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臣最后也就是拿了人家
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个也就是用的。袁七最后把那五十两又换了回去。顾相臣就在一边说:“真是心地好,性格好,我的七就是一绝代难寻的大好人。我能和七在一起真是太幸福,太有福了。是不是?蝈蝈?”顾相臣那眼横了那个庄家一眼。
“是是,大爷您说的是。”谄媚
“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七,你看都能一块跳舞了。”顾相臣故作夸张的说,然后拉着七的手,光明正大的走
顾相臣和袁七其实并没有离开琁闽只是稍微偏离了一下行程,走到了苗疆。在袁七的印象里苗疆人人人会巫术,会蛊毒。顾相臣听了以后差点没笑喷了。“七,要是人人都会那些东西,估计咱俩现在都被虫子咬死了。还能活蹦乱跳的这么欢快”
说这么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一个小茶摊上喝着凉茶,吃着小笼包子。茶摊是安在一棵大树的下面,宽大的树荫下微风习习,就那么坐着就觉得惬意。真好,顾相臣扔了个包子进嘴里,手伸到下面和七的手十指相握。
“七,认识你真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七岁。”顾相臣像是回忆般的说道。
“七岁的事情你还记得?记我的名字记了那么久都没有记住?你真是太有才了吧?”袁七一个包子塞进他嘴里。
顾相臣笑眯眯的把包子吞了下去,“怎么不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七小小的手,小小的脸,小小的嘴巴,”顾相臣说那个小小的时候语气粘腻的让七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怎么什么都小小的?”袁七手里把玩着另外一个包子,大有你再说一个小小的试试的气势。
“我还记得,七那时候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地,头发黑黑的,脸庞白白的,心地好好地。”顾相臣一直用那种温柔的语气说着。
“不去写书你真是亏了。”袁七笑了笑,不和顾相臣计较,一手支着头看他,“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你了。我就记得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天天的在我跟前哭,那眼泪流的真是淅沥哗啦的。”
“恩?什么小孩?我明明比你大,来叫声哥哥听听。”顾相臣像袁七叫道,还特轻佻的勾勾手指头。
袁七定定的看着他,清风吹过,遮天的树冠上沙沙的响着,顾相臣被他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心脏不受控制的咚咚的跳着,咚咚咚咚咚咚
“哥。”顾相臣就呆愣愣的看着袁七的嘴唇一动一动的,然后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喂喂,就是他们。”斗鸟时输了一百两的那个倒霉蛋领着一拨人围住了顾相臣他们。
顾相臣冷眼看着他们,“怎么又是你?输钱输的还不够痛快么?想换回来?”
其中一个似乎是个头头的人,穿的是一身湖蓝色的长衫,颇有点儒士的风格。只见他上前一步:“我家公子听闻两位斗鸟的经过,对两位公子佩服的很,特地派我来请两位过府一叙。”
顾相臣心道:你当你们家主是谁啊?邀我过府一叙?得瑟吧你。“不去。”
“我们与你们公子并不相识,就不打扰了。”听听七都这么说了,顾相臣就更不会去了。
那人幽幽道:“家主与二位是旧识。”这么一句话把顾相臣和袁七同时弄得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他们两要说在中原都不一定同时认识很多人,更不要说在苗疆了。
“你们家主是谁?”袁七问。
那人别有意味的笑了,“家主温良郁。”
顾相臣说实在的没有想起来这个温良郁是何许人也,但是袁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对这个人太熟悉了,以至于他现在光是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脸色变得煞白。温良郁是他当影卫的时候的主人,就是把他送给顾相臣做诊金的那个主人。
顾相臣看七的表情就低声问:“他是谁啊?”
袁七好像连脖子都有点僵硬,他慢慢的转过头去,“温家堡的主人,”
“温家堡的主人?那又是谁啊?”顾相臣依然没有想到谁是温良郁,“等等,温家堡,温良郁,”顾相臣露出回想的表情,“就是那个把你送给我的那个家伙?”
袁七敛了眉。“是。”
顾相臣立马就想到当初他捉弄那个大冰山的事,想起他当初爬房顶时看到的事情,大冰山抱着个盘子在那使劲的哭,他就乐了。“嗬嗬嗬,是他。”
“他找我们是什么事?”该不是想着来报仇吧?
