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接近海宗和襄王会感觉暖流涌动的原因。除了在水里浸泡,我只能依附于海宗或者襄王爷生存。
“各系宿主只有成年之后才能培育出灵气纯然的神珠,若是强行与异性合欢,取出的神珠不仅灵力不够,还可能伤及宿主本体,严重的则会导致宿主身亡。”苏竹轩一下出这么多秘密,令我难以消化。但至始至终,他也不肯透漏另外三位神珠的下落。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苏少主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水系神珠的宿主呢?”
苏竹轩淡淡道:“襄王爷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他天生为火体,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分毫。他的侍妾因为服侍他,很多都被他烤死了。而你却在2个时辰内稳坐在他怀里……”
原来如此,隐隐约约中,我能感觉到有这么多人想要夺取神珠,是因为它还有更重要的用途……苏竹轩既然不肯言明,我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忽然想到,海宗12岁便与李氏娘子圆房,岂不是灵气大伤?我甩甩头,使劲将罗海宗从我脑海中剔除。
把苏竹轩与襄王爷的话结合起来,我猜测,以我现在的年龄,若想强取海磁珠,襄王爷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他武功高深,阳气鼎盛,由他取出,方可保我一条残命。届时,苏华山庄再动手夺取就好,为什么要救我呢?
这五尊神珠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如果说襄王爷想要用我体内的海磁珠来解他体内的炙热,那苏华山山庄要用此珠来做什么呢?
“我庄定会保护姑娘直到姑娘成年,再由姑娘自己运气吐出海磁珠,以保姑娘清白。”语毕,苏竹轩双手抱拳,以示坦诚。
“小女子不明白,为何贵庄要如此保全小女子清白。借襄王之手直接得到海磁珠岂不更好!”为什么每个人都渴望得到这颗珠子!究竟原因是什么!我快被这个想法逼疯了,惊一拍案,一怒而起:“苏少主到底要小女子做什么!?不妨明说!小女子一条贱命,不值怜惜!”
苏竹轩见我发怒,仍然坐怀不乱,稳居在藤椅上。一双眼睛看不见任何波澜,冷冷寒光至始至终含在他一双乌黑的眸子中。
他冷淡的说道:“我想要的是一颗集成天地灵气,充盈着水之精华的海磁珠。不是一颗来自年幼宿主残缺不全的废珠。况且据我所知,姑娘在这世间上再无容身之处,倘若姑娘与我庄合作,我庄便可保你安全活到18岁。否则……”他冷笑一声,“你就准备做襄王爷的胯下之物吧。”
我一惊,那夜火房内襄王对我的折磨立刻充斥了我的脑海。我的恐惧,我的无助,都没人理睬……难道这就是我被交换而来的命运么?自从入了探珍族,我早已将被交换命运的仇恨置之度外。而现在,连同着罗海宗的欺骗,整个复仇的信念在我脑海中扩散开来。
没错,我不能这么任人摆布,放弃残生。我要好好活着,就算走遍天下,我也要找到‘黄颜知己’,除掉他,我就可以夺回我的一切!
猛地想到襄王爷说,那个我最向往生活的地方,只是陪我演了三个月的戏。为什么人人都骗我?!一时间,控制不住,所有委屈在一瞬间爆发,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如决堤的江水倾泻而来。
哇!的一声,我整个人扑在藤椅上,嚎啕大哭起来。
苏竹轩飞弹而起,一时间眉头紧皱,却仍然高高矗立,紧抿住唇,不做声响。
哭了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苏竹轩做任何反应,他仍然像跟柱子一样,一动不动。
我的鼻涕和我的眼泪一起决堤,我一直不敢抬头就是等他递来一丝方帕什么的。不然,这个样子,实在有损了这张惊世绝伦的脸。
见他仍然不动,我便闷头说道:“把你刚才的帕子给我……”
他一顿,仍然不做声响。
我低吼一句:“快把帕子递给我!”
苏竹轩见拗不过我,便万般不舍的将那方水碧色丝帕递于我身下:“给。”他冰冷却略带执拗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赶忙夺过来,一使劲,将所有鼻涕擤在那方帕子上。低头看看,我那清鼻涕正好融合了帕子的颜色,竟看不出来上面落了脏物。
我尴尬的将丝帕藏于袖中,抬眼道:“等小女子洗干净了,就还给少主。”
苏竹轩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半响道:“你身上带有海磁珠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但昨日我们将你从襄王府抢出的事情怕是已经人尽皆知。对外对内,我们都会宣称你是庄主遗落在民间的二女儿。外人会顾忌你是堂堂苏家二小姐,轻易不会对你下手。”
“那襄王爷呢,他会善罢甘休么?”
苏竹轩抬眼望向写有‘水容阁’的牌匾,若有所思道:“明日我与庄主便拜见皇上,册封你一个头衔,襄王就是再大胆,也不会贸然对带有官衔的苏家二小姐下手。况且我苏华山庄也算的上是武林第一大庄,你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苏竹轩见我没有异议便提议道:“若是姑娘答应了,便请姑娘休息后随我拜见庄主。庄主有话要和姑娘说。”
正如苏竹轩所说,我若想保命,苏华山庄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这里,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敢收留我。这副绝世无双的模子,走到哪里都会引人非议。唯今之计,只能先在这里藏身了。我微微欠身,回礼道:“有劳苏少主了。”
苏华山庄整体依附与一处山壁落成。庄内空谷幽兰,树静风止,云卷云舒,芳草并茂。浓郁醇厚的灵气直冲云霄,罩内空灵聚阵汇集成此苏华山庄。路势陡峭,古树增龄,松若迎客,竹似善友,灵泉为邻,好一处人间仙境。
我和罗海宗走到一处石阶旁,还没登上几步,我便累的微喘,扶住胸口倚靠在石阶扶手处休息。苏竹轩见状以为我体寒发作,快步向前,示意我坐下。我摆摆手道:“没事,大概我昏睡了太久,筋骨还没有舒展开。”
苏竹轩蹙眉道:“你为什么不肯用轻功?”
我一惊,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又练过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