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臣眼中的笑意越加深邃,迷幻,左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有点像一朵莲花盛开的姿势,纤长的手指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跪下来亲吻。
焰红色的发好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冲击,四散飞扬,简直是乱红舞尘般张扬诡异。屋子明明没有任何一缕风的!
顾相臣没有躲闪,眼中愈发的流光溢彩,含笑而立,暗夜的精灵,圣洁的光芒从他的发,他的身,他的衣点点如萤火般弥散,明明是清冷白光,却犹如烈焰般焚身的魄力!
数量繁多的暗器穿身而过,几乎是毫无阻力的穿过,什么?顾相臣变成空气了?!那些暗器为什么穿过顾相臣的身体就像穿过空气样?!
袁七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软剑一丝也没有迟疑的继续向着顾相臣刺去,袁七的惊异的看着顾相臣主动的走过来,神色悠然,嘴角挂着一抹轻笑。
软剑刺穿顾相臣的身体,仍然想刚才一样就像刺过空气一样,顾相臣邪气一笑,吻上尽在咫尺的袁七的嘴唇,蜻蜓点水的吻,好不真实的感觉。
顾相臣身上散发出的纯白色荧光更加明亮,剧烈,想突然爆发的火球,吞噬了在正中的二人,除了一片耀眼的白光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袁七疲惫的睁开眼,这是?
是顾相臣屋里的床,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昨天?袁七一下子半坐了起来!昨天!
昨天那个白衣人是谁?为什么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和自己搏斗?为什么普通的兵器伤不了他,最后的那团白光是怎么回事?他们最后发生了什么?还有,他,他为什么会吻同是身为男人的自己?最后那个人去了哪里?
袁七脑子里全都是问号,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到底是谁?袁七下的地来,这么会这样?屋子里完全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一切的物件都是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未动的!
难道说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一切是根本不存在的?包括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袁七模模身上,暗器也都还在?不对!袁七俯模着地上几个细小的凹痕,这是?这是他昨晚攻击那个白衣人射出的暗器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啊!
那么昨晚的那场厮杀是真的了!袁七凝眉,昨晚的那个人真的是人么?他好像根本不是实体的东西,倒是很像鬼。世上真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袁七重新回想昨晚的事情,越发觉得这事很蹊跷,而且那个鬼长得很,很,难以描述的感觉,长成那种样子的,不应该是艳鬼么?怎么一上来就和自己拼杀?
晕,袁七已经把昨晚的顾相臣当成鬼怪了,也是左左助和助助左这两个小妖怪真实的存在着,也许鬼也是存在的。
有人!袁七站起身来,看着门的方向,跑的莽莽撞撞的,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两个活宝吧?
袁七暂时的把昨晚的事放到脑后,可惜面具在昨天的那场打斗中已经裂成了两半,他只好以真面目示人。
门被大力的推开,“七哥哥,七哥哥!”左左助扑进袁七的怀里,扬起一张小脸笑得灿烂的像四月的阳光。
助助左接着他的道:“少主回来了!”还在后面有些不满的看着扑在袁七怀里笑得灿烂的某人,一点自觉观念都没有!
左左助飞快的点头,“是啊,是啊,少主现在就在安康殿和谷主和谷主夫人在一起,他让我们来找你过去。”左左助拉起袁七的手,向前拖动,“走啊,七哥哥。”
袁七跟着他走,“主人正和他的父母在一起,我去打扰好么?”他可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沈青青,那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她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
“是少主说要介绍七哥哥给谷主和夫人的啊!七哥哥不去怎行?”左左助继续拉着袁七往安康殿走,绝天谷的空气温暖宜人,四季如春,空气里弥漫着特殊的果香。
把我介绍给他的父母?袁七想着左左助的这个回答,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影卫而已,充其量是个手下,为什么搞的真么正式?
还没推门进去,一声巨大尖锐的声响从屋子里传出!袁七敲门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左左助和助助左两个小妖怪对视一眼,彼此传递的眼神一个意思:这是在搞什么呢?
门外的几个人还在愣神,屋子里就传来一个威严低沉的声音,语气显得很愤怒“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左左助小声的问助助左,“是谷主耶,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操,连左左助这种缺心眼的小妖怪都能听出来屋子里的人生气了,可见顾相臣的老爹有多气。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令袁七的心开始紧缩,“我刚刚说的你明明听得一清二楚,何必再问我第二遍!”是顾相臣。
“你这个逆子!我不准!”谷主愤怒依然。
“我只是告诉你们,不是来征求你们是否同意的,如果你看不惯我的做法,我今天就走。”顾相臣的语气很平静。
屋里开始慌张,“西凉!西凉你不要吓我!”是沈青青惊惶的呼喊。
接着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好一会,门被打开,小火球站在门后,懒懒的抬眼看着袁七。
两人无言,袁七一时忘记了尊卑,过来一会,才单膝跪地,“七见过主人。”听不出情绪。
顾相臣没理他,从他身边走过去,焰红色的衣袍晃得人眼睛生疼。
沈青青此时也出得门来,在他身后喊“臣儿,你别走。你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说完看了仍然跪在地上的袁七。
顾相臣没有回头,走的那叫一个坚决,“那他什么时候接受了我再回来,七,过来。”小火球白天仍然是小时候的样子,只是声音里的坚决和他的外貌实在是不相符。
袁七起身追上顾相臣,他是主人,便是他的一切。
“臣儿!”沈青青声嘶力竭的又喊了一声。
顾相臣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对不起,娘。”顾相臣没有多说,离开了安康殿。
左左助和助助左站在沈青青身边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俩离开的时候,少主和谷主他们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请个人的功夫就吵得这么厉害?
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