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否则我毁了此花。”子轩的声音响起。
没人理他,打斗依旧继续,唐小果依旧被殷梅挟持着,耳边传来她阴冷的声音,每一句话都是和玉虚子有关的。
“我和玉虚子跟洛寒和他的关系差不多。”唐小果终于被搞得有些愤怒了,这女人除了玉虚子就不能问点别的问题吗,“昨晚玉虚子不是抱着你走了吗?难道你没多和他说上几句话?”
殷梅正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住手”白沙族族长的喝声,唐小果难以相信这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中气这样的足。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住了手。
情况于唐小果这一方很不好,顾云啸勉强和对手打了个势均力敌,而文彬虽然不在对方控制范围内,可是却挂了好几处的彩,狼狈不堪。
而对方除了刚才被唐小果现代武器杀死了两个,其他人则完好无损,且周围的树林中还有二三十个人,个个手拿弓箭或者其他攻击武器。
唯一让白沙族的人住手的是子轩的动作,娇艳欲滴的七色彼岸花在他手中,有一片紫色的叶子被他扯了一半,正是这个毁花的动作,让白沙族的长老叫了住手。
而云嘉静静的躺在他勉强的地上,服用过玉虚子的药丸后,虽然脸色惨白,人事不省,可是总算不想刚才看到的那样惨白了。
“不要毁花。”族长虽然紧张那花,却能不动声色的道,“那是我族圣物。”
“放下花,不然我杀了这个女孩。”殷梅突然出声,抵在唐小果脖子上的匕首微微动了动,唐小果只觉得脖子一阵冰凉的痛,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子轩也是个耿直之人,见唐小果被擒,缓缓放下手中的七色彼岸花,然后抱起了云嘉,不肯让她躺在冰凉的地上。
“拿过来。”见唐小果是个有价值的人质,白沙族的长老发出了第二条命令。
顾云啸拿起地上的话,正准备走过来,却被阻止。
“你不要过来,把花丢到中间来。”殷梅出声阻止,顾云啸的武功很高,害怕他使诈,突然袭击。
顾云啸脸色微变,却也只能把七色彼岸花跑向中间。
“去捡过来。”族长指了一个离花最近的白沙族人去捡花。
从那人的表情上来看,他是对这个任务感到非常荣幸的,不过他没有预料到他的命运。
他的手指刚刚触到那花,却被根茎上突然涌出的无数的绿色触须紧紧缠住,不到十秒的时间,七色彼岸花绿色的根茎变成一种介于红与绿之间的过渡颜色,那些根须尚未缩回去,张牙舞爪的挥动着,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好,族长,花尚未怒放,怕事养料不够。”殷梅地上对族长道,唐小果听了个一清二楚。
“需要多少?”族长问道。
“不知。”
“看来我族人命薄,拿不得这花。”族长淡然开口,朗声对站在对面的几人道,“文彬太子,你贵为太子,想是受得起这花,请你去拿花过来。”
“别去,会死……咳……”唐小果大喊,刚说出四个字,却被殷梅一掌拍在背上,一口鲜血涌出,她后面的话是,殷梅不会让她死的,她还需要她活着告诉关于玉虚子的各种事情才行。
“小果”顾云啸终于出声了,脸色苍白,他很恼火自己,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看到她被人挟持,而自己无能为力。
“去拿花,否则我杀了她。”殷梅冷笑着道,望着文彬。
文彬要下嘴唇,一步步的靠近那花,周围一片寂静,唐小果看着文彬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却被勒着脖子发不出半点声音。
也许是嫌弃文彬靠近得太慢了,触须恐怖的七色彼岸花去忍不住了,那挥舞着的细细触须已经一股脑的涌向站在它身边的一白沙族的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每一个触须都扎入了那人的中。
“啊啊啊——”那人惨烈的尖叫,挣扎,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一点点的变成一具干尸。
触须似乎还没解渴,并没有收回,而是蓄势待发的寻找下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喃喃的声音自四面八方想起,白沙族的谁都不曾想过,他们心目中的圣花竟然是这般的狰狞,杀了他们一个又一个族人。
