僐葀完全与他的名字不同。如果用一未来点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八字就能很完美的勾勒出他的性格。得罪了他的人,除了那个同是经常在刑天面前露脸的家伙,其他的人都去见了天神。现在还要多一个那就是那个该死的丰巫
他不喜欢对部族指手画脚的巫师但他喜欢巫师的权势,所以他一直极力的讨好族里的人巫,想要自己的儿子成为人巫的徒弟。以前的人巫因为刑天部油水太少,离开了部族,让他多年的努力成了空。这不但没有让他放弃掉那个念头,那个念头反而越来越强烈——巫师多好啊油水少了的部族还可以换
再来的人巫有徒弟,这让他开始有些看那个人巫的徒弟地巫有些不顺眼。不顺眼就不顺眼吧要是儿子能够继承地巫,成为一个地巫也不错。于是他忍着不顺眼去讨好那个地巫。但那个地巫不知是装傻还是啥的,竟然好似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在帮那地巫最能闯祸的侄儿一般。这次更是被那地巫的侄儿给好好的讽刺了一回——谁不知道回来求援的是他带的队伍?
越来越深的不满,让他下定决心除掉那个地巫的侄儿警告地巫要是地巫的侄儿死去,他还没有接受到他的警告的话,那就连地巫一起吧面对那么一个碍眼又用言语挤兑过他的人不动手,不但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损害自己的威信。如果让那小子平安的回部族,他几乎可以预见老对头会怎样的嘲笑他没了威势。
这对那地巫侄儿的手脚做了下去。而且是那种闹到巫部他也不会对那家伙死去负责任的手脚。手脚很完美,但无奈那地巫的侄儿运气太过逆天。把他安排到离林子最近的地方吧,附近站得比他还远几步的人都被林里射出的乱箭给射中,但就他没事,真让他开始怀疑起巫师们是否真的有法力来。
不管那巫师是否真的有法力,对于他来说都不算好消息。僐葀捏了捏手里的金属尖矛,起身两下挑飞自己面前的木炭,下定了决心。待那地巫带出去的那队人马回来就绝掉后患的决心。
僐葀这边正阴狠的琢磨着下手的手段,却见俩歪歪倒倒骑着马的人自不远处拐角显出身形,引得一旁四下做活的族人一窝蜂围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把马背上的骑士给放了下来。
“甚事?”见场面有些乱了,僐葀两把掀开围着的人群,挤进了人群中央,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一紧,极似被族里那老对头暗算,踏进那家伙陷阱的感觉……
……
“有个屁的法力”我手指勾着那只粗糙腰鼓的带子一甩,腰鼓在空中画了一圆,看得一旁嘴角长绒毛的少年面色一紧,双手捂胸,一副被吓得承受不住的模样。研究了半晌,我终于剔除了脑子里玄幻的想法。
“那为啥一打这个,他们就变厉害了?”便宜弟弟充分发扬不耻下问的优良美德,满脸问号的表情在他那张胡渣脸上浮现,让原本应该很萌的表情顿时让旁一干人等明白了啥叫恶心无下限。
“这是节奏的魅力。在咱们还在阿母肚子里的时候就可以听到阿母的心跳声……你干嘛?起开要听回去听你家坑杀的”一脚把意图‘非礼’咱的便宜弟弟踹开,看也没看那被咱踹得一咕噜的货。想都可以想到那货接下来的表情。一定是小媳妇受委屈敢怒不敢言那种更加恶心无下限的表情。
“别理那家伙,咱们继续讲。”清了清嗓子,咱一边勾着腰鼓绳带在手指上转着圈儿,一边摆出一副为人好师表的架势,“在阿母的肚子里,阿母心跳的节奏会让咱们的身体起一些反应……所以,一些有节奏的声音,是会影响咱们情绪的。”讲到了这里,咱开始模下巴想是否这次咱回去就把大鼓给弄出来的事儿了。话说大鼓那玩意儿听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爽低沉的、震耳欲聋的,带着超强的气质……啧啧,人这腰鼓是直接截一段里面光滑的树皮。咱可以直接掏树的说直接弄一大树的树干,截成老式菜墩子那样。然后再把里面掏空,再用沙子磨光滑,蒙上树皮,一定比这腰鼓响多了。
……
僐葀现在很恼火。一股子附骨之疽的邪火一直顽强着灼烧脑子。这歪歪倒倒骑马跑回来的全部是丰巫的人,而他叫去跟着丰巫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相信这其中没有啥猫腻。“你说这附近有牙蛮人?”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问着丰巫。
“是十多人女的,戴着牙项圈儿。”以天神的名义发誓,他可没说谎,虽然戴着牙项圈儿只有一个人。丰巫加重语气说着,脸上一副‘你耳朵不行了?’的蔑视表情,很是让僐葀牙痒。
僐葀不信他的手下一直没有探查到其他的人,这丰巫怎么一去就被牙蛮人抓去了侄子?这巧得也太假了。是藏在哪里等丰巫安排人去接还是直接单人上路的逃了呢?僐葀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微眯着眼,“你们几个,带人去救那小子。毕竟是丰巫的后辈,咱们不能让咱们的大巫师伤心不是?”
