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目远眺,正好看着俩本应在哨岗守着的家伙一边手舞足蹈着,一边飞快的跑进了围墙大门。汗这俩家伙得好好修理了谁知道这俩货有没在哨岗的时候看清是不是咱?要是只注意到了大块头这特点,来一其他部族的大块头……想想后果咱就不寒而栗。
模了模宛若被吹气一般鼓起来的一大坨肚子,咱带着后面的大队人马,慢慢的向山谷中走去。很奇怪。平时这时候,这些个人不是应该已经迎出来了么?难道部族里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朱福那货满脸的凝重,咱开始心里打起了鼓来。
离开了部族足足四个多月,大概熊历七月咱们出发,现在回到这里,大概都是10月,进入深冬了(熊族和农历差不多)。豺族和狈族的位置正好是咱部族与卤族位置的相反地方。到卤族加布置什么的花了近一个月。从卤族出发,去豺族和狈族接她们留守的人,又花了近一个月。带着这些个人回卤族,更是花了两个多月。要知道豺族和狈族人是有老弱病残孕的,带人整族迁途,速度自然比咱们远征的强壮族人们要慢上许多。
很让人感到牛气的是,这些个老弱病残孕,长途跋涉的并没有让她们生病或者是变瘦,反而因咱提供的食物充足,肥了许多。由此可见这些人生活环境的恶劣了。
因部族里现在还没有人迎出来,这让我有些忐忑。招呼着朱福先一步跑过去看看情况。朱福一听我的话,颠颠的跑了出去。
六个月的身孕加长途跋涉,让咱的脚有些浮肿。看着朱福跑了过去,我便让队伍停了下来,走进空空的哨岗里歇了那么一小会儿。这会儿我完全没有去想部族会不会被人攻下来的可能,咱走的时候都那样说了,而且还弄好了弓箭,肌肉女圭女圭也是咱一手教出来的,要是这样还被人攻下来的话,咱就得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一会儿,朱福便带着眼泪婆娑的肌肉女圭女圭和满脸沉痛的便宜老娘跑了过来。肌肉女圭女圭一看到我,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儿一般,一把抱住了我,大声的嚎啕大哭起来。不过这家伙倒是特意的避开了我的肚子。
哄劝了半天,终于这家伙没有专心的哭了,抽抽搭搭的向我述说着我们走了之后没多久,便有卤族的巫师联合了一些部族攻击她们,她是怎么解决的。还述说着阿弟变成了叛徒,阿母不理解她、她当时有多害怕、我们走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这让她有多担心等等等等。
哭诉完毕,肌肉女圭女圭撅着小嘴,冲我抱怨着,“阿姐回来还带这么多人,我还以为你们败了,地巫又联合人来打我们了呢”说完,仿佛记起什么一般,颇为不好意思的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阿姐,那些人围了我们一些时间,我杀了些族里活着的动物。”
“重要的是人没事儿那些动物驯养着,本来就是打算吃的。”拍了拍肌肉女圭女圭因内疚而低下的小脑袋。其实这小家伙已经做得很好了。我预计的是可能会死些人的,居然这小家伙也给弄了个零伤亡出来。要知道咱这次远征攻打卤族,积攒头颅的时候,可是有一人死亡的。
肌肉女圭女圭的宠物大家伙现在已经完全长开了,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老大一块,蹲那里不经意的一看,得吓人一跳。
就算是经意的看的话,也够吓人的。至少一旁从未见过养野兽的豺族人和狈族人被吓得够呛。站得离肌肉女圭女圭和我远远的,连正大光明的打量都不敢,就偷偷的不时瞄那么一下,都要打一哆嗦。
这俩部族的人不算少,勉强算是中型部族的人口。呼啦啦一拉出来,倒是让阿墙犯了愁。突然多这么多的人,村里房子不够。
不过这家伙至从打没了卤族巫师弄来的杂牌军后,便开始了疯狂烧砖的动作。而比较喜欢蹦跶着去打猎的阿狼和朱福又都不在,自然而然,部族中所有留守的人都开始了痛苦的烧砖建窖里程。一来,阿墙这货发现砖块比石头要用,又可以建房又可以砸人。二来,便是要是以后部族增加了人,有砖的话建起来也快速。三来,这货只会烧砖和做家具。肌肉女圭女圭至从胜利了以后便把部族里的事全部都丢给了阿墙,兴致勃勃的跑去实验草药去了。让这擅长烧制东西的人来安排,能期望这家伙多出些啥有建设性的动作?加上她们也不确定是否还会有敌人,秋收也完毕了,所以,大力发展烧砖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这货竟然弄了这么多的砖出来。看着堆满了围墙一处角落,一直连绵到最近房舍处的整齐砖块,我有些目瞪口呆。
