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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裁缝是燕都城最好的师傅,许多豪门大户的衣服都由他缝制,司徒府也是。
他进惯高墙大院的人,行事果然谨慎,规规矩矩地做着份内的事情,量腰身,记尺寸,亲自动手,带来的十二岁左右的学徒捧着尺子,无所是事地站着,好奇地盯着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大小姐。
司徒云筝半垂着眼睑,手指微微颤抖,不时转头看我,那红湿的眼眶,紧张的眼神,将她的害怕展现得一清二楚。
我微微摇头,又对她轻轻点头。
云筝的嘴角轻微抽动一下,又低头,张开手,直直了腰。相对于她的惊慌。我身边的芳儿反而显得冷静。我不由转头去打量她,她对我微微一笑。
深看她一眼,我轻步走到门口,站在门边的小丫头打起门帘。
踏出门槛,深吸一口气,看着满天飘洒的小雪花,不由地笑了,江南极少下雪,每次冬天一到,总是盼着天气快点变冷,冷了就会下雪,然后和翠屏一起在雪花中奔跑。不过老是还没玩尽兴,就被张妈叫回屋子里去。娘亲也喜欢雪,自从有了嗽疾之后,就很少出来看雪。不知道今年冬天她的咳嗽厉害不厉害……
身后出来一记轻轻的呼唤声,我回过神,转身看见芳儿跟着出来,我笑道:“慕容家是东北一带的统领,与司徒家门当户对。”
芳儿一怔,诧异地看我一眼,没有答话,低着头。大概她也认定我一定会帮助云筝,亦如同云筝相信我。
我背转过身,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雪景。隔了一会儿,芳儿的声音传来,用冷静的声音。紧密地分析道:“二少女乃女乃说得对,司徒家与慕容家确实门当户对,若是厉害些的小姐,嫁过去不但能帮二少爷巩固在司徒家的地位,还能为自己在慕容家争得一席之地,这也是无限风光之事,但是大小姐生性怯弱,军阀家的女人们斗争虽然看见血腥和硝烟,却非常残忍,大小姐过去,恐怕……”
芳儿顿住没有往下说。
我舒了口气,暂时相信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司徒云筝能嫁入慕容阀,她顺理成章地成了通房丫头,以她的聪明,一年半载后估计还能博个姨娘当当,呆在司徒家,若是不被元帅或少爷收房,只能配小厮。看来她真是关心云筝。
我转身笑对她,问道:“芳儿姑娘可有主意?”
芳儿抬头,眼中神采流转,正要开口。脚步声出现在门口,她警觉地闭上嘴,退到一边。
门帘打开,李裁缝带着学徒出来,对我弯弯腰,由玉禾带着站在门廊等候。
我走进屋,看见云筝坐在凳子上暗自垂泪。
坐到她的身边,我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急,事情还没有定下,我明天找你二哥商量一下。”
云筝点点头,极力压住哭声,样子不胜可怜。芳儿拿来斗篷替我披上,我又俯身安慰了些,直到她收住些泪,才放心出去。
雪又下大了,幸好风不大,玉禾在前面带路,李裁缝二师徒走在我身后。
“师傅,看,梅花!”
稚气的声音带着惊喜,我回头,看见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棵被积雪压住树干的梅花。那一树梅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苞,近处一支上面的花苞涨得圆圆,过不了几天就能开放。
“不要说话!”
李裁缝眼睛平视前方,沉稳地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含着不怒而威的威严。小徒弟放下手。乖乖地垂手低头。我微微一笑,让玉禾折一枝送给他。小徒弟头温得更低。
玉禾轻笑道:“这是二少女乃女乃赏你的,拿去吧!”