“大概是为了沈公子的事,堡主这几年来都在为了这个而困扰。”那个下人回答道。
“什么沈公子?”顾相臣悄悄地问身边的袁七。
“是堡主的心上人。”心头肉,心肝,宝贝。袁七这些词可全部都是听温良郁说过的,当然是对着沈莫说的。
“七,你的意见呢?你说去我们就去。”顾相臣秉着万事老婆大人最大的原则问。
袁七深知温良郁的手段和温家堡的势力,为了他们以后的安宁还是要去的。“好,你带路。”袁七对着那个下人说。
“两位公子请。”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就走在前面带路。
那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顾相臣都要以为他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那人却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极为豪奢的家宅。光是门前的那两座白玉狮子就够平常人家吃上几辈子了。这个温良郁还真是奢侈,他老家应该在江南吧,这儿充其量就是一个别院,都盖得这么有钱。
进去却并没有见到温良郁,顾相臣和七坐在紫檀木椅上品着香茗,用着上好的江南小点,感慨:“真他**奢侈。”
“两位公子好。”一个清越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随着一位穿着藏青色衣袍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他的脸并不是十分的出众,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温润的气息,就像沉淀千年的古玉,光是静静地看着都能感觉到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气息。
看起来是个十分温柔的人,那人抬眼笑了一下,顾相臣只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眼光平静的像是大海一般,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波澜壮阔。这个人是掩映在潋滟*光里的飓风呢。不简单,不简单。
“在下沈莫,欢迎二位公子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这种客套虚伪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的不让人生厌。妙极
“请坐,我邀二位投壶。”沈莫笑的云淡风轻,做派也是一片自然天成。俨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顾相臣和袁七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做什么?大老远的把他们请来就是为了玩投壶的么?但还是各自坐到位置上,等到宾主就位,投壶之礼就算开始。
本来投壶之礼是该有三请三让的。就是说主人奉矢到宾面前。主人请曰:“某有枉矢哨壶,请乐宾。”
宾曰:“子有旨酒嘉肴,又重以乐,敢辞。”这是一请一让。
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以请。”
宾曰:“某赐旨酒嘉肴,又重以乐,敢固辞。”这是二请二让。
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
宾对曰:“某固辞不得命,敢不敬从?”宾向主人行拜礼,接受主人奉上的四只矢。主人答拜。这才是三请三让完成,虽然比较繁琐,但是那些世家子弟就是从这种繁琐的礼仪中感受到宾主相敬的礼数。很鹅蛋的礼数
沈莫说:“请投壶。”
顾相臣说:“好。”
袁七:晕。
什么狗屁三请三让就这么过去了
司射(相当于现代的司仪之类的。)把两尊壶放到宾主席对面的席子上(壶离主宾席位的距离为二矢半),分别沈莫和顾相臣他们。
然后那个司射轻步返回司射席位,连脚步身都没有,像只猫似地。之后司射向宾主宣布比赛规则,铿锵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挺搞笑的:“投壶之礼,需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
司射向边上的乐工一挥手:“奏《狸首》——”。就才算比赛正式开始。
真是的,投个壶容易么?
每个人的箭筒里放了八只箭,有点像现在的扔飞镖,只不过是把箭羽扔进壶口中去。
沈莫先投,沈莫藏青色的长衫简直如流泻的水袖一般,看着就只觉舒畅。沈莫投壶的动作优美的如一只天鹅,顾相臣从来都没有见过能把一个这么普通的投壶做的比京城的舞娘跳峰回路转都好看。
顾相臣看着沈莫,袁七却在看他。顾相臣直勾勾的盯着沈莫,袁七直直的看着他。汗,顾相臣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当着七的面用这种明显的饱含赞赏的目光盯着另外的男人看这么久,这么专注,真是
沈莫投壶的动作无不是应着拍子,和音乐浑然一体的美感顿时就体现的淋漓尽致。很快的八只箭矢就投完了。沈莫中了五只,大家都会武功,用了真功夫投肯定是一个结果,八只全中。那就没有了投的意义了。沈莫是主人,所以也算是买了个好给顾相臣和七。
顾相臣拿出一支箭,拿到嘴边,哈了哈气?
然后扔.
然后掉了下来,掉到了地上???
壶在原地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