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阿陶要来,咱的内心一片火热。这女人啊,还是有自家男人在身边要方便一点。比如忙活一天能有热饭热水外带热菜,又比如劳累的时候能有一双手给按按肩啥的,还比如像雨季那种窝家里没事儿干的时候还能做做‘运动’消耗消耗过剩的精力,为部族人口做做贡献啥的……咳咳,果然阴阳不调会比较不正常。瞧咱这应该很伟岸的人居然都开始想些不正常的了。
“去拿串儿熏好的鱼干过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打包弄好……”第二天一大早,咱很哈皮的指挥族人给仨熊族后备族人准备物资,见一个一个的包裹慢慢累成了一小山包包,我拍了拍身边走神儿的小后备族人。
小丫头被咱一拍肩,险些跳了起来。待反应过来自个儿处的位置,这才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很是腼腆,“熊女,这些都给我们啊?”
“给个屁这包,有这图案的是给女圭女圭的。还有这个,这个是鹿女在外面弄出来的新釉配方烧出来的陶器,具体材料和配方刻在里面装着的木板上,别弄丢了,弄丢了我拔了你们的皮。再有,这次我让这几个家伙陪你们一起回去。她们是咱们在外面收的族人,不知道咱们部族的位置。进山以前,你得多注意注意她们。要有啥不对的,就把这个丢她们的饭食里面……”说到后面,我压低了声音,偷偷把一小皮包塞小丫头的怀里。
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咱怕这仨女人和她们的男奴隶人手不够。咱缺人,只能派些打劫回来的家伙陪她们回去。而且咱也不是很聪明,唯一能想到的措施只有这个。主要是防止这些家伙陪小丫头回去的时候见财开眼,与其她部族通消息抢了小丫头之类的。
小丫头起头还听得笑眯眯的,一听到我压低声音的话,立即绿了一张小脸儿。这货紧张兮兮的凑近,“熊女,她们,可靠。恩,她们不可靠?”接到兽皮小包的小爪子像是接到一烧手的东西一般,猛的缩回,飞快塞进自己的怀里。还一副做了啥亏心事儿模样的左右瞅瞅。
“算了,我还是叫阿狼把你们送到进了山区再回来好了。”想了想,觉着似乎原始人应该没有那么有想法的,就是遇到有想法的,遇到小丫头这做‘贼’特会心虚的家伙估计这包毒药也没啥用得……“那,这个,把这个偷偷给阿陶。”接回毒药小包,颇为羞涩的把手里一木雕塞进小丫头手里。在没啥有建设性的工具出现以前,这玩意儿可费了咱不少的功夫。
小丫头接过,仔细的看了看,抬头,“熊女大人,您对阿陶夫人真好。”笑着说完,小心的把木雕放进怀里,讨好的笑,“要是阿陶夫人‘嫁’个熊族男人给我,我也会对他好,也老远给他带木头坨坨……”
汗这叫木头坨坨么?“这是雕像照着咱家老2雕的雕像”我不满的瞪她。而且这还是她们去外面的采集队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带香味儿的木头雕的。
小丫头面露惊色,眨巴两下眼,连忙把刚放进怀里的‘雕像’掏了出来,面色纠结了那么一两下,旋即露出讨好的笑容,一边指指木雕上抽象的部位,一边虚空比划,“呀真的。看,这胳膊多像胳膊。”
“那是脚……”我无力了。“算了,给我。”一爪子将‘雕像’抢了回来,左瞅右瞅。嗯,这些家伙不懂啥叫雕……抽象艺术在腰间的‘腰带’上抽出一线,绕木雕上咱认为是脖子的一个凹下的地方一缠,打结。“给,这是挂脖子上的。好看而且还香,闻闻。”
小丫头闻了闻,脸上再次挂上了惊奇。很稀罕的直瞅瞅手里的木雕,满眼的渴望。
“回去记得和阿陶说说咱家老2。还有,要说清楚是阿陶的,别让他误会。要是说得好,下次再来我给你一块这样的木头。”呃,这样说会不会太儿女情长?感觉有些脸热的我抓了抓自家的厚脸皮。
平原上的马比牛好用,咱们到平原以后都没咋用牛得。看着族人忙活着划拉了几条吃得身宽体胖的牛,把包裹一一弄了上去。
咱忙前忙后的仔细用完全不漏水的鳄鱼皮把几个私货包裹好好裹紧,检查完毕后还特意叮咛仨女人,啥包裹里的东西千万不能淋雨啥啥的。扭头就见朱福等人有样学样的偷偷往咱的私货包裹里塞东西、叮咛仨女人送谁谁、咋样保管里面的东西啥的。咱本来还挺体量的没说啥来着,但见到朱福那货甚至开始准备塞活的草原狼上牛背,郁闷得牛‘哞哞’直叫唤的时候,咱忍不住的踢了朱福那货一脚。
一阵子鸡飞狗跳后,咱们一帮子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仨女人外带护送的阿狼一行人,情绪开始有些低落了起来。呃,好吧,咱又夸张了。实际情况是咱低落了。大脑空白的站镇门口了半晌……
“脖子是这样的,一直眼巴巴的凑凑前面,看得人背皮发麻。俺还以为您丢魂儿了,吓死俺了。”朱福连比带划的形容咱的模样,伸长脖子张望前面,一副标准望夫石的架势。眼神儿里写满了‘您老人家方才就这模样’。
汗这么丢脸的事情,用的着你丫重复又重复的表现么?咱气得鼻子里都快冒出火儿来了,恶狠狠的瞪了表演相当强烈的朱憨货一眼,咬牙切齿的说着,“都这会儿了,朱福今天就别去弄鱼了。”
朱福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嗯,不去。我今天干啥?”
