍大了点,酒坛子又是圆的,竟然一下子从刚打开一会儿的窗子,掉了下去。

酒楼下,一帮人簇拥着一个一身锦衣的少年公子,刚刚走到楼下,酒坛子便带着风声砸了下去,不好!少年地叫一声,匆忙之中往后退了一步。

还得说,这少年的反应还真快的,就在他刚刚退后一步,只听“啪嚓”的一声脆响,酒坛子就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摔得粉碎。

看着脚下的碎瓷片,锦衣少年眉宇之间出现了一片后怕之色,幸亏自己反应快,否则自己的头,不就跟这坛子一样的下场了吗?

后怕过后,少年仰起头,盯着那扇开着的窗子。满脸的暴戾之色的骂道:“是哪儿一个混蛋王八蛋干的,给老子滚下来!”

掌柜的一直关注着这一桌的动静,在酒坛子掉下楼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一变,这么高扔下去,万一砸伤了人怎么办?

就在他想到窗口看看,究竟又有砸伤人的时候,叫骂的声音已经传上来了,一听到这骂人的声音,掌柜的被吓得全身一哆嗦,脸色也更难看了。

这个声音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说城卫军大队长任破锋的独生子任天翔,是京兰城里的第一皇太子,那么这一位,就可以称得上京兰城第二。

他也姓任,叫做任天元,本来是任家一个不受待见的旁系子弟,再加上他幼年时父母双亡,在任家受尽了欺负,可以说也是一个苦孩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孤儿,练武的天赋却非常好,很受任破锋的喜欢,便直接带到身边抚养教导。平日的吃穿用度,比起自己的儿子上差下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虽然没有被认为义子,但是,谁都知道,这任天元在任破锋心目中就是他另一个儿子,他的地位,也仅次于任破锋的独生子,被人们称之为二少爷。

这位二少爷之纨绔的程度,一点也不比那位正牌的太子爷差,他经常纠集一帮小纨绔子弟,在京兰城里横冲直撞。除了那个任破锋亲口作保的高升客栈之外,就没有一个没遭到他荼毒的。

试问,一个有这样强大背景的人,他一个生意人又怎么敢招惹?想到这,迈出去的脚步停住了,现在那位任二少爷正不知找谁撒气呢,自己这一探出头,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一听楼下的叫骂,已有了几分酒意的小三怒了,黑家兄弟向来是七位一体的,小三这一怒,七兄弟全都变得勃然大怒。

洪麻子也不例外,这些年来他们在莫愁城,向来都无法无天惯了,从来都是他们欺负人,现在竟然有人对着他破口大骂,他,哪儿里还忍得下去?

“**你女乃女乃的,居然敢大喊大叫的打扰老子喝酒?活腻味了?”他把头探出去,对着楼下的任天元怒气冲冲地骂道。

“噗”一句话出口,满层的食客,连同掌柜的在内,差点没郁闷的背过气去,无耻!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居然还有脸指责别人大吵大嚷,殊不知他自己的嗓门比谁都大。

他们郁闷,楼下的任天元更郁闷,那脸色阴沉的就快能滴出水来,不就是想到这聚宾楼吃顿饭吗,今天还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呢!可咋就这么倒霉呢?刚走到这无辜的脑袋,就差一点被一个空酒坛开了瓢。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这个探出头来的凶手,见了他不但不道歉,不惧怕,居然还敢指着他任二少爷的鼻子倒打一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身后的那些小跟班,都是一些京兰城里纨绔子弟。对于被任天元颐指气使,他们丝毫不以为耻,反而跟在任天元后面,狐假虎威的危害一方。

现在看见任天元居然被气成那样,这些小跟班们首先发难了:“呔,不知死活的黑小子,居然敢跟任二少爷这么说话,你难道不知道这京兰城是谁家的吗?”。

声音传到楼上,黑家兄弟和洪麻子就跟没听见似地,照旧推杯换盏的喝个不停,只有一直呈半瞌睡状态的蒙琪,霍的睁开了双眼。

好啊,又一个任家的人!还别说这任家的人还真多,主子刚杀了一个任家的大少爷,这就冒出个任二少爷,好、好,那我就见一个杀一个,直到把你们任家的人斩尽杀绝为止。

不是有一句古话么:酒壮熊人胆!蒙琪做事本来就有点冲动,这又喝了点酒,早把临来时云箩不许惹事的叮嘱忘到耳前脖子后去了。

他一步三晃的走到窗子边,把胳膊放在窗框上,用手支着下巴,强忍着眩晕,慢悠悠的开口:“哦?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这京兰城到底是谁家的?”

“谁家的?哼,那还用问,当然是任家的!连这都不知道,还敢出来混,真是……”任天元下意识的一抬头,这一抬头,登时就眼前一亮,后面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那是一张稚女敕而清秀的小脸,被酒气染上一层粉红的胭脂色,双眼半开半合的有一些迷离,用手支着下巴,慵懒而优雅,看起来就像一朵妖艳的花儿。

“陶少,这么特别的小倌是谁家的,你见过没?二少我怎么没见过?”惊艳过后的任天元,兴趣十足的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出两声轻响。

“恩,还真是一张生面孔,应该是哪儿个ji馆新来的雏,不然就是哪儿一个有钱人家豢养的小倌。”一个长着女圭女圭脸的小胖子,仔细的看了两眼,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任二少,我们也没见过!”抬头看着窗口的人,其他的几个纨绔也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的瞪着那张小脸不放,一副大灰狼似地,双眼闪着幽幽的蓝光。

