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虽年小,但从那宫女的慌乱中懂到了几分凶险,如果不是不能尽言的原由,她不至于到现在还吞吞吐吐的。
菊儿已顾不得礼俗宫规,提裙跑了过去。
一道明黄身影,两道黑影紧随其后,从她的面前闪身而过,眨眼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皇后冷冷一笑,“来啊,随本宫前去华音殿。”
那跪在地上的宫女见众人离去,讶然地缓过神来,惊得杏眸圆睁,痴傻地叨念道:“去不得……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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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恒揉了揉发痛的后脑,缓缓地睁开眼睛,薄纱幔帏轻掩,偶随着夏风微动,身边似有几缕淡香袭来。
身上有些微凉,下意识地去抚胳膊……贴触到的是肌肤……他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发觉身上竟然未着寸缕,眼角余光瞥见一双玉白大腿,只觉脑中“嗡”然作响,他慢慢转过身来,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竟是怀恩!
他慌乱得失了分寸,颤抖着手胡乱地穿上里衣,并用被子遮掩了怀恩的身子。看来,他们两人是被人陷害了。
身边的人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看她突然满头大汗,脸色潮红,神色间似乎忍受了极大痛苦,嘴中轻轻溢出申吟。他心中一惊又一疼,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苦于她中的是*药。
一声微响,却是怀恩把被子拉下,露出了胸肩前一片。
君天恒越发拧紧了眉心。想喊人过来,但又怕人看到他在这里,毁了她的清誉。
他本已对她动情,只见她肤如凝脂,胸部急剧起伏着……这样的她使他更是心跳狂乱,手不由自主轻轻向她脸上抚去。一触之下满手滑腻,他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急忙撤手。
却迟了。
他的大掌被她握住。
“怀恩,你醒醒!”他咬牙欲抽出手来,她却更用力的握紧了,往自己的脸上摩挲去。
他向来自制,明明她的手柔若无骨,他竟无法再挣开,唇边绽出抹苦笑,不是无法,是自己不想!
怀恩的身子燥热不休,脸庞上男人的掌却为她带来甘凉。她早已乱了神智,那还管什么,只握了男子的手往自己身上拖去。
触到胸前的柔软,君天恒醒悟到自己的做了什么的时候,已轻轻吻上了她的额。
深深凝了女子片刻。
他微叹一声,把痛苦扭动着的人儿搂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怀恩,若我要了你,你会恨我一生吗?”。
怀恩只觉身体快被火烧开,难受得要死,本能地便往他的怀抱里偎去螓首只在他怀里乱蹭。君天恒仅存的自控霎时悉数崩溃,低头吻上她的唇。
两人唇舌相交,她口中的清香柔腻。他只觉得胸腔那股情绪像石子掷进湖心,骤然泛腾起的水波便一圈一圈扩大开来……心间那隐隐的激越竟似要把他全然吞尽湮没一般。
怀中的女人,他与她相识多年,迷恋之情却越加浓烈。全身每寸都叫嚣着他想要她!
她的喘息急促无依,他才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手指爱怜地摩挲着她被他吮吻得红肿的。
嘴唇指缓缓而下,虔诚却又激烈的吻上她的锁骨……
“轰隆”一声巨响,君天恒一惊,却也出手敏捷,已迅速帮怀恩拉上被子,把她拥进怀里。他的动作虽极快但前一瞬的动作早已落进来者的眼里。
门是被遽然踹开的,那几乎塌倒的门板,巨大的声音,无不彰示着来人似乎已焦躁暴戾到了极点,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却全然裹上了一片血红。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阴沉和杀戮。
随后而来的展翔与忠旺不及进门,便被皇帝拦在外面。
“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谁准你碰她?!”君天凌吼道。
“四哥!”
君天凌亦步亦趋来到床榻前,看到君天恒怀中的人儿,若他不来,她还要成为别的男子的女人吗?
她背叛了他!
那熊熊的怒气在胸臆升腾如火,君天凌只觉今生从无如此怒过。
在门口时,早已抽出展翔的剑,此时手中的剑花一转,已刺向君天恒……
霜寒的剑气,君天恒一惊,自已仅有的护身拳脚哪里是他的对手,与高手过招,一个闪失,便是性命之虞。
他也不闪躲,急声喝道:“四哥,怀恩中了媚药!”
