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有着大块树林大块草原。物资很是丰富。一般来说,只要不是遇上狼群或洪水之类的天灾,平原的部族是不容易被灭族的。
“这就是平原?”站在风貌与气候完全不同的平原草地上,朱福很是好奇。只见这货左蹭蹭右蹭蹭,紧了紧兽皮衣衫,模出背后的弓箭往前射出后,一顺溜的滑下牛背。乐颠颠的从地上捡起一中箭的灰色大兔子。这兔子后世狗般的体形,看起来相当的肥美。乐得朱福这货嘴角都开始溢出些许涎液。
嗅着自家主人手中猎物溢出的鲜血味道,环绕着咱们的几只三代狼眼睛愈发的红了。不说这些狼,就是咱身后的族人在吃了这么久的熏肉后,这会儿看着朱福手里的新鲜肉,也开始红眼了。
“准备宿营吧”咱下了命令。一旁的族人们欢呼着散成两拨,一拨留下,另一拨打猎和找宿营地。虽然现在还是正午,但已经到了平原,也不用赶路啥的了。现在就四处看看有没啥部族,得点消息啥的最好。毕竟咱们还不知道这平原上部族的具体情况。
很快,有动力的族人们便找到了一离水源不远的挡风土包做营地。三两下建起了帐篷,开始陆陆续续的送猎物回来。
阿豺背上背一小娃,怀里抱俩小娃跑进帐篷,把仨小娃往帐篷中垫着长长雪狼皮的床铺上一丢,笑眯眯的开始数起猎物数量来。
这货嘴角抽了抽,从床铺上抱起自个儿的娃,开始喂女乃。话说,这孩子可不是咱在外面吃野食啥的有的。因为一直赶路啥的,咱还没注意到自个儿的肚子里踹了东西。待弄死巨兽后,养伤时肚皮吹气一般鼓起来,咱才发现貌似离开部族时和阿陶那啥居然有了。
看了看身边的俩小娃。不但咱有了,就阿豺这抠门儿的货和一狩猎队的族人居然也有了。嫉妒得朱福天天叫嚣着要找个部族,抢了人的附庸族造一包子出来。
话说回来,咱这小女儿也够坚韧的。当时咱被巨兽那么拍,居然没掉下来。而且人还健健康康的被生了出来。这不能不说,咱的身体比朱福那货的身体可一点儿也不差啊
随着咱们历时一年的赶路,这会儿小家伙也有半岁的样子了。食量有些大而且还很霸道。咱一抱其他的孩子,这小家伙就会哭。但其他的人抱了她又抱其他的小家伙,她却不会哭啥的。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
听到咱怀里小家伙吧唧吧唧吃女乃的声音,阿豺的小家伙醒了过来。黑豆一般的小眼睛咕噜噜的四下转了转,‘哼叽’两声想吸引自家老娘的注意力。‘哼叽’了半晌,却见自家老娘并没有注意自个儿,而是继续两眼发光数着猎物,小家伙不干了,‘嗷嗷’的大哭了起来。
阿豺被从新有好多肉的飘然感中惊醒,相当不满的一爪子捞来自家孩子,两巴掌拍小家伙上。在小家伙咧嘴就要加大哭泣力度的时候,一爪子捞出那啥,塞进小家伙的嘴里。嘴里香浓的乳汁瞬间让小家伙忘掉了被拍的事儿,心满意足的‘哼哼’着吃起了女乃。
阿豺和她家孩子的互动看得咱眼晕。要按这家伙这样带,多半得带出朱福那种没心没肺的。呃,或者说这小家伙现在就有些朱福的特质了。比如没心没肺到吃了枣就忘了巴掌……
刚想到朱福,这货便出现了。只见这货带着浓浓血气和些许凉意,扛着个鹿般的不知名动物,笑呵呵的掀开帐篷的兽皮帘子跑了进来。这货把猎物往地上一摔这才发现咱和阿豺一人抱一孩子,顿时红眼得垮了脸。“外面男人部族多,咱快抢人,不久就有孩子”说完撇嘴埋头开始料理起血糊糊的猎物来。
朱福后面扛回来的这鹿类生物是只母的。朱福‘嘎嘎’大笑着扯出了母鹿带着胎儿的胎盘,宝贝一般模出腰间的原始布汗巾包了又包。带血的双手,以及诡异的大笑,让这货造型像极了变态杀人狂。
这货可能发现自己的笑有些神经质了。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但瞬间还是抑制不住喜意的咧嘴,“熊女,女圭女圭说吃哪儿补哪儿。吃鹿女圭女圭,咱就可以生女圭女圭了。”
囧“吃吧,吃吧吃鹿女圭女圭生鹿女圭女圭”看着朱福这憨货一副想要就那样生吃的模样,咱打了一寒颤,绿脸打击这货。生吃鹿胎和鹿胎盘,那么恶心和血腥的事,这货也能想得出来
果然,这货一听咱的话,瞬间眼睛一蹬,脸色一下子如同咱的脸一般绿了个透。一爪子连汗巾把那胎盘丢了老远。
“不要了?”咱笑眯眯的问着朱福。朱福这憨货饱受惊吓的直摇头。
