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铃铛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勉勉强强听了一天的课,终于等到放课,便急不可耐的冲出学堂,与夜姬与莺歌回到女宿,夜姬同铃铛一样也是一脸的雀跃,莺歌倒还好,只说时间还早,只先在收拾自己的东西,铃铛与夜姬可无心情,直催莺歌快些,因此莺歌无法只能先放下手中的东西,与两人先去饭堂吃了东西,才慢慢跟着冲在前面的两人来到璇山山脚。
铃铛此时心才慢慢平静下来,转头见夜姬仍是兴奋难耐,便去看莺歌,莺歌正欣赏着璇山的景色,铃铛便从莺歌的视角望去,虽然此处看去只能窥见一二,仍是让人称赞不已,不禁开始遐想那山中风光,这时有微风拂过,铃铛闭上眼睛,鼻尖只有那风从山中带来奇异花草的香气,浓淡不一,相杂甚多,忽听耳边莺歌哼唱起来,那小调悠长轻柔,铃铛听得不禁痴了,不禁睁开眼睛开口问道:“莺歌,你哼唱的是什么小调,可真是好听。”
莺歌柔柔一笑,道:“真是见笑了,不过是家乡普通的小曲罢了。”
“是吗?”。铃铛回味道:“让人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小时听过。”
莺歌点点头,道:“我哼唱这小曲,很多人都有这感觉。”
并不是只有那样的感觉而已,确实听过的,像是谁一直一直会哼给自己听,哄自己睡觉,像是女乃女乃,铃铛刚想再问莺歌,便觉得有一阵旋风袭过,定睛一看,原来是弈西来了,他仍旧是穿着那黑色劲装,表情严肃,那白色的发丝却很柔顺,随着微风扬起,复有垂回脸庞,衬着脸色愈加苍白,苍白的眼瞳此刻动也不动的盯着三人。
铃铛被盯得有些发冷,忍不住搓了搓手掌,耳旁听得夜姬轻声唤道:“弈西哥哥。”
弈西听夜姬如此叫自己,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谁?”
听到弈西这样说,夜姬霎时脸色通红,铃铛见了就不乐意了,刚要想说上两句,被夜姬拉住了,就听弈西说道:“三位,请自报一下姓名。”
莺歌回道:“我是白鹿社初羽莺歌。”
铃铛气闷道:“我是白鹿社初羽铃铛。”
夜姬小声道:“我是苍狼社初羽夜姬。”
弈西仔细辨认了三人的面孔,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以后你们叫我组长就可以了。”
夜姬听弈西说完,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嗅了嗅鼻子,铃铛见了,忽然有些气愤,道:“组长!”
弈西望向铃铛,道:“你是白鹿社初羽铃铛,你有什么问题?”
铃铛本就是一时义愤,想要为了夜姬质问弈西,这时见弈西一本正经的望着自己,认真的等待自己的问题,忽然就有些气短,她咽了咽口水,缓缓道:“如果都叫组长的话,岂不是有十二位组长了,有些分不清楚吧,还有以后什么时候巡山,难道每次等组长的通知吗?”。
看得出弈西是一个认真的人,他仔细听完铃铛说的话,道:“铃铛,你说的有道理,那这样,以后你们就叫我弈西组长,每日此时,都在此处集合,还有什么问题?”
铃铛连忙摇头,弈西皱眉道:“铃铛,请回答清楚。”
铃铛忙大声道:“没有别的问题了,弈西组长。”
弈西这才点点头,道:“回答要这样响亮清楚才好,还有你们两个,白鹿社初羽莺歌还有苍狼社初羽夜姬,你们两个还有什么问题?”
弈西边说,边转过头去,像是仔细在辨认莺歌和夜姬两人,莺歌和夜姬忙大声道:“没有问题了。”
“好。”弈西点点头:“今日是带领诸位首次巡山,我会带各位走一遍巡山的路径,以后就两人一组交叉巡视,今后这一个月就拜托各位了。”
三人见弈西说完,便就盯着自己,忙又都大声回道:“明白了,麻烦弈西组长了。”
铃铛边说,边瞄莺歌与夜姬的脸色,见两人均是一本正经,心中暗暗叫苦,想这个弈西还正是麻烦,更麻烦的是,莺歌与夜姬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麻烦,但愿下个月是个好相处的人。
弈西丝毫不觉铃铛的小动作,听三人回答的响亮清楚,便满意的点点头,带领三人入山了,果然是好风景,山间阳光充足,少有参天的树木,花草树木的颜色并不鲜艳,都只是淡雅朴实的色彩,让人看了心情舒畅,偶有彩蝶蜜蜂在花间飞舞,色泽竟然都是白色,或有其他的颜色,也都是极淡,便如同白色一般了。
此处山地,地势极是平缓,并无小溪流水,却又一处深潭瀑布,此时弈西正叉手站在潭中的露出水面的一块巨石上,望着瀑布,正有一道彩虹印在那瀑布前,铃铛三人都在潭边休息,初时,弈西走的并不快,谁知到后面,他仍是那样慢慢的走,铃铛三人却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他,弈西见三人疲态尽显,才在此处停下休息。
铃铛觉得自己的气息平复下来,便站起身来,又往深潭走了几步,蹲下来,朝潭底望去,见到水质清澈,偶有一二尾鱼影掠过,兴致起来,用手去舀水,觉得那水竟然不是冰凉,而是温暖的,浅浅尝了一口,竟然有些甜味,便叫夜姬和莺歌也过来饮水,哪知两人只是摇头,也颇觉得无趣,这时铃铛与又尾是互为一体,忽然觉得潭水有些不对,便凝神往潭底望去。
隐隐觉得潭水带着丝香气,就像是,铃铛努力思考着,却在这时弈西一个跃身回到潭边,见到铃铛如此,觉得奇怪,道:“铃铛,你怎么了?”
铃铛指了指潭底,道:“哪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再发光。”
弈西顺着铃铛手指的方向望去,摇摇头道:“哪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你”
还没等弈西把话说完,却见到莺歌与夜姬面色大变,站了起来,原来是铃铛一扑身,跳入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