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神人。我是顾相臣。”顾相臣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这种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咳咳,当然只是针对他来讲。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病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哥哥,你真厉害”莫言兴奋的说道。“我爷爷的病是不是很快就会好起来?”莫言紧接着问道。
“有我在,当然。”顾相臣丝毫都没有一点谦虚。这在他看来是当然的,以前谁见了他鬼医顾相臣不是装的跟孙子似地。这种程度的恭维实在是不足与之相比。
“对了,大哥哥,我们村子里还有很多人都得了相同的病,你能帮他们一起看看么?”莫言试探的问顾相臣,因为她看到顾相臣瓶子里的药丸不多了,也知道像这种立竿见影的药,一定是十分珍贵的,不知道顾相臣肯不肯出手救更多的人。
顾相臣连正眼都没有看她,在他看来,他肯救这两个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他顾相臣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汗,可是他自己写的什么把老爹的悬壶济世发扬光大,就这么点子事就不帮啦?顾相臣不是吧。
“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我们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待不了几天,何况这种传染病本就十分凶险,我是不怕,但我怕我的同伴染上。”顾相臣这是实话实说,从他刚刚不让七靠近就可见一般。
莫言听了他的话显然有些失望。这个小丫头十分机敏,并不撒泼任性。反倒十分体贴“两位哥哥行了这么久的路,一定饿了吧。走,尝尝我们莫族特有的佳肴。”
等顾相臣他们坐到桌边的时候,看见那慢慢一桌子所谓的佳肴的时候,愣是傻了眼。满满的全是绿色,绿色的叶子,绿色的根,绿色的汤。顾相臣虽说谈不上多讨厌素材,可是也经不住一桌子全是绿油油的不知道是菜还是草的东西的折磨啊
顾相臣指着桌上的东西“你确定这东西能吃?”那手还抖啊抖得。他是顾相臣可不是兔子吃草是会吐得
莫言夹了一筷子大口的嚼了起来,当然了。用行动证明,当然。
顾相臣小声的说:“看来不用等到几天后,明天就走也好。”他可受不了这种胃肠的折磨。
袁七倒是神色不变的吃了起来,顾相臣眯着眼睛盯着他,七一口一口的吃着,那些菜在他嘴里翻动,在外面看来就是鼓了个小块,七的皮肤本就十分白皙,眼睛黑亮的像宝石,拿着筷子的手也好看的不得了。顾相臣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七。
莫言在顾相臣和七之间来回的瞅来瞅去,觉得这两个大哥哥好奇怪啊。
七被顾相臣看的不自在起来,心道我鼻子上长花了么,你盯着我瞧个什么劲?
七把碗筷一放:“你不吃饭光看我能看饱么?”
顾相臣老实的回到:“能啊。”气的七差点吐血。
七继续吃:“那你看吧。”顺便把顾相臣的那份饭拿走,干掉臭顾相臣,你就看着吧,看到了晚上是谁饿的睡不着觉。
晚上莫言专门腾出一间房间给他们两个。顾相臣搂着七,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七,你还差我一个愿望呢。”这个顾相臣打赌的时候明明说的是为对方办一件事,这个时候也变成愿望,要知道一件事和一个愿望之间可是差了不止一个级别呢。
“你要什么?”七转了一个身和顾相臣面对面。“我肯定不会赖皮。说话算话。”
“真的?”顾相臣显得相当愉快,就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恩。”七点头。反正自己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事他还不能做到的呢?猜不到七的心思。顾相臣只能按照自己的愿望来。
顾相臣伸手环住七的腰:“永远不要离开我。七。”
当天晚上顾相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哀伤的声音在念一首听起来像诗一样的句子。四周都是混暗一片,好像有黑雾笼罩着身边的一切,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但是那声音却十分的真实。
一切似乎刚刚开始,一切却又瞬间流逝。生如夏花,命运如浮云。我仰望天空,仿佛看见你浅浅的笑。心中暗暗的痛,被忧伤纠缠的每一缕发丝,都让我不得不想起陌生的城市,远去的你。
寂寞的你,拥挤的车,疲惫的人群,想要抚平你微皱的眉头,看着不能触及的手,知道无法给你想要的温柔。眉头下,是我给的伤口。
孤独的你,寂寞的车,忧伤的曲子,想要轻拥你入梦,却不能伸出手,知道时光不再停留,谈笑间的意气与快乐已不复拥有。
窗外的夜,落落繁星,灰色的你,可曾记起我的眼眸,忽闪间如月,忽闪间如诗,忽闪间成为你心中永远的刻痕。
烟雾缭绕,纠缠着两指间的燃烧,微偏着头,无泪,只有回忆里蓝色的湖水,盈眶。
夜色微明,山峦有尽,再远处就是城市的灯火了吧。我想,你到了;我想,你在心里默默哀悼,即将成为空白的过往;我想,你肩起行囊,回望,道一声:再见,我曾经爱着,将来不能再爱的你。我想,你决然的背影融入了橘色的辉煌。
太阳出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
夏天还未结束,我们却都已是枯萎的森林了。那个声音一直在回响,顾相臣私下里找七,却遍寻不见。那个声音一直以那种哀伤的语调在念着。好像在诉说着分离。
顾相臣一直知道他是在梦中,可是无论如何他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总觉得要失去重要的人的感觉。
“七,七————”顾相臣终于从梦魇中醒来,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不禁想到昨天的梦境,七去了哪里?怎么会不见?顾相臣连外衣都没有来的及穿就飞奔到外面,并大声的呼喊“七七你在哪里?”
