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辛无剑和连纵也坐在马可儿的旁边,看着马可儿微皱起双眉,连纵也皱起双眉问道:
“马兄,那些刺客真的是白莲教的人?”
“我不知道”马可儿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推测她们是来自白莲教。一方面是她们的武功露出了马脚,另一方面是如果云南王死了,云南王府的势力必然大乱,那么作为朝廷派来的我,和老地头蛇大理段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么如此一来,云南王府,我们,还有大理段家必然卷入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那么在云南势力最弱小的白莲教就可以趁势而起,说不定她们就会趁着我们三方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真的就成为了云南这片土地的王者。那么她们就可以以此地为根据地,向大宋发起进一步攻击。”
马可儿沉吟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说道:“说不得我们必须改变一下计划了,在消灭这白莲教之前倒是不能够和云南王开战了,否则倒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这时,马可儿派出了探子回来报告,那云南王正派出军队,封锁了城门,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马可儿听了之后,挥挥手让那个探子下去,然后笑着对辛无剑和连纵说道:
“看来云南王有的忙了,嗯下次见到他,看看能不能和他合作一下,将高黎贡山上的白莲教总坛给灭了,然后将云南境内的白莲教众一扫而空。”
“马兄,为什么我们不袖手旁观,让云南王和白莲教他们两个狗咬狗去,我们坐收渔人之利不好吗?”。
马可儿沉思着说道:“你说的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凭着云南王一方的实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剿灭白莲教,而且一旦他再和白莲教达成了什么合作协议,反而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现在最佳的办法就是先把云南王和我们绑在一起,共同对付白莲教。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加快消灭白莲教的速度,而且还让云南王欠我们一个人情”
“但是,如此一来,这云南王难道我们就不再对付他了?”连纵郁闷地说道。
马可儿淡淡地笑着说道:“这云南王终究还是要对付的,这云南也一定会大乱的,不仅仅是云南,整个大陆都会乱的。大宋,蛮荒,蒙古唉,我们最终的大患是蒙古啊那……忽必烈……真的是太强了而且他也应该是天命所归我也不知道,我阻止他是不是违背了天道”
无力地挥了挥手,让辛无剑和连纵下去休息,马可儿也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和衣躺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马可儿吃完早餐,在园子里游览了一下,靠近中午的时候,正坐在那里喝茶,便看到手下前来报告,说云南王派人前来相请。马可儿走了出去之后,看到前来接自己的仍然是柴良,看到马可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柴良急忙上前两步,此时的柴良早已没有了当初面对马可儿的嚣张。昨天他亲眼看到马可儿拿着一个小牙签,毫无悬念地击败了自己的弟弟柴翔。何况马可儿还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荡平了缅甸,这让柴良对马可儿有着一种敬畏的心里。往常这种敬畏的心里只有面对自己的父王时候,才会有。如今他在面对马可儿的时候,在马可儿的身上再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滋味。
这种滋味让柴良的心里暗暗苦笑,想着自己当初在马可儿面前的嚣张,此刻他有一种钻到地里的冲动。无力地朝着马可儿笑了笑,恭敬地说道:
“并肩王,我的父王派我来邀请您。昨天的酒宴让并肩王受惊了,所以我父王今天重重新设宴为并肩王洗尘。”
“哦”马可儿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又笑着说道:“既然是云南王邀请,那我们就走吧”
“好,并肩王请”柴良恭敬地肃手邀请。
马可儿边走边随意地问道:“不知道昨天的搜城可有什么结果?我可是听到整个城内喧闹了一个晚上啊”
柴良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要是谁在宴请客人的时候,被刺客刺杀也不是一个什么光荣的事情,何况马可儿还不是他们云南王府的朋友,让人看了笑话,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怎么会不觉得脸上难堪。所以柴良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回并肩王,这件事我的父王非常地震怒,昨天一夜的搜捕,没有想到白莲教在城内竟然有三个秘密分舵,整整有两千多人的白莲教徒。如今他们已经全部都被抓了起来,关进了军营。”
“唉没有想到白莲教在云南王的治下也这么嚣张”马可儿一脸的叹息。
两个人便沉默了下来,走了一会儿之后,马可儿突然问道:“对了,不知道你那位三弟柴翔的伤势怎么样?他今天会不会来参加酒宴?”
