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金蕊重重打出一张牌。
四夫人跟上去一张,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
“四夫人,有什么好笑的!”金蕊生气道。
“去照照镜子,看这张小脸酸得!”四夫人打趣道,说得在坐的其他夫人都笑了。
“到底还打不带牌!”金蕊恼羞成怒,将手里的牌都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看着大家,有效地止住笑声。
“打牌!打牌!说这些干什么!”二夫人不耐烦地出了一张牌,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算是打圆了花厅的气氛。
一副牌局又结束,洗牌的时候,四夫人将身子往金蕊方向歪了歪,乐呵呵地扯扯她的袖子,“哎,哎……”
“干嘛!”金蕊有些不耐烦。
“二少爷有几天没进你的房间?”四夫人好奇地问道。
金蕊白了四夫人一眼,瞪我一眼,将手里的牌拨弄得噼啪响,没好气地说道:“二少女乃女乃进门多久,他就有多久没来!”
“哎呦!这样可不行,你得争取!想当年老爷可是一夜也离不了我的,这才有了娇杏,你也要自己争取,好歹也得个一男半女,这往后的日子才能过下去!”四夫人说道,在她痛心的表情之下,掺和的是带有炫耀意思的洋洋自得。
“那我该怎么办?”瑞金蕊附耳过去取经。
“这个嘛——”四夫人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道,“你可以问问二少女乃女乃!同服侍一个丈夫的姐妹,二少夫人应该会教教你金蕊妹子的吧?”
四夫人东拉西扯半天,总算将矛头指向了我。
我笑了笑,谦虚道:“媳妇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女人再好,也有被男人遗弃的一天,二少爷现在宠媳妇,那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等到新鲜劲儿一过,自然也不再感兴趣。反倒是四娘——”
我拉长了语气,转头去看四夫人,见她脸色转红、笑容灿烂,估计以为我是夸奖她,我暗暗在心底笑了笑,接着说道,“当年元帅把四娘放在心头上宠爱,现在却夜夜孤房,正可谓成功的经验有了,失败的教训想必也总结了不少,何不都说出来给媳妇和妹妹听听?”
四夫人的笑容就僵在脸上,笑出来不是,收回去也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一时房里的气氛又凝滞了,四夫人两只眼睛直冒火,连牌也看不对,打错了一张。
“好了,好了!”二夫人瞥四夫人一眼,嗔道,“找你们来玩的,说这些做什么?打牌!打牌!”
过了一会儿,司徒孟泽的侍妾安招弟带着丫头进来添茶,撤下一些吃过了的水果盘子,重新摆上刚切好的新鲜水果,亲自给各位夫人的杯盏里续上水。
安排好各种杂活后,安招弟向我使了个眼色,偷偷用手指指外面。
我点头示意明白。等到她出去一会儿,找了个理由出去。
她就在走廊上等我,见我出来,笑容满面地对我招招手。
“安妹妹找我有事?”我过去问道。
安招弟拉着我的手往前带,说道:“到我屋里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安招弟的屋子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屋子里随处可见司徒孟泽的东西,想必他是经常来此住宿。
司徒孟泽收在房里的丫头不知道有几个,到现在为止我一个也没见到过。他的侍妾只有安招弟一个,他们两的生活应该还是和顺的。
屋里的装饰品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男人用的东西,最惹人注意的是墙上的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一身素雅的浅色衣衫,头发半绾,立在满地鲜花之中,风儿轻轻吹动,她的衣衫随着风儿轻轻摆动,旁边提着一行字,“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此词是从前一位著名的大词人为怀念曾经的一位爱人所作,安招弟不识字,应该是司徒孟泽提上去的,平时看他威风凛凛、铁面无情,想不到还有这番柔情,可是这幅画怎么挂在这里?难道安招弟看着不难受?
“这是大少爷做的。”安招弟指着画对我笑道。
我指着上面的那行词,问道:“上面的意思,你明白吗?”。
“二少女乃女乃,我给你看样东西!”安招弟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去,我看她的眼圈微红,原来也不是不在意的。
“这个东西送个你。”她笑着将一个木匣子送到我的手上。
我打开匣子,里面有许多条手绢,数了一下,一共六条,各种颜色,边角上点缀着不同的花样。
“翠屏姑娘有伤在身,二少女乃女乃要忙着照顾她,我看你们俩人都没时间做针线,所以就私自做了六条手绢送您,针线不太细致,二少女乃女乃若是喜欢就拿去用吧。”
她的针线很好,手绢上的花儿栩栩如生。
我的女工不好,翠屏又养着伤,进了司徒家一个多月,我就两条手绢互换着用,这些细节就连丫头们都没放在心上,她竟然注意到了,还专门替我做了六条手绢。
紧紧握着手绢,我抬头微笑,诚恳地感谢道:“很漂亮的手绢,我收下了,谢谢你。”
安招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只是几条手绢,不值钱的,二少女乃女乃不要客气。若是以后还有什么针线上的事情要帮忙,尽管来吩咐我,我闲着也是闲着。”
回到二夫人房里的时候,她们已经打完两局,又接着打第三局,看她们桌子上的筹码,金蕊赢了一些,四夫人赢得最多,二夫人没有增加或减少多少,三夫人倒是输了许多,面前的筹码所剩无几。
回到定风阁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碗筷。
“怎么这么晚才回?”翠屏起身盛饭。
“一时玩得高兴了,就晚了些。”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披风月兑下。
翠屏过来接过披风搁在架子上。我随手将匣子也递给她。
“这是什么?”翠屏好奇地打开匣子,奇怪道,“怎么有这么多条手绢?”
“安姨女乃女乃送的。”
翠屏合上匣子放在一边,说道:“她真是有心人。这几天我思忖着要给你做件御寒的衣服,就用前几天领来的那匹布,剩下的布头就做几条手绢,她倒先替我把零头活儿给办了。”
“二少爷回来一趟,又出去了,让你晚上不用等他,他不回来。”翠屏说道。
我嗯了一声,拿起碗吃饭。
“估计是军里有事情要忙。”翠屏猜测道。
“嗯。”我又答了一声。管他回不回,又不关我的事情。
“他好像挺忙的。”翠屏看着我说话。
“你烦不烦啊!吃饭!”我不耐烦地瞪她一眼,吃饭也嘀咕不休,烦人!
翠屏瞥了我一眼,道:“我这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嘛!看你的表情,明明不好受,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我有装吗?本来就不在乎他的。
“好了,不说他了,你也别生气。”翠屏妥协道。
“啪”的重重一声,我放下手中的碗,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还能去哪里?肯定是那些秦楼楚馆,你不用为了安慰我给他编排理由,他就一个花心大少,长得人模人样,穿得人五人六,骨子里就一草包!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说完起身,往屋里走去。
“哎!你不吃了?”翠屏着急地问道。
“不吃了!饱了!”我恨恨地回答道。
该死的翠屏,非要挑起我的怒气!
“忘了和你说,二少爷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盒首饰,说是送给你的,就放在妆台上……”
回到里房,重重地关上房门,将翠屏的声音也阻隔在门外了,这个世界又变得清净了。
可是心情却平静不下来,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下来,没翻几页就看不下去,随手甩回书架,眼光瞥到摆在妆台上的陌生首饰盒,嗤咦地笑一声。
他以为送几件首饰就能讨好我?他以为我和青楼的那些女人一样?
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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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和360掐架,花了一晚上时间下载MSN,差点忘了更新。
他们打架,却让用户受伤,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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