小徒弟不敢接,期待地看着李裁缝,小眼睛黑溜溜的,却比平常的孩子要稳重许多。
“既是二少女乃女乃赏赐,就拿着吧。谢谢二少女乃女乃。”李裁缝依旧平静地说道。
小徒弟学着李裁缝的语气谢我,只是语气过于稚气,听起来像是在学大人讲话,我不由地笑了,继续往前走。
中午七夫人身体不适,大夫过来诊断,原来是怀有近三个月的身孕,本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因为元帅不在府中,大家就怕一不小心出什么事,所以都不敢大意,午饭之后,二夫人专门传话给我,让李裁缝也给七夫人做几件喜气些的衣服。
从溶月楼到留香苑要经过引蝶院,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红绸掐肩的小丫头,双手藏在袖子里,不停地跺着脚。看见我们过来,连忙走出来,福了福身子,说道:“请二少女乃女乃和李师傅止步,四夫人请三位进门喝杯茶暖暖身子。”
请喝茶?铁公鸡也拔毛了?觉得好笑,但忍住了。
“你帮我谢谢过四夫人,我们要赶着去留香苑。”
不等我说话,玉禾便拒绝了,神情看起来有些着急。
“四夫人说一定要请到二少女乃女乃和李师傅进去。”小丫头苦着脸说道。
“先去烤烤火也好。”我对李裁缝笑道,让小丫头前面带路。
引蝶院内,烧着旺旺的炭火。刚进门,一股暖风迎面扑来。四夫人预备了一壶茶,与司徒娇杏等在桌前。
看见我们进来,四夫人摇了一下娇杏的手臂,笑盈盈地走过来。司徒娇杏懒懒地起身,瞥了我一眼,走到李裁缝面前,熟练地吩咐道:“上次的衣服腰身太宽,松松垮垮,难看死了,这次要紧一些才好!”
李裁缝边答应下,边月兑下斗篷,从袋子里拿出尺子便开始量起来。
“从溶月楼过来?大小姐要做什么衣服?”四夫人问道,等我身上的积雪扫除干净,便拉着我的手过去坐下,倒了杯茶。
茶水混黄,还夹杂着不少杂物,应该是茶叶沫子泡的。每次二夫人那边发东西,她都是拿得最积极,而且尽挑好的,却用这些来待客。我微微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依照二夫人吩咐,这次要为大小姐做一件白貂皮披风,两件黑虎里子棉衣,两件金丝掐肩团花袄子。”玉禾禀告道,说得很大声,连司徒娇杏也侧头来看。
“也给我做件白貂皮披风。”司徒娇杏颐指气使地说道。
“这……”玉禾为难了。
四夫人笑道:“既然大小姐都可以,娇杏她……”
“不可以吗?”。司徒娇杏大声问道,气势十足。
“不是不可以……”玉禾讪笑道,“只要二小姐出料子钱,那……”
不等玉禾讲完话,娇杏撇下李师傅,直直走到玉禾面前,双眼瞪得很大,怒道:“凭什么她就可以有,我就不能有?”
玉禾抬头看着她,对着这种没有利爪的野猫。她一点也不害怕,“这是二夫人的吩咐,因为大小姐是嫡小姐!”
“你……”司徒娇杏怒指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反击,毕竟少了些经历,只会发小姐脾气,一点大家小姐的气质也没有。
四夫人拉过娇杏,笑着呵斥道:“这孩子,连玉禾姑娘也这么顶撞,真是不知礼数。你也是司徒家的小姐,元帅的亲骨肉,不能让人家笑话了。”
四夫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瞥了一下玉禾,脸上端着的笑容有些僵硬。玉禾脸色微窘,不再说话。
司徒娇杏生气地甩掉四夫人的手,气冲冲地走进里屋。
“不要新衣服了?”四夫人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只听见啪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四夫人转头笑呵呵对我们说道,“大冬天的,李师傅来一趟不容易,就让我做一件吧。”后面又追加一句,“不要貂皮,只要棉的,这份钱总可以在出吧?”