闻言,一旁呼啦啦跑出来三十个左右的人,屈膝称喏后,呼拉拉一蜂窝冲丰巫来时的方向跑了去。
安排后见丰巫脸色铁青,僐葀自以为识破了丰巫的诡计,顿时无比灿烂的笑了起来。
笑吧笑吧待会儿有你哭的丰巫看着僐葀灿烂的笑容,无比痛苦的把脸皱成一团,快苦出黄连汁儿的模样,心里却笑得无比欢畅。
……
偷袭+陷阱+毒箭的组合相当好用,三十个人左右的小队一个一个的被咱们毫无悬念的给收拾掉。一旁便宜弟弟看着身旁族人看着他的牙疼表情,脸色相当纠结,“看啥?虽然都是男的,但我可是呆家里不乱跑的那啥……贤夫良父?对就是贤夫良父。才不会和那人一样帮其他人对付咱们部族。”
安抚了一下炸毛的弟弟,一边感叹着刑天的人也不大富裕,一边从族人手里接过战利品,“恩,大伙儿都知道男人的破坏力了吧?回去都看好自家的男人,要是出了叛徒,可是要算在你们头上的。”看来那个丰巫超强的诱人技术吓到族人了。一波一波的,不但有节奏,连人数都掌握得相当好,刚刚是咱们能杀掉的人数。想来等那啥僐葀醒过神儿来,也一定会哭得相当有节奏的。
计算了一下,刑天那队人应该剩下的不到百人的人数,看了看一旁被草绳连成一串儿,表情木然没一点儿反抗意图的小兵兵,咱再次赞美了一下原始人的头领等同大脑的好风俗。只要把那几个领人的家伙干掉,其他人就听话了,好省战斗力啊回去让人再多训练训练族人的箭术,到时候来个点杀,杀掉那些做头脑的领头就可以结束战斗,多好啊
刑天那队人只剩不到百人的人数的话,那僐葀也应该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了。那现在是不是该用那个布置了呢?咱揪了揪后脑勺上的发辫,冲一旁看着俘虏的族人招了招手,一个族人走近,在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耳边耳语一番。
很显然,那个巫师嘴里的僐葀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聪明。在再次出现了一个三十人队伍被咱们干掉后,僐葀这才带着五十多人的队伍呼啦啦的在林间的道路中窜来窜去的寻找‘失踪’的族人。话说,这家伙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苯多了啊咱伏地上看着坡下的众人,咂嘴模了模下巴。
一直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别人的队伍,这种很清晰便可以看出人战斗队形的视角让我感到很是新鲜。这刑天的战斗队形有些我想象中古代战阵的雏形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五人一个紧凑的圈,数个不大规整的小圆中指挥的人将四个人围在一起,而四个人中间的那个家伙衣着很骚包,一看就可以猜出那货应该就是那个啥丰巫嘴里的僐葀。
“那个丰巫的啥说这个就是那个家伙弄出来的,那个僐啥的怕死,经常战斗,一直没死就是这个的好处,熊女,咱们回去也试试这个站法?”一旁族人小声儿的在我的耳边说着,脸上一副用这站法都是给人面子了的骄傲模样,让人无语至极。
一旁便宜弟弟闻言相当赞成,“对对,用这的话,阿姐安全,坑杀也安全。”
无语的对这俩完全不在状态的货翻了翻白眼。咱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水,这些个家伙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话说,不管下面的人咋样,人的人数在那里,咱们可是以少战多啊也不知道是太久没见血腥还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和人打仗,不管是咱们这边倒一个还是人家那里倒一个,咱的心脏都揪着揪着的疼。也不知道是现代社会受的和平教育产生的负罪感迟来敲门,还是心疼这些原始社会可以当货币使用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