“去给我修房子。”我笑眯眯的说着。
“哦”朱福眨巴了一下眼,想了想,看了看她四间房的小院儿,再看了看我一间房的小院儿,豪气的回答,伸手就要招一旁的族人过来。
“等等,我说的是你修,不是你带人修。”我咧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朱福张合了一下嘴巴,无言。
哼叫你丫精力旺盛,叫你丫学我,叫你丫破坏咱形象咱拍了拍傻了吧唧站着的朱福的肩,双手一背,踱着小方步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因为就咱和咱家老2俩人住,吃饭啥的也没有在自家房里吃,所以咱的小院儿还保存着刚来这儿时的简陋状态。这决定要让阿陶过来,就是一完整的家了。这房子也就不能再这样简陋下去。想着‘家’这个字眼,咱就打心里一阵火热,脚步频率也快了起来。
嗯,得有厨房。老2也得有自己的房间了。既然老2有自己的房间了,那么小五的房间咱也得给她计划上。咱不能厚此薄彼不是?炕,家具啥的也要开始准备了。现在咱们都是自给自足,时间越长东西越精品。两脚把落地上的脏衣服踢进一旁的竹筐里,咱模了模下巴,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去鹿女那儿借一两个手脚利索的,试试看能不能多弄些家具出来,比如啥衣柜啥的……
又是冬天快要到来的日子了,石头夹缝儿里的草早就染上了黄了吧唧的色彩。水稻和粟都被收了上来,广场上竖起了高高的草垛——就是那种立一跟杆子,把草垛成锥状一一码上去。打眼一看,忽略掉那颜色的话,挺像圣诞树的。
朱福组织了专门的施工队。人在翻修咱房子的同时,也经常带人去翻翻一些旧房子。前段时间下雨,族里不少人的房子漏雨,让借罐子接雨水的人大增,打破了几个,气得阿豺那吝啬货险些找人拼命。
虽然朱福那货给咱弄上了火炕,但咱还是喜欢那种屋里有明火,烧得亮亮堂堂暖暖的,看起来就很红火的感觉,硬是让朱福保留了咱的壁炉,外带还好好的装饰了一下。
鹿女往壁炉里添了两根柴,把手里的陶罐挂回壁炉上面的支架,抱回满是热水的陶杯,轻轻的吸了吸杯沿,满足的啧啧有声,“这个真好,我怎么就把以前的那个给弄没了?早知道就留下了。”
“这是我做的。看看这个石块漂亮吧还有这个,这个像不像蛇?”朱福在一旁很殷勤的向鹿女展示自己的成果,指着壁炉外沿的石板冲鹿女说着。
鹿女一听朱福的话,脸色纠结起来。脑袋歪来歪去瞅瞅了那像是藤条交错的图案半晌,迫于朱福yin威的、满脸便秘的点了点脑袋。
得到鹿女的肯定,朱福得瑟的来回提陶罐掩饰,也不知道是陶罐到了使用寿命的关系还是受热的问题,只闻陶罐轻响,慢慢的,陶罐下面开始滴下水来。
一旁阿豺见状,绿了张脸,满脸心疼的怒视朱福,“把你的陶罐赔来这个月都不给你陶罐”说完,一把将朱福手里的陶罐抢了过来提手里,非常用心的瞅瞅,似乎在幻想啥时陶罐这玩意儿能修补……
朱福被阿豺一吼,立即乖了起来。
我见朱福吃瘪,心头那叫一个爽这可不是我针对朱福啥的,实在是这货太过讨打。昨天咱交代今天来我这里谈事儿来着,结果这货天还没亮就跑了过来。害得我险些被她掀帘子带来的冷风弄感冒,给咱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