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给我”我伸手,板着脸。
朱福眨了眨眼,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她还背着手,往后面退了两步。“阿草说了,生个女的给我养。”
“啪”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脑门儿上,“养你个头,你丫会养么?”
“就是会养我的朱草去问了你的阿土了。你的阿土去养孩子,教过我的朱草。”朱福不服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
朱草,朱草?咋越听越别扭?猪草?呃,“你要养,把阿草的还回去,我把你的女圭女圭弄过来,还给你养好不?”孩子有母乳吃抵抗力才好。我可不想新出生的小族人被朱福这憨货给玩儿死。
“阿草说了给我养的”朱福跳脚的重复,一脸面对冥顽不灵老古董的样子。
汗,我是不是对这些货太温柔了?失去耐心的咱一脚踹了过去,“你把孩子还不还来?”
朱福痛的呲牙咧嘴,用另一只脚去蹭了蹭被踢疼的小腿。很是坚决的没有用手去模模揉揉。双手依旧托着婴儿背在身后。
“你要你家朱草还是要她?要她的话,我就把朱草分给别人去”我阴笑着使了杀手锏。挑眉看着朱福一下子泄下气来,满脸忧伤不舍的把手里的孩子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孩子有些丑皮肤皱巴巴的。但很干净。我眼睛余光不经意看到一旁带着淡淡红色温水的中号陶锅。朱福这家伙倒还是挺尽心来着。
把孩子一交到我的手上,朱福沮丧的一坐在了地上,小声的嘟啷着,“阿草说了给我养的说了给我养的。”这货越说越悲切,渐渐带上了哭音,最后小孩儿一般控制不住的撒泼‘嗷嗷’哭了起来。
手里的小家伙被朱福的鬼哭狼嚎给惊醒,小手微微一划拉,旋即扯开喉咙,一同“嗷嗷”的大声哭了起来。
囧。这一大一小,在比嗓门儿谁大是不是?我头疼的看了看手里“嗷嗷”大哭的小家伙,再头疼的看了看一旁“嗷嗷”干嚎的朱福,我的脑仁儿都快被这俩货给吵疼了。
算了,不管了。我皱眉,伸腿轻轻的踢了踢朱福,“还想要这孩子的话,就跟我来。”说完,抱着孩子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顿住。咦?朱福这货咋没跟来?我扭头,立即被一张凑近到几乎贴上我鼻子的脸吓了一大跳。
朱福见把我吓到,飞快缩回了脑袋,讨好的笑着,“朱草不分给别人?”搓着手。脸上哪儿还有半点方才才哭过的样子。
我彻底无语的木然点了点头,向朱福补充要求,“孩子饿了的时候,让阿草喂孩子。你把阿草接到你这边来,这段时间给阿草吃好一点。”
“让阿草喂她糊糊?”朱福眨巴着眼,有些不明白的问着。
我气得一巴掌拍在朱福的脑门儿上,用指头戳了戳她坦露出来的mimi,“用这里流出的水儿喂,你个猪头。”
“哦”朱福捂着胸口,憨憨得笑着。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我的称呼,立即一蹦三丈高,“熊女我不当头领的我当不来的”
“……”我抽了抽嘴角,受不了的冲朱福大吼,“谁她姥姥的让你当头领了?”
“你说你个朱头吗?”。朱福委屈的抓了抓头,小媳妇儿一般的跟在我的身后,小声的辩解。
我气结。索性扭头看也不看这厮。
回到了阿草生产小孩的房子,阿草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喝着便宜老娘给做得肉汤。一见我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朱福那货满脸委屈的走在后面,还以为因为孩子的事情朱福被我训了,赶紧结结巴巴的开口为朱福辩解着,“熊…熊女,我把孩子给朱福养的。我没有奴隶,养不好。”说完,抬头偷偷的看了便宜老娘一眼。
老兔子说过,以前部族里的孩子都是老人在带。现在咱们部族,就只有便宜老娘一个老人,而且还有其他快生产的孕妇需要照顾……
便宜老娘没有说什么,只是慈爱的模了模阿草的脑袋,继续把陶勺往阿草的嘴送去。
是啊,咱部族搞后勤的老人现在就只剩下了便宜老娘。虽然咱把公用奴隶分给了便宜老娘用,但还是有些不够。要是多些老人和奴隶就好了。我眼睛发绿的扭头,瞪着朱福,“朱福,你要能弄来老人和奴隶,这孩子我给起名。”
朱福闻言,眼睛同样绿了。新生还没有成年的孩子被起名,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朱福这超级爱面子的憨货飞快的站在了咱的面前,兴奋无比的问着,“熊女,咋弄?你说咋弄咱就咋弄。”
一边客串巫师的肌肉女圭女圭眼睛也绿了,绿油油的看着我,“阿姐,是不是我弄来奴隶和老人,你也给我起名字?”整天被人虎女虎女的叫,肌肉女圭女圭很是不喜欢。她也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很强壮的名字。
“只要你能弄来,而且自己没受伤,阿姐就给你起名叫熊猛。”我咬着牙向肌肉女圭女圭承诺。这孩子可是部族里最全面发展的。不但兔巫的‘巫术’被她记住了,而且人还经常跟朱福锻炼身体和跟我学习文字。虽然怕她出现啥损伤,但不可能因为怕孩子跌倒,就不让人学习走路不是?