只听“嘶啦”一声,剑尖已划破他的里衣,生生停了下来。君天凌紧锁眉心,身形闪动,将他怀中的人儿抢了过来,紧紧搂住。
“怎么回事?”君天凌语气沉沉。
“我与怀恩怕是中了别人的诡计。有人假意传话,说怀恩找我。我便在仙羽阁等她出来。结果,我被人打了头昏倒了,再醒来就发现怀恩……”
“既是心中无鬼,为何不找人来?!你刚刚都对她做了什么,你以为我没看到?”君天凌挑眉冷笑。
“四哥,我都不知自己怎么进的这里,这里是哪儿?都有些什么人?我怕因此毁了怀恩的清誉。”君天恒说着,跪在地上,郑重道:“失德之罪,请皇上责罚,臣弟绝无怨言。”
君天凌的手紧紧捏环着怀中女子的身子,手暴起了青筋。他咬牙道:“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若真如你所说,也就罢了,否则,莫怪朕不念及兄弟之情。”
君天恒苦笑道:“好,臣弟告退。”
“慢着,外面有人在,你不能从正门出去了。你搬动一下书架的上玉瓶,那里有地道通往宫外。你从那里出去吧。”
兄弟两人相互凝视着半晌,方才收回目光。
她的唇红肿潋滟,那只有他才能碰的地方却教人采撷了去。一剑就能解他的恨怒吗?盯着眼前女子颦蹙的眉额,君天凌心里狂乱怒恨之极,恨不得把她掐死,手却无法听随意志去动一下。
她的眼皮一跳,似醒转过来,眼睛半阖着,咽喉中不知道呜咽着什么,往他怀里蹭去。他的喉咙一紧,听到自己吐咽口水的声音,毫无防备的,只为她的馥香柔软。她意识混沌着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明知道她的动作只是本能,他刚熄了点的怒气又蔓延了上来,不管是哪个男人,此刻她都会这样投怀送抱吧。
他用力一扯,把她整个扔回被上。
她申吟着:“热…….难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开始胡乱地踢着被子,她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此刻,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的撩拨着他心底的弦。他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绷紧了,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然而,看到她锁骨下方红紫的吻痕,他的眸倏然暗了。那手僵在半空中,恨不得把她捏碎,即使此刻状况非她所愿所控。
满腔的嫉恨顿时强烈起来,伸手紧捏实她的下颌。疼痛让她使劲挣扎看得她满脸涨红,神色痛苦,他心里微拧,才甩开了手。他放了她。她却不知死活地爬到他膝上来……怒气和着那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嫉妒让他把仅存的一分理智也撕毁,他把她赤luo的身躯紧紧压向自己,凌厉地吻上她的唇,要把君天恒的痕迹一一抹掉。
怀恩只觉得那欢愉的感觉把她浸没,她搂上他的颈脖,任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前……她申吟出声。她的声音让他心里一荡,呼吸顿时急促,把她压在身下
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他这样眩惑狂乱过。他咬牙任汗水滴落进她的颈线,喉咙中逸出丝低吼,他忍不住想狠狠占有她终究用手再次捏住她的下颌,沉声问:“怀恩,朕是谁?”
怀恩眯着眼,视线如烟拢在半闭的眼睫上。她头脑昏沉疼痛,目光迷蒙,根本辨不得人,只胡乱嚷道:“笨啊你,朕自然是君天凌,那个臭鞋子、坏鞋子!”
他狠狠吻上她的唇瓣,声音吞吐在她红肿的唇上,“说!我是谁?你想我是谁?!”
她越发委屈,呜咽着道:“君天凌……鞋子……君天凌……”
她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他不再压抑自己的,粗狂地在她体内宣告着他的所有。
满室只听得女子低低的申吟、啜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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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是在浑身酸痛散架中醒转的…….
她慢慢回忆着昨晚发的事情,只是她很快把对这事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那具光溜溜的身子。还有身上惨不忍睹大大小小遍布全身的青紫,疼痛得像被撕裂了似的。
听到响动,菊儿立刻奔了过来。
“姑姑,你醒了?菊儿侍候你洗澡吧。”菊儿见到怀恩身上的青紫,羞红了脸。
“昨晚……”怀恩的脸滚烫,实在想不起被人打昏之后的事情。
菊儿咬了咬嘴唇,道:“昨晚是皇上过来的。”
“皇上?可我怎么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怀恩狐疑地披上外衣,由着菊儿扶着下了床。
“姑姑,你,你别想太多了。”菊儿抖动着睫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菊儿,你不会说谎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