不要了就好据说鹿胎盘可是好东西啊这玩意儿吃了相当的补颠颠跑到鹿尸体旁,趁这玩意儿的血还没流尽和凝结,赶紧用陶碗接了一碗。洒了些盐进陶碗助凝,随后便笑嘻嘻的把朱福丢掉的汗巾模回来。把里面的鹿胎儿清理掉,只留了胎盘丢另一陶碗。“喏去洗洗,待会儿我熬汤”生孩子可是相当伤身的事儿,咱可的好好的补补。
“熊女……”朱福哀怨无比的看着我。
“熊女个啥这玩意儿生了孩子补身子的。你丫又没生”一脚踹朱福的上,想了想,蹲身在血肉模糊的鹿月复部模了模,不一会儿便把鹿心和鹿腰给模了出来,一同丢到了朱福的手里。生孩子尿頻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肾,顺带吃点鹿腰预防预防。
朱福被咱一踹,委委屈屈的抱着陶罐跑了出去。嘴里还小声儿的叨念着熊女太狡猾什么之类的。被咱再次一瞪,吓得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朱福抱着陶罐离去,帐篷后的小山包上露出了几颗发丝粘结的脑袋。几颗脑袋凑在了一起,“做多肉~”一颗脑袋流着口水看着帐篷门口堆起来的猎物尸体,两眼发光的感叹。
另一颗有着满是皱纹的脸的脑袋眼睛红红的,“女人,不怕肉吾等的”说着,神色间有了些飘移,似乎在想象那些肉变成他们的后,他们怎么把那些肉塞肚皮里去。
头发纠结得有些炸开的脑袋皱眉,似乎在思考能不能做这一票。摇头晃脑的想了半天,似乎觉着女人们的战斗力确实没啥大不了的。这颗脑袋缩了回去,小山包后面顿时从长及腰的深草中冒出无数的脑袋,皆眼巴巴的看着那发丝纠结成类似爆发发型的家伙。
爆炸头脸上不知抹了些什么,两道脸上的黑色圈圈和额上的一把叉叉把这货的脸弄得看起来相当有喜感。叉圈脸一咧嘴,脸蛋上的圈圈被挤压,变成俩更有喜感的椭圆。只见这货一举手,大声一喊,“抢肉”随后便从深草中站出五六赤着胸膛的男人。这些男人兴高采烈的附和叉圈脸举手,齐声大喊,“抢肉”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走了一截路的朱福扭头。同时也让咱有些疑惑的掀开了兽皮帘子,伸头向外面张望着。留守、在帐篷周围做陷阱和守护帐篷的四个族人也同时疑惑的抬起了头,两步跑到了帐篷前面。
在咱们一众人的疑惑眼神中,慢慢的土包包后面杂乱的蹿出六个男人。就男人们跳出的时候,还可以听到男人们关于‘脚,踩,痛’等声音。让咱满头大汗。
这群乌合之众推推摁摁了半晌,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脸上画着很喜感叉圈的男人站在了最前。似乎认定咱们膛目结舌的安静是被他们吓到一般,骄傲得让咱似乎隐隐看到这货后面展开了一五颜六色的孔雀尾巴。“抢肉给肉,不死”
遇原始抢匪了?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这些男人的体形,再看了看咱们族人的体形。其实咱很想提醒他们,似乎应该注意一下双方的体形和双方的武器差异来着。
一旁走了一截路的朱福表情很兴奋。只见这货两眼发光的看着这六个男人,脚步不停的跑到了距离男人们最近的地方,舌忝着嘴唇,饥渴如几月没见肉一般的饿鬼。
似乎觉着咱们的反应和他们想象中有极大的出入,叉圈脸很不满的再次跨步,跺脚,大声的吼吼,“抢肉给肉不死”他身后的五个男人参差不齐的跨步,跺脚重复吼吼,“不死不死不死”
这话一吼出,叉圈脸一黑,扭头就给了身后男人一巴掌,口水飞溅的大声强调,“抢肉”
他身后的五个男人一个哆嗦,立即跺脚改口,“抢肉抢肉抢肉”
囧这都哪儿来的活宝强忍着笑意的打量一脸正经面对咱们的叉圈脸,眼睛一亮,咱的恶劣性质一下子蹿了上来,同样向前大跨一步,顿脚,恶狠狠的吼吼,“抢人”
身前族人被咱的口号给弄得一个趔趄。但旋即还是相当有气势的齐刷刷模出了后面的木矛,跨步跺脚,大声重复,“抢人抢人抢人”
咱这历经无数战役的族人岂是这群乌合之众能比的只见咱族人齐刷刷那么一站,沙场血腥与惨烈的气势瞬间笼罩场中。那群乌合之众似乎从这惨烈的气势中察觉到了危险,队伍顿时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