“去抓住那个昏倒的女孩”之前进攻顾云啸一行之时,站在最右边的人突然说话了,一声大喝,手指直直的指向了被子轩打横抱在怀中的云嘉。
“狄长老说得对,去找抓那女孩”另有一个立刻配合的大叫。
有一支箭矢飞过,飞向子轩,子轩侧身一躲,闪了过去,接着数支破空而出的箭飞向子轩。
顾云啸一个闪身,护在子轩前面,当掉那些箭矢。
“有变”正在这当口,突然有人大叫,声音慌乱。
“瘴气”
铺天盖地的白色瘴气从七色彼岸花的根茎中散发出来,看着来阵势,这花儿似乎打算把所有人留下,当它的肥料。
“你真的以为玉虚子没喜欢过你吗?”。趁着殷梅注意瘴气手微微松了点,唐小果赶紧吸引她的注意力,“其实,他是爱你而不自知。”
殷梅的防线崩溃了,卡住唐小果脖子的手松了又松,身体微微颤抖。
趁着这个漏洞,趁着白雾四起的混乱,唐小果右手手肘使劲儿往后一顶,狠狠的打在殷梅胸口,再往前朝着顾云啸的方向奔过去。
“别跑”殷梅大喊,只可惜现在人人都在喊着瘴气,却是来不及。
“你没事吧?”顾云啸一把拉住了唐小果的身体,终于踏实了一点点,她若有事,他该如何是好……
刚刚好到这里,心却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痛,像被什么东西搅动,但这痛却来得快也去得快,瞬间便消失了。
“快服下。”子轩在白色的瘴气中匆忙递给了唐小果、顾云啸和文彬一人一颗药丸,又对唐小果道,“是你给我的那个药瓶中的,我闻了闻,是一种祛除瘴气的奇药。”
没人都服下一颗,白雾已经浓到近在一米之处都看不到人,四处都是尖叫,这瘴气是有毒的,若没有防瘴气的解药,只怕会命丧于此。
“快走”子轩低声催促,看看怀中虚弱的云嘉,“云嘉血气耗尽,只怕有这药丸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们朝这个方向先走,我马上来。”唐小果迅速捡起登山包道,拿过顾云啸手中的剑,捂着口鼻跑到那朵诡异的七色彼岸花前,那些触须正在忙着吸食那些走进的白沙族人的血液,根茎已经变得血红,那花朵儿似乎已经怒放了,根本无暇顾及唐小果。
唐小果一剑劈下,把花朵儿和叶子根茎分来,那花儿似乎发出了一声怪叫,却还没死,那根茎散出更浓烈的白色瘴气,所有的触须收了回来,探像唐小果。
唐小果已经捡起那七色怒放的花朵儿,放包中一塞,背起登山包,一手拖着剑一手从腰间取下一颗手榴弹,用牙齿拉了盖,看不看往后一扔。
“轰”,一声巨响。
唐小果没有停止,一颗接一颗的想着身后扔手榴弹,直到追上了顾云啸他们才停下了动作。
回头一看,那些追着她的触须不见了,身后的白雾更浓,饶是吃了玉虚子的灵药,也觉得胸闷难受,头晕脑胀,只怕那些根茎被炸毁之后,瘴气全部释放出来,才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白沙族的人如何,唐小果没有心思关心,反正他们一行五人是出来,没有死,还带着花朵儿。
—————————————————都活着—————————————————————
“你终于能出屋了?”文彬在院中折腾什么花草,见唐小果开了房门出来便笑着问道,“人家云嘉都比你早出来。”
自从密林月兑险之后,已经三日,唐小果这几日都闷在屋中昏睡,许是那日斩花的是她,直面了那花临死前的瘴气,所以情况要严重些。
其他人都无大碍,云嘉不记得下了瀑布之后发生的事情,这是件好事,她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只是气血亏损得厉害而已。
“对不起……没能给你根茎。”唐小果轻声开口,“只带走了花朵儿。”
“呃,别提那倒胃口的七色彼岸花。”文彬缩了缩脖子,一脸嫌弃,“传说传得那么神乎其神,没想到是这种玩意儿,我才不要。”
“那你母后……?”
“我想了很久,生死有命吧。”文彬难得的正了色,“与其拿那魔花去让我母后试药,还不如让她安睡。”
唐小果愣了愣,半晌终于展了笑颜:“你能想开……真好。”
“云嘉和子轩明日便走了,你要不要去和云嘉说说话?”子轩好心提醒,看了唐小果有不解的神色,又道,“你昏睡着,所以不知道,云嘉已经决定和子轩浪迹天涯了,白沙族的人肯定不会全部都死在密林中,他们要躲着他们的追杀。”
“何不回宫,这样更容易……”
“那是云嘉的决定。”文彬打断了唐小果的疑问。
是她的决定……唐小果没在说什么,慢慢的走到了云嘉的门口,敲开了门,见着了脸色依旧苍白,但心情似乎还算好的云嘉。
“万事小心。”唐小果道,“白头偕老。”
“你和皇兄也是。”云嘉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