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人,这是顾相臣的第一感觉,打开门的时候顾相臣不禁拧起了眉头,外面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看到他出来,互相交头接耳,“红衣红发,就是他。”
“神医,救救我们吧。”
“神医,救救我们吧。”
一地不知从哪里来的居民都开始向顾相臣磕头,不住的磕头。显然是有人可以交代过的,有人透漏了自己的行踪和医术。想起昨天的莫言,是那个小丫头么?但是当前最重要的是“你们把我们同伴怎么样了?”
所谓关心则乱,且不说顾相臣的武功修为,单单是七一个人,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是他的对手,又哪里来的本事把七怎么样。
众人不明所以得看着他。
“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以为这么着能要挟我还是怎么的?笑话,我顾相臣还从没有人敢威胁我”顾相臣这边化还没有说完,就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一大早的就火气这么大,吃火药了你。”袁七笑着说,顾相臣刚才那副急死了的样子他可是都看在眼里了。
顾相臣指着一地的人,“你们从哪来回哪去。不用在这里装可怜。”
“神医,你救救我们吧,你对我们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村民们仍旧跪在地上,有些妇人甚至开始落泪。莫言更是为首,带着一帮子小女生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可是不是神医,我是鬼医。”顾相臣唬着脸。
“鬼医?”
“鬼医?”民众们互相看着彼此。听着这个名字都觉得这貌似不是一个好的称呼。
“鬼医顾相臣?你是鬼医顾相臣?”昨天顾相臣碰到的那个大汉惊呼出声,他是为数不多的曾经出过桃花源的人,鬼医顾相臣的名号他可是如雷贯耳。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鬼医顾相臣。就是那个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有多大的岁数,住在哪里,是何方人士,一身奇妙的医术师承何方神圣的顾相臣。
大汉打量着顾相臣,一身焰红衣袍,披散着满头同样颜色的红发。
那个活死人,肉白骨,关于他的传闻愈加曲折离奇,而被他救过的人无不三缄其口,于是他的一切更显得扑朔迷离的顾相臣。
他居无定所,能否遇见只有看你的运气了的顾相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这个村子里的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遇见他。
大汉知道他的规矩:他总会向人提一个要求,可能是数额巨大的酬金,也可能是武功秘诀,但也可能只要一个真心的笑容,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场把酒言欢,一次畅然高歌而已。
“你总要开个条件吧,我们能不能办到是我们的事,鬼医,不要看不起我们。”大汉试着最后一丝希望。
顾相臣不想与这些人纠缠,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好啊,我要十万两黄金。少一两我都不会救。”
底下一片抽气声,十万两黄金?把他们加起来买了都没有这么多啊
摆明了顾相臣是在刁难他们。
莫言的爷爷这个时候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沉声的文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话可要算话。”
顾相臣嗤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他能拿得出如此多的金子,要知道,十万两黄金可抵得上一座大型的城市一年的收入了。这种尿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个毛钱?
“金子是有,只是不在这里,在山上的洞穴中。是远古的宝藏,你治好我们,我们一定挖出宝藏送给你做诊金”老者说的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