像朱福生孩子的时候,这小家伙还被吓得人都懵了。现在看肌肉女圭女圭给族人接生,虽然手法很生疏,但毕竟完全不害怕了不是?所以,人是需要锻炼得
“真的?猛是啥意思?”肌肉女圭女圭两眼发光,嘴巴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蹲子,用手在地上写下‘凶’和‘猛’两个字。“这个字念‘凶’,这个字念‘猛’,这个词的意思是指很厉害。专门用来说那些可以一口咬断蠢牛脖子的野兽。要是朱福可以一矛插死蠢牛,就可以说朱福很凶猛。”我努力的组织肌肉女圭女圭能理解的语言给肌肉女圭女圭说明了‘猛’的概念。
肌肉女圭女圭瞬间鸡血了。蹦达着吼吼,“那不是比朱福这名字还要像勇士?”抓着我的手,大声的问着。
“嗯嗯比朱福这名字还要勇士”我点头肯定的说到。一旁朱福听闻比她的名字还要厉害,顿时有些酸的撇了撇嘴。
给朱福和肌肉女圭女圭两人注了鸡血后,俺叫朱福抱孩子去阿草那里吃女乃。便宜老娘一点儿也不嫌脏的把阿草的女乃水吸了出来,然后手里的孩子终于没有‘哇哇’大哭了。
感觉世界清静很多的我舒坦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躲房子角落说着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的肌肉女圭女圭和朱福,咱摇了摇头,迈步向屋外走去。
这下都下了山洞了,咱还是去巡视一番村子得好。前几天才把水稻种子育苗,正好去看看现在苗长多高了。要是长得高了的话,就叫人去分株,弄水田去。
也不知道现在种水稻,时间会不会晚。但这里的气候比较暖和,应该可以种。记得以前老家的气候还没这里的气候暖呢,印象里人都可以一年种两茬水稻。
鱼塘处,里面隐隐可以看到一些蝌蚪一样小的东西在游来游去,一个族人在鱼塘旁洗涤着咱们不吃的野兽内脏。这人把内脏洗好捞了起来,走向鱼塘旁边围着栅栏的鸭圈处。那里几个族人正用石刀切着大堆的女敕草,蠢牛眼巴巴的站这些人身边看着。女敕草被切成了碎块,洗好的内脏也被用石头砸碎成肉泥。然后草和肉混合在了一起,洒进了栅栏里。那些个被藤绳串联绑在一起的野鸭子们飞快的冲到女敕草旁,兴奋的抢起食来。
嗯,看样子这些鸭子渐渐有些习惯被喂养了。居然一点也不怕站在食物不远处的人类。
一些有加料的草被族人们搂到了蠢牛的身边。蠢牛看了看捧草的族人,不是很满意的‘哞哞’大叫。
最初那个洗内脏的族人很聪明,赶紧从箩筐里再拎了一副野兽的肝出来。砸碎让捧草那人拌一下。蠢牛这才心满意足的迈着老爷步,骄傲的挪到有多加料的草料旁,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汗这货还是牛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随后,咱目测了一眼不远处的稻苗,做下明天开始弄水田的决定。随手抓了几条咱院儿后菜园里的虫,拔了几颗长土墙墙脚的草,咱悠哉悠哉的背着手,往围墙的最底部走去——新的砖窖和烧陶的火窖,全部都被移到了那里。
好家伙,这还没走近呢,滚滚的热浪便扑面而来。同情的看了几眼守旁边打着盹儿还满头大汗的族人,咱拍了拍她的肩,“其他的人呢?”
“熊女”族人一个激灵,清醒无比。一蹦而起,站得笔直。眼神无比崇敬的看着我,像是见到最高领导的小市民。
“别紧张。你叫阿土吧?”阿墙的手下,不叫阿土就叫阿灶,很好猜的。
这家伙猛点头,一副‘偶像记住我名字了’的幸福模样,让咱有些怀疑,要是咱再夸两句,这货是不是会直接幸福得飞起来。
“其他的人去烧炭了。就在山谷的外面。”不待我重复询问,这家伙飞快的回答,手指指着一个方位。“熊女,我带你去?”
“不用,我就问问。”说完,咱再次鼓励的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窃笑无比的看着这家伙捂着被我拍的肩膀,一脸幸福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真有成就感啊说明咱这族长在族人的心里,位置相当不错不是吗?
咱得瑟的扭过头,浑身轻飘飘的往回走。话说,这些原陶族的成员都改变了。本族长还怕那些新来的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