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背靠背迎敌
他低声自语道:“如果我游得进来。那教徒军也游得进来……河道目前可有人守卫吗?”。
他一说,惜桐皱眉回想:这条河的水流在这地势平缓的地段回流,但过了前面的那颗大石后,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谷,而且山势往下,因此水势强劲,想要游上来真得费很大的功夫,不过,这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想到那颗大石,她突然有个想法,于是开口道:“你只要把那颗有六七人高的大石,推下挡住山谷河口,就可以形成一个水坝,既可以控制水量,让下游的人家用不到水,也可以形成天险,让人无法由河底爬上来。”
秦峥静默了下,问:“可那大石太大了,怎搬得动?”
“利用杆杠原理……”话一出口,她明白自己说错话,立刻改正。“我是说用一种方法就可以把它移动,你只要先把巨石朝河那边的土都挖掉,然后在地势高的这一边,用木头撬动它。
而木头底下要先放一个大石当支柱,如此一来,只用一成的力量就可以将巨石挪动,让它滚落河里,石头也要先绑上绳子,将它带到正确的方向,卡在河道里阻止水流,如此就可以形成水坝,而石头的这边将形成一道天然关卡,有如峭壁,水从上面飞奔而下,变成瀑布其力量相当强悍,想要攀爬上会非常困难。”
听完后,他语气兴奋地靠近她问:“支柱?那是什么东西?”
她愣住,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说:“哎!你明天来找我,我做给你看,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没想到你有这个好法子,事情若办成了,这里的守备就万无一失了;我定会报上你的功劳。”
“不必,不必,我不领这个情,功劳归你便成。”她说着,不动声色的远离他。绕到另一边帮驴子刷毛。
他继续清洗自己,可洗着洗着,又望着河的另一边发呆。
“你在看什么?”她问;在这么黑的暗夜里,他的眼睛好到可以看见什么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回家探望家人一趟?”他说着,慢慢的游过来,来到她这一侧。
惜桐的心抽了一下;他想回去看他的妻子?
她不觉有些黯然,低下头不说话地刷着驴子。
突然,他靠近她细声道:“河里有敌人,你先上岸去通知众人,叫他们过来支援。”
她大惊失色,但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他,于是嘴里大声说:“我洗好要牵着驴子上去了……你慢慢洗啊!”
说着,她拖上驴子。她知道秦峥不要她涉险,才会叫她上岸去通知别人,但是她这一走开,只留他一个人,那些敌人定会欺他形单影只,便会毫不留情上前解决他,所以她决不可以跑掉。
于是上了岸便在驴子的用力一踢,驴子狂叫起来。拔足飞奔!
然后她吸足一口气,放声大叫:“河里有敌人进攻!敌人夜袭!”
忽然岸边发射一枚信号弹,直冲上天!爆炸开来!
霎时间河里人声大作,数十人的叫喊声响起──
惜桐冲回河里,拿出匕首要给秦峥:“刀给你,我们一起杀敌!”
“不必!我脚上绑有一把,你快上岸,免得我误伤!”说完他就要往前迎敌。
她二话不说,抓起他的辫子和自己绑在一起,大叫道:“我们一同退敌!”
俩人游到河中央,迎面就遇到头上绑杂草掩饰的教徒军!
若不是俩人的辫子绑在一起,背靠背的各出招式迎战,在这团混乱中,真的分不清敌我,难免像秦峥说的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还好在对战二十几招后,大队人马赶到,亮起明晃晃的火把,把河道照得清清楚楚!
骑着马、拿长枪的士兵们冲入河道,朝敌人厮杀过去;秦峥立刻拉着她立即撤退,从那场混战中退走,游往上游的岸边爬上岸。
“你还好吧?”秦峥喘着大气,伸手解开他们打结的辫子。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躺倒在岸边。
有人手里拿着火把,朝他们跑过来:“啊!是秦大人,你还好吧?”
秦峥收起匕首,从跪姿起身站立,这下便让火把照得一清二楚!
哇!惜桐忘了身上的痛,张大眼睛把他的果/体,看个仔仔细细!
他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完全果/露。看得出毫发无伤,!
她这伤值得了!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
只是从躺在地上这个角度看上去──他也太壮观了点吧?那个……有那么大的吗?
拿火把的士兵,再走一步靠近她,嘴里问:“这是人谁?”
