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尾仿佛感觉到巨大的威胁,浑身钢毛竖起,犬首低垂,尖牙外露,喉头发出低低的嘶吼声,铃铛之觉得手底触处阵阵颤抖,她本人也感到莫名的寒颤,眼前的阿黑比狼尸的时候,看起来不再那么骇人,但那气势与之前比那是天差地别,强大的气场压的花草都有些低垂,火霄亦感到这种变化,她紧紧握住手中匕首,手上青筋暴起,紧绷着脸皮,瞪着双目,紧紧盯着一步一步走来的阿黑。
尧晔笑意吟吟,望着自己的杰作,既然此行目的已了,便想到刚才火霄对自己莫名的敌意,道:“啊,是了,那个叫火霄的小姑娘,总觉得我们是见过的,但我觉得你的样子总有些奇怪,我这里有瓶洗形水,小姑娘,要不你先用原来的样子来见我,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火霄冷哼一声,这时却没有功夫和尧晔逗嘴,因为阿黑已经攻了过来,只见它一跃而起,向着两人扑了过来,又尾对这比自己高出三头的阿黑,虽然感到恐惧却不退缩,在阿黑跃起之时,铃铛已经翻身一跃骑上了又尾,火霄瞬间祭起了两只匕首,一双匕首如活着一般,自己舞动起来,但始终不离火霄周身三十米,阿黑的速度很快,比刚才不知快了多少,动如闪电,只能见着一抹黑色来回的窜动着。
只是片刻的事情,又尾周身都已是伤口,铃铛和火霄都是,铃铛连紫色铃铛都没来得及祭起,但那伤口都是浅伤,阿黑好像故意戏弄她们一般,火霄和铃铛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尧晔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物向火霄投掷了过去,火霄忙而不乱,一匕首就劈开了那物件,原来是一个黑色瓷瓶,着时被一劈为二,瓶内的水洒了出来,眼见就要洒到地上,尧晔脸色一变,冷道:“阿黑。”
阿黑白色眼珠光芒一闪,就要洒到地上的水都凝结成冰珠散落到地上,黑狼一甩尾巴,将那些冰珠从地上扫起,都弹到了火霄的衣服上或者头发上,火霄知道不好,刚想将这些冰珠抖到地上,却已经来不及了,随着阿黑红色眼珠的光芒闪动,那些冰珠迅速融化,化作了水,弄湿了火霄的头发和衣服。
尧晔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手,阿黑便停止攻击,安静的站在主人的身后,这一连串变故,发生在片刻之间,铃铛还没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结束,这时得空,祭出了紫色铃铛,紫色光芒环绕着铃铛与又尾,那些细小的伤痕慢慢愈合了,铃铛担心的看着火霄,她不知道尧晔用什么东西撒在了火霄身上。
火霄这时反而平静下来,她收起匕首,挺直腰背,笔直的站在尧晔面前,直视着他,讥讽道:“即使你用了洗形水又怎么样,就算我显露出我原来的样子,恐怕你也不会记得,因为你的仇人实在太多。”
这些话并没有激怒尧晔,他耐心站在那里,只是等着火霄身上将要发生的变化。铃铛惊异的发现,火霄的黑色短发慢慢褪了颜色,显露出如同火一般的红色,肤色也不如刚才白皙,显露出偏黑的肤色,连眼睛也从黑色变作如同发色一般的赤红。
原本就觉得火霄的五官有些熟悉的感觉,但铃铛一直搞不清楚何处见过,现时见了火霄的样貌,铃铛总算是明白了,赤月,火霄的五官本就与赤月相似,再见到火霄的这头红发,铃铛忍不住道:“火霄,原来你就是赤月的姐姐。”
火霄皱了皱眉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见到火霄这个样子,尧晔低头苦思了一番,忽然拍手大笑,道:“看到你的红发,我总算想起来了,是了,你腰间的那双匕首的名字就是火霄,我竟然忘记了,对了,还有一柄弯刀,名字就是赤月,火霄赤月,火霄赤月,就是大鹏国女王的标识了,是了,你那时还那么小,现在这么大了,难怪我想不到,你那个小弟弟怎么样了,他可是少见的样本,是啊,我竟然把他给忘了,当初的实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火霄大怒,道:“妄我母亲和言叔叔对你这么信任,将弟弟托付给你,没想到当年你竟然这样对他,而且密告母亲与言叔叔行踪的人就是你吧。”
尧晔怔了一怔,道:“你这孩子真是有趣的紧,竟然不站在自己生身父亲一边吗?”。
火霄瞥了在旁的铃铛一眼,冷道:“这用不到你管,你当年到底对我弟弟做了什么鬼实验,最后竟然还将他拐走了。”
尧晔看到火霄惊恐不定,又异常愤怒的神色道:“原来当年,你看到了,怪不得我觉得有人偷窥,也是你机灵,竟然知道装猫叫,至于你说的拐带还真是冤枉我了,是言兄怕他的孩子在宫内被你父亲欺负虐待,才叫我带他走的。”
“胡说八道。”火霄大怒,执着匕首便向尧晔冲去,恨不得一下劈了他。
阿黑一下窜出,挡在主人面前,与火霄缠斗起来,铃铛乘着又尾并未加入战团,她只在一边冷静观察,本来火霄并不是阿黑的对手,但大概是尧晔的命令,阿黑并未敢真伤了火霄,始终只是一些小伤口,尧晔在一旁看着,还不忘指点火霄,道:“火霄,你与你母亲真是差的远了。”
这时,尧晔忽感脑后生风,忙闪过身,阿黑不再与火霄缠斗,一转身逼开火霄,迅速挡在尧晔身前,张开结界,那结界有如一个阴阳太极图,一边为白,一边为红,将扫射过来的铁弹挡了下来,一半的铁弹变作了寒冰,最后化成了粉末,另一半的铁弹被高温融化,变作了铁水。
铃铛只是觉得眼前一晃,便多了一个人护在了火霄面前,这个人铃铛也是见过,就是驰禁,他见到火霄这个样子,颇是紧张,仿佛没有见到铃铛在旁,张口就说道:“达音公主,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