量完尺寸,四夫人要拉着我们喝茶,不过玉禾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于是我们告辞出来。
玉禾打帘子,李裁缝和小徒弟先出去,我走在后面,回头看着已经沉下脸四夫人,微微一笑,关于司徒云筝的婚事,其实可以用“李代桃僵”一招,只是不知道司徒御宇怎么想,明天还是去问问他吧。
雪下得愈发大,天气阴沉沉,没过一会儿便要天黑。我们刚出门走了几步,玉禾便手压肚子,“哎呦”地叫了一声。
“肚子痛?”我问道。
“不碍事的。”玉禾回答道,强撑着往前走。
走了十几步,我看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估计是疼得紧,于是说道:“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带着李师傅去就好。我去引蝶院借个丫头打伞。”
“奴婢忍得住!天色快黑了,等从留香苑出来,李师傅估计都看不着路,大雪天的,不方便……”玉禾咬着牙,艰难地说道,越往后,声音越轻。
我取过她手中的伞,关心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伞,耽搁不了的。”
玉禾狐疑地看着我,还不想走,经不住我一再催促,终于捂着肚子急急忙忙跑了。
我和李师傅并他的小徒弟加快脚步往留香苑走去,雪越下越大,渐渐将小道把掩埋,静静的四周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又想不到,玉禾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但是她的疼痛是真实的,找不到破绽,也许是我多疑了。
*
留香苑内,喜气洋洋,屋檐下挂着红通通的大灯笼,门帘也换成大红色,就连窗户也贴着火红的窗花。在房里伺候的丫头们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如同翻身当主人一样。
七夫人是留香苑的主人,更是这场喜事的主角,却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木木地站在中央,李裁缝让她张手就张手,偶尔与我的视线对撞,也马上瞥开。
我提着一颗心,总算等到李裁缝量完,没出什么事情,大家顺顺利利地走出门。
丫头顺儿送出两只灯笼,一个给我,一只给李裁缝,还给了小徒弟一把干果,说是七夫人赏赐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风雪更大。洋洋洒洒,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灌入。我紧了紧大氅,正巧碰到翠屏打着灯笼来找,于是大家一起走。
到了分叉口,翠屏继续送李裁缝出府,我让她叫门房派个人用马车送他们师徒两回去,自己则一人提着灯笼回定风阁。
进了门,迎面扑来的暖气围绕全身,一扫疲惫,我月兑下斗篷,吃几块糕点,拿回厨房热了一遍的饭菜也送到了。
用过饭,嘱咐小鸽子给翠屏留门,我上楼。趁着我吃饭,小鸽子已经将楼上的热水预备好,洗漱完后,便可以安寝。
寝房里点着两盏烛火,我刚推门进去,烛火马上熄灭了,干净利落,火苗连一点挣扎也没有,倒不像是被我带入房里的冷风给灭的。
房里更加暖和的温度让我昏昏欲睡,不及多想,关门进房,边月兑下棉袄边往桌子处模去。
前面挡着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模着有些凉。手继续向上,掌下的东西增温了,轻轻拍一下,像是手拍在肉上的声音传来,手背接触到陌生的呼吸。
我一惊,忙后退几步,出言警觉道:“是谁?”同时手模向腰际,不等我抽出软剑,那个陌生人便朝我扑来。
我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后背低着门板,嘴巴被他大手捂住,发不出声音。
重重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处,接着两瓣东西贴上来,还有个濡湿的东西在舌忝。
止不住一阵恶心,刚吃下去的食物翻涌上来,可是他的手死死按着我的嘴,半点也没有发觉。
那两瓣东西继续往上,留下一道湿湿的痕迹,恶心的感觉更甚。
急中生智,我抬脚猛地踩上他的脚背。他一声闷哼,牙齿咬住我的下巴,捂着我嘴巴的手松开。
我奋力双手一推,“哇”的一声,将今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也“哇”的一声,急急往后跳了好几步,踢翻凳子。
来不及擦嘴,我快速抽出软剑挡在胸前,慢慢移到模到烛台,拿出火折子点燃,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心中的火气燃起三丈高,脸颊火辣辣得烫,心却像贴了冰块一样冷。
“司徒季朋,你……”
我手指恶狠狠地指着他,脑子却被怒火烧傻了,竟然不知道怎么骂人。
“我混账!”司徒季朋抬头看我一眼,掏出手帕擦着被我弄脏了的衣袖,哭着脸说道,“不就开个玩笑嘛,二嫂要这么惩罚我吗?”。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登徒子,你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要玷污了我!”
司徒季朋笑嘻嘻看我一眼,一愣,视线往下移,直直看着我手中的软剑,好奇道:“二嫂原来会武功。”
我一怔,忙收起软剑,冷冷说道:“你该回去了,不然我去喊人!”
“你喊吧!”他痞痞地坐到凳子上,一双眼睛紧盯着我,**道,“长夜漫漫,天寒地冻,二哥又不在家,二嫂就不觉得寂寞?”
他是料定我看中名声,绝不会对外嚷嚷。但是他看错了我。
我猛地打开门,急急往外走去,被他抢先一步拦在过道,低声乞求道:“别喊,别喊,我这就出去,从窗户出去。”说完双脚轻点楼板,跑进屋子。这种做惯了夜贼的人,喜欢走窗户。
走近屋子,关上门,转身,吓了一跳,他竟然还站在我的身后。
“你到底走不走!”我厌恶地说道。
“就走,就走!”他边答应着笑道,边死皮赖脸地坐回桌前。
不想多话,我双手附上门框要打开。
“就走,就走!”他小声跑到我身后,请求道,“别嚷嚷,我这就走!”