秦峥转过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的眼光落在哪里,眉头一皱并没有遮掩,反而酷酷的说:“喂!非礼勿视,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居然如此放肆?看什么?你自己没有?我看……你的也不小,要比一比吗?”。
他的眼光也锁定她的胯/下;还好她有准备,让人看不出破绽。
拿火把的都兵大笑出声,接着又有人奔过来说:“秦大人!来犯的人都抓住了,总共八死三伤!”
“把他们关进牢里,明日审问。”他说着,伸手要拉她起来。
她却咬紧牙,用右手撑起自己,拒绝他的帮助。
“你受伤了?”秦峥语气惊讶,“怎不早说?伤到哪里?”
她把匕首插上腰带,努力站起来说:“没事,小伤而已。”
秦峥抢过火把,照着她看:“伤到左手臂是吗?让我看!”
她推开他:“别碰,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走了两步,她踉跄一下几乎跌倒;因为手臂实在太痛了!
秦峥来不及穿衣。从后面赶上来揽上她,把她扛上肩,同时嘴里向士兵下达命令:“把岸边石头上的衣服收过来,到大夫那儿给我。”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我的脚没受伤……”她被倒挂在他背后,只能用右手捶他。
“你动作太慢,走到大夫那儿时已经流光血了!怎样你是铁作的吗?受了伤也不说话?死要面子?太可笑了!喂!你怎会这么轻?要不是刚才确定你是男的,我都要以为你是女人。”他嘴里似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地胡说着,动作却急急往前。
但在他背上实在很难受;他是好心要帮忙,可是忘了他的脚不方便。这一跛一颠,她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到杨消的帐篷,杨消居然也是湿着头发。
“快!快!他受伤了!”秦峥将她放在椅上。
杨消动作绝快的拿起刀子,将她的袖子切开:“两刀,深入见骨。”
她指着自己的地铺说道:“秦峥,麻烦你帮我拿过那个袋子……”
秦峥照做,她咬牙用单手打开自己的布袋,拿出许多外伤用的物品,对杨消说:“杨大夫,答应我,你只会帮我缝上伤口,不能动我别的地方,连衣服都不准换,可以吗?”。
杨消不明所以地按着她的伤口止血,但还是开口应声好。
她拿起**,说:“我把自己迷倒了,你就可以开始缝伤口。”
于是在两个男人瞠目结舌下,她吸入**……
就在昏昏沉沉当中,她听见杨消说:“秦大人,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可好?”
哈!秦峥居然忘了先把衣服穿上,真好笑……
“不用先把她的湿衣月兑掉吗?”。秦峥问。
“你也听到她刚才说不可以动她,不是吗?”。
秦峥冷嗤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对了,刚才的信号是你发出的?”
杨消恩了一声。
他的意思就是说──刚才杨消也去洗澡了?
还好她是穿着衣服洗澡,要不然男主角不知换谁当……
她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沉入黑暗中。
等她再次有知觉,全身却痛得有如在锅里煎炸;她一定是发烧了。
有人正在喂她药,开口说:“把药喝下去吧,若想要早日康复,你就一定要合作。”
刚好她极渴,将药全喝光。
此时,帐蓬内有人进来:“大夫,这人就是那个和秦副都统一起杀敌的人?”
杨消和缓的声音响起:“是,总兵大人,他就是。”
“这人是谁?名册上并无记载。”那道声音接着问。
“大人,此人乃是应我要求,暂时帮忙的伤科郎中。”
那个总兵大人沉吟着不回话。这时又有人走进来,和那位总兵互相见礼,听声音是秦峥。
“杨大夫,情况有好转吗?”。
杨消慢慢地应了声,说:“应该很快就会清醒……”
“他若醒了,就派人通知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秦峥说。
“大人有何事必须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商量?”那总兵大人说。
惜桐累极了,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又陷入昏睡中。
可是因喝了不少药,她在昏睡中被尿意胀醒,这才紧张起来,她要怎么避开大夫的眼去小解?
她勉强醒来坐起,还好帐中无人,因此强迫自己坐起,要往外去找茅厕。
“你醒了?要做什么?怎要出去?”杨消却在此时走进帐蓬。
她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杨消却说:“要小解是吧?那屏风后有个马桶……”
她却不敢在他的眼底下去小解,只得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吧!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除了我没人知道。”杨消缓缓道。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