柴良便苦笑了一下道:“并肩王手下留情,我那三弟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觉得没有脸再来见您,所以他今天不会出现在酒宴之上”
马可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言语。旁边的柴良见到马可儿听说柴翔不出现在酒宴之上,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欣喜,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禁不解地问道:
“并肩王,您为什么叹气?可是我们云南王府招待不周?”
“不是”马可儿摇了摇头道:“可惜了你的三弟一身好武功,只是这性格和心胸注定他难成大气。如今他不来参加酒宴,恐怕在继承王位这件事情上,你的父王已经在心里将他的名字划去了”
柴良听了就是一愣,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一次酒宴,我的父王就会将我三弟的名字从他的心里划去?”
马可儿望着迷惑的柴良,淡淡地说道:“等你到了你父王那个层面就懂了”
柴良看着马可儿,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王爷层面的思维?看来我真的不是继承父王衣钵的料啊”
想到这里,柴良突然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地轻松,好似放弃了继承王位的争斗的同时,也放下了心中的负担。连脚步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很快,马可儿带着辛无剑和连纵,随着柴良来到了昨日的大殿。里面的酒席早已经摆好。云南王看到马可儿走了进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马可儿走了过来。脸上早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愤怒,爽朗地大笑着迎向了马可儿。
“并肩王,昨天晚上休息的可好?”
马可儿温和地笑着说道:“呵呵,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城内喧闹了一个晚上,想必云南王成功地捉了不少白莲教徒吧?”
云南王的脸色就是一窒,不过瞬即便哈哈大笑道:“一群跳梁小丑,昨天晚上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打扰了并肩王休息,本王在这里向你道歉。”
“呵呵,云南王这是为民除害,为朝廷出力。本王哪里敢怪云南王”说道这里,马可儿微微地皱起了双眉,低声说道:
“不过,这白莲教的总坛就在距此不远的高黎贡山上,云南王小心她们报复当然,云南王威武,并不害怕她们,但是他们暗杀的手段还是要提防一些”
云南王脸上的神色又是一窒,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亲热地说道:
“那不知道并肩王有没有兴趣和本王一起将这个祸害给除去呢?”
“呵呵,云南王所命,敢不遵从”
云南王闻言大喜,哈哈大笑着肃手邀请马可儿进入大殿。进入大殿之后,众人落座。从大殿之外便开始走进一群女子,轻盈地走了进来,每桌都走过来几人,端起酒桌上的酒壶,开始为众人斟酒。
马可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精神感觉到一阵恍惚,很是不舒服。抬眼向着云南王望去,只见云南王的双目也是一片迷离。突然,马可儿眼前的景象一变,发觉自己已经不在云南王的大殿之中。而是处于一片花海之中。
马可儿向着四周看了看,只见到自己一人独自站在一片花海之中,花海无穷无尽,云南王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马可儿顺着花海中的小径走去,可是这花海仿佛无穷无尽,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而且头也开始有一些发晕。
马可儿拼命地想集中自己的精神,回忆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偏偏什么也记不起来,记忆渐渐地变得模糊,可是马可儿仍然在坚定地向前走着,在马可儿的心里又一个心念,就是自己一定不能够倒下,如果自己倒下了,恐怕就不会再站起来了。
马可儿走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一阵眩晕,眼前猛然一黑,身体不住地摇晃,就要摔倒在地上。马可儿抬手给了自己的耳光,使劲地摇了摇头,又用手使劲地擦了擦眼睛,这才有了一些清醒,可是看见的景象却让马可儿震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