我冷笑一声,退到左边,“既然爱惜名声,就给我快走!”
“不是我爱惜自己的名声,是我爱惜你的名声,如果知道我在你房里,就算二哥不会介意,院子里那群长舌妇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笑资。”
“快给我滚!”我不耐烦地低吼,突然眼前一花,脑子一阵昏眩,再回神时已经半躺在桌面上,他的身子压着我的,动弹不得。
“我是你二嫂!”如果可以照镜子,我肯定自己现在一定面目狰狞,这个畜生!
“二嫂又怎么样?”他低头笑得轻狂,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我恨得牙痒痒,“不就一个二嫂嘛!我连元帅的小妾都敢扔上床,更何况一个二嫂!”
脑袋“轰”的一声变得乱糟糟,他是说……五夫人?
“五夫人……你……”我惊住了,一句话也说不齐全。
那天送玉簪花去洗心茅舍,碰到五夫人跑出来,后来六夫人来找,将她带回去,在那条冰冻的河道上,我看见一个身影往树林跑去,那个人就是司徒季朋。
那时候下意识已经猜到五夫人是被司徒季朋给放出来的,我也是被三夫人设计,从而“巧遇”五夫人。可是三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告诉我司徒家有个发疯的五夫人?五夫人是因为她儿子疯的?说不通啊……
突然间脖子一热,他的唇又贴上来。恶心的感觉再次出现,我单手拔出发髻,两只眼冷冷盯着他微闭的眼睛,手扬高,猛地往他的眼睛刺。
“噗”的一声,是簪子刺到肉的声音。
我一愣,看见鲜血从他手掌逐渐涌出,忙松了手。
他深吸一口气,咬住唇,又是“噗”一声,将簪子从手掌拔出,然后紧紧握拳,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这个女人真是狠心,若是慢半步,我这只眼睛可就废了。”
刚才在我簪子刺向他眼睛的时候,他便发觉了,飞快地闪头避开,同时伸出手掌贴在我的胸口,代我受了这一刺。
“你这个女人,可真烈!不过我喜欢!”他笑呵呵地说道,伸手轻挑地刮了下我鼻子。
我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我不想做第二个五夫人……”
他一愣,又恢复了常态,直起身子,想要扶我起来,被我冷冷拒绝。他比司徒御宇还要脏!
他笑看着我,我警戒且厌恶地看着他,一时间四周悄无声迹,直到楼梯处传来声响。
“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要走了。”
他无话找话,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转过身,不屑答话,听见脚步声已经到达楼梯口,不禁烦躁,火大地转过身,却发现对面空了,一阵冷风吹来,窗户已经被打开,冷风夹杂着雪花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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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雪霁天晴,本来打算中午天气暖和些再去军营,听听司徒御宇对云筝婚事的看法,启程前,小鸽子接了门房送进来的一张请帖给我。
“什么帖子?”翠屏好奇地凑过头,紧接着大惊失色,“‘醉红楼’?!我呸呸呸!什么地方,竟然要你过去!”
转头看见四处丫头的视线都聚到这边,又尴尬地避开,我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小声些,难道要全司徒家的人都知道醉红楼的老鸨邀请我去?”这咋咋呼呼的脾气,竟然一点儿也没改掉,还像在家里时候一样。
翠屏不好意思地吐舌,又问道:“那小姐去不去?”
我将请帖丢给她,好笑道:“我又不认识她们,去那种地方干嘛!撕了它吧!”邀请人名叫“若锦”,挺漂亮的名字。
提上要带的包袱,穿上黑狐皮披风,我带着翠屏往大门口走去,门房已经备好马车,刚登上去,听见着急的脚步声跑过来。
撩起帘子,看见一个身穿靛蓝色棉袄的男子弓着腰,和看门的大叔说话。
“……我找二少女乃女乃……”
“怎么了?”翠屏上来问道。
“先让小杜等等。”我吩咐道,继续转头听他们讲话,虽然不大清楚,但是关键字眼都能听到。
“……玉衡姑娘……银票……假的……官府查问……牢里……”
“……我们二少女乃女乃正要出去……”
“让小杜驾车吧!”我放下帘子,轻笑道。
“那先去哪里?”
“军营!”
就让那个盛气凌人的玉衡在牢里多呆几天,锉锉她的锐气。
马车驶动,后面传来叫唤,一声高过一声。
“不用理他,继续前走!”翠屏嘱咐道。
马车速度加快,没一会儿就将呼喊声抛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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