把人塞了又塞,这才让所有的人都休息在了淋不到雨的地方。就连咱小院儿里,以前阿陶美男住的房子里,也地铺满了不少人。
把带回来的东西全部都收了好,这才再次弄了祭祀大会(其实咱把这祭祀大会做欢迎大会了。或许说是聚餐)。来了新人,至少要给个机会让新老族人好好的认识一下。餐桌上,大家一块儿吃饭,那可是最好的交流办法。所以,咱俗气了。
嘴里嚼着阿陶给开的小灶——豌豆炖肉,咱不禁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这豌豆炖肉里有姜和盐做调味料,还加了些无毒的干蘑菇,豌豆炖得完全找不到,汤面面香香的。好不容易才吃上的啊咱这个孕妇要出门儿不说,还得忍着怀孕的不良生理反应,带人远征去打仗。就连正常的饭都吃不上(这都第六个月了,就只有头俩月吃了点正常的)。做女人,真不容易想要做个不一样的牛X女人,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阿陶,你做得东西越来越好吃了”看着阿陶有些无措的装作很忙,不住的擦这擦那的,再回想起刚回家门时,他眼眶瞬间的微红,咱觉着心里暖暖的。
阿陶美男被我一夸,一个慌乱,险些把树脂灯给打翻。脸有些微红,把有些散开的长发抚到而后,抬头用那微红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后飞快垂了下去。
汗那委屈又欲言又止的神态,险些让我一个哆嗦。太骇人了咋久了没见,这阿陶美男怎么就越来越母了呢?这是一个不好的苗头得掰回来我可不想和我心爱的人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阿陶啊~~”干瘪瘪的喊了一声,咱开始思索起来,这到底咋和他说这个事情,而让他不受打击。估计任何一男人要被人说母的话,都得郁闷。
“母母啊~~母”也?哪儿来的声音?抱着汤碗,咱扭过头去。被阿土养得白白女敕女敕的一只小包子,两眼黑漆漆、湿漉漉的,正专心的看着我手里的汤碗,嘴巴里模模糊糊的喊着,晶莹的液体自那粉女敕的小嘴边上挂着,一副快要掉下来的模样。
这,这不是朱小福么?咋突然就长这么大了?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这孩子正坐在床上,上抱着兽皮,手里捏着一干净白皙的骨头,兴奋的捏着骨头拍打着床板儿。虽然咱前世没有生过小孩,但咱至少见过啊这孩子居然长成了一岁孩子的个儿。要知道这孩子是只有七八个月啊老天莫非朱福那厮的基因不一样?
“阿母”小包子大声的吼吼。这次喊得很清晰。因为大力的吼吼,那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看起来萌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女人都会激发出母爱,反正咱现在是被这孩子给彻底的给萌住了太可爱了
一把抱起了小包子,用手指捏了捏小包子的肥嘟嘟的脸,然后便感觉手臂上一湿。囧貌似中奖了可能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僵硬,阿陶美男飞快的接过了小包子,动作无比熟练的换掉包在小包子屁屁上的小块兽皮。
我检讨果然还是没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等等,谁规定母亲就一定要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母亲?被小包子萌得有些抽的脑子迅速恢复了正常。话说,咱这儿是母系社会,咱以后还要打造女尊世界的,咋就一时抽疯,把传统意义上的母亲给按自己脑门儿上了?不是应该男的好好照顾孩子么?
抓了抓脑袋,顿时也没有觉着自己站旁边干看着的行为有啥不对了。两三下月兑掉了有些卡肉的衣服,飞快换上了另一见兽皮衣服,溜达回桌子,继续喝让咱感动的小灶去。
外面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大概聚餐完毕了吧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这个最大*OSS缺席有啥不对的我,放下了碗,看着正在哄哐孩子的阿陶美男,开始纠结。就这一个碗,咱要不要去洗掉呢?阿陶美男看起来挺忙的。
纠结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自我感觉眼神儿很柔和的看了看正在忙活照顾孩子的阿陶。自己反正是要去洗脸啥的,就一道洗了吧
莴笋:待会儿还有两更。谢谢亲们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