呃!蒙琪用另一只手掩住口,轻轻打了个酒嗝,再开口时声音已明显的冷了下来,还带了些赤luo果的鄙夷:

“这京兰城是圣土帝国的,是海家的,什么时候改姓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任家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而已,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你们任家的。

这世上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可像你们任家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天下独一份,看来我这京兰城来对了,真长见识,真长学问。”

蒙琪冷笑着,这一番连骂带损的话说完,楼下任天元的脸色登时变得铁青,在京兰城里,敢这么骂他、骂任家的人,可真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不知死活的小倌,二少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乖乖的滚下来,如果侍候好了二少我,说不定少爷我大发善心饶了你!不然的话,哼哼……”他阴恻恻的道。

“放你母亲的屁!”蒙琪一下子炸了,虽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倌到底是干什么的,可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话,更是一句侮辱人的话,所以一听他这么说,当时就怒不可竭的爆发了。

只见这爆发后的蒙琪,两腿叉开骑在窗户上,用手指点着下面的以任天元为首的一行人,那嚣张的模样,大有一副指点江山之势,口中清脆、嘹亮的吐出一大串不重样的语句。

只是,他这姿势虽然够霸气,够威风,可是那出口的言语则有点,恩恩,一时之间让人接受不了,不,都不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是那高深的语言艺术,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不用说,这些高深的语言艺术,是蒙琪从东一和方唯那学来的,其中还有好大一部分,属于他的即兴创作,这要是东一在场,恐怕都会自叹不如,称赞一声青出于蓝啊!

那些闻所未闻的污言秽语,就像一场倾盆大雨,劈头盖脸,源源不绝,任天元等人虽然纨绔,却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被骂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其实,蒙琪变成这副模样,完全是刚才喝的那碗酒的功劳,不然的话,就算他再恼怒,顶多骂两句也就是了,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没形象的破口大骂。

看着前一刻还是温文尔雅的少年公子,下一刻居然变做比青楼女子更甚一筹的泼妇,站在楼下的任天元一行人愣住了,楼上的食客们愣住了,掌柜的和小伙计也愣住了。

黑家兄弟和洪麻子也不例外的愣住了,虽然和蒙琪在一起并非一天半天,虽然也听到过蒙琪骂人,但这种火爆的场面可是平生第一次见,尤其是听他骂了半天,也没有一句重样的,更是让他们佩服不已。

这条街本是最繁华的街道,人类又生性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到吃瘪的竟然是任家的二世祖,人们更加的兴奋了,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工夫,就把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任天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向在京兰城里说一不二的主,居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让他的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是耻辱,莫大的耻辱,如果今天不好好整治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倌,恐怕以后不管是谁,都敢爬到任家头上去了,那他们任家还怎么在京兰城里混啊!

“好一个嚣张的小倌!敢得罪任家,得罪二少爷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你今天都得死!”他满脸狞笑的道:“但是死,也得等我们尝完你的滋味再死!”

“去你**,我们的主人也是你说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声暴喝之后,一个酒坛子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任天元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原来是洪麻子听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一时气急,便把酒坛子扔下去了。

“哼,好小子,怪不得你这么狂,原来还有帮手啊!有帮手二少我就怕了么?小小酒坛也能奈我何!”

任天元冷笑一声,右手慢慢的攥成拳头,双脚像生了根似地一动不动,待到那酒坛临近,这才一拳击出,“啪嚓”一声,把酒坛打得粉碎。

有了洪麻子带头,黑家兄弟纷纷抄起桌子上的空酒坛一一扔了下去,任天元也不在乎,只是挥动双拳,一拳一个轻松地击碎了所有的酒坛,破碎的碎片铺满了他脚下的地面。

“好小子,有种接这个试试!”随着一声猖狂的大笑,又一个酒坛子带着风声从天而降。

还来?还没玩够?少爷就再接你这一下又如何?任天元冷笑着提起拳头,对着到了已经到了头顶的酒坛,狠狠的挥出一拳,刚猛无比的拳头一下子轰在酒坛上。

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酒坛在他头顶的位置碎裂开来,漫天的酒液纷纷扬扬的洒下。

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呢?饶是任天元这个武学奇才也不行,只微微一愣神的功夫,酒水便化作漫天的倾盆雨,连一滴都没浪费的淋了他一头一身。

酒雨过后,再看任天元,银冠之下的头发一绺一绺的,还在不断往下滴水,原本光鲜华丽的锦衣,也湿淋淋的紧贴在身上,整个一个落汤鸡的模样,不,应该说是一个散发着酒气的落汤鸡。

“哈哈,落汤鸡!”看见对方如此狼狈,蒙琪心头的怒火登时熄灭了,他欢喜的鼓掌称赞道:“小七哥,干得好!虚虚实实,你这一招用的好!”

“呵呵,小小伎俩,过奖、过奖!”小七这厮更无耻,听到蒙琪的称赞,居然得意洋洋的向四周的食客抱了抱拳,好像是在表扬他似地。

楼下的任天元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双目之中满是浓重的杀气,抬手一指,冷冷的喝道:“好小子,有种的你们下来!”

“下去?下去干什么?你让我们下去便下去,那多没面子!”蒙琪张扬的大笑,冲着他勾勾手指,不屑的道:“有种的你上来!”

“你下来!”

“不,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不下去就不下去!”

“你们这些胆小鬼,懦夫,孬种,有胆子的下来!”

“哼哼。姓任的,你们这些胆小鬼,懦夫,孬种,缩头乌龟,有胆子的你上来”

……

围观的观众不由得大笑出声,这实在太有意思了,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打斗呢,结果呢,打斗是有,也挺激烈,不过,是口水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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