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解气的方法
惜桐找出其中二包药粉。其中一包是‘软筋散’。也就是秦峥和永琰拿来对付她逃月兑的药。她被秦峥灌了几次后,就主动把药喝了,因此秦峥没再来灌她,让她能将药水全数倒入胸前吸水的布里,一滴不漏。
秦峥必定知道永琰如何防止自己逃月兑,所以有样学样。他一定不会想到她也拿这药来对付他。
另一包药粉是……
她拿着这包药粉看了半天,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要不要给他吃下?
这个完全想起从前的的秦峥,郎心如铁,心里只有他的皇上、他的朝庭,根本没有他自己的私心,所以才会狠下心来将她送回永琰身旁。
可是她宁愿一世潦倒,行乞过日,也不愿意回到皇宫去面对永琰。
她对永琰没有不舍,他们之间情义已尽,再相处是不可能。但她对秦峥可舍得掉吗?
她苦笑,对秦峥不舍又如何,在他矢忠报国的心目中,她永远屈居于永琰之下,自己若对他再存有幻想,只会把自己送入绝境。所以放弃吧!
她那轻松自在的秦峥是不会再回来了。
瞪着这包药粉,她潸然下泪;极愿一生相守的人,只会拱手把她送出,那她还要拼死拼活想办法留住他吗?算了,还是对自己好一点,为了不留遗憾,不再年老时感叹自己没有勇气,她就要这样做;至少他是她两世以来,唯一想要的男人。于是她开始善待自己,好吃好喝,终日饱睡。
眼见她越来越有元气,气色转好,秦峥终于打算要送走她。
“告诉你家主子,我今晚要和他诀别,请他到我房里来共饮一杯。”她交待丫鬟,同时要厨子帮她整出一桌的酒菜。
他拄着拐杖来了,默默地推开房门,进到东厢房内室。
“你来了?请坐。”她故意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身穿他送来的精绣旗袍、踩着花盆底绣鞋,简单盘个髻,娉娉袅袅的从卧房里出来,朝他行个万福。
看到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嫣然一笑,道:“你好似未曾见过我做女人打扮,从此你我天各一方,所以我就打扮给你瞧瞧,希望你牢牢记住我的模样。永世不忘。”
她故意把‘永世不忘’的字音重重咬住,把对他的怨气一字字的发泄出来。他低下头去,转移了目光。
此时,丫鬟们鱼贯进入,将厨子准备好的菜肴,一一摆上桌面,还把她交待的酒放上桌。
“再送一壶大红袍茶来。”她交待退下的丫鬟。
她拿起他面前的酒壶,为他和自己斟酒。“来吧!今日一别,再也不见,你我可要开怀畅饮才是……”
他抬起精光烁灿的双眼看她,眼神却是一片冷漠,无悲亦无喜。
很好,这刺客的功夫练得极好,旁人无法探知他的心意,没关系,等一会儿总会让他破功的。
他抬起筷子默默地用膳。
她却食不下咽,勉强自己扒了几口饭菜,就拿起酒杯猛灌。
“别喝了。”他伸手制止她,却在一触后火速放开。
“喝醉了才好,喝醉了我明日就可直接被抬上车,不用向你这个爱花言巧语。却生性凉薄的男子道别,岂不是很好?”她冷笑。
他居然毫无反应的默认了。
丫鬟送进一壶热茶,二个干净的茶杯,置于桌面后退下。
“你就没一句话想跟我说?以后再也没机会……”她笑靥如花问。
他仰头饮掉杯中酒……
惜桐趁此瞬间,将捏在左手的药粉,用指头一拨倒入茶杯,然后慢调斯理地倒热茶冲散。
秦峥放下酒杯,沉声说道:“你原本就是皇上嫔妃,而我一时失忆,以为你被皇上驱逐,不知你是私自潜逃,所以大胆胡言,那时所说的话都算不得数,请你忘记。”
“那些刻骨铭心的话,能说忘就忘吗?那不是你心底的话?”
他抱拳:“请娘娘原谅,奴才那时头受伤,以致于胡言乱语,作不得真话。”
她心头猛的一抽;作不得真话?连娘娘、奴才的辞儿都出现?他还想要装成怎样的冷漠来伤她?脸上的假笑再也挂不住,低头又倒上一杯酒。
不料他抢过酒壶放置一旁说:“请让奴才以茶代酒,祝愿娘娘一路平安抵达京城。”
说着就要端起茶杯喝下,她连忙拉住他的手肘,却惹得他连忙放手。
“别急,这茶热得很,你慢慢喝吧……”她故意向他抛个媚眼,端起茶来慢慢啜饮。
这一杯茶喝得极慢、极安静,二人都无言语。
终于把茶喝光了,她轻声再说:“不知秦大人如何看待我俩同床共枕这一事?我俩已有肌肤之亲,回皇宫后我是不是该向皇上禀明?”
他的脸倏地惨白。
她心里既痛快又安慰;痛快的是看见他的惊慌失措,安慰的是。他没把他们之间的恩爱不当一回事。
她抬起精心描画的眼睛,现出最娇美的笑容,用最能蛊惑男人的音调说:“秦大人……你放心吧,我刚才只是在说玩笑话,你我恩爱的事,是我要带进坟墓里的秘密,我怎会让皇上知道?就算我回去后让他凌迟处死,也决不会供出你和我在床上如何恩爱的事,免得害了你……我的心,可不像某人,说硬就硬丝毫不留情面。”
他的脸阵青阵白,好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她说:“秦峥罪无可逭,愿一生孤枕以报娘娘恩德。”
这话让她难过。他是说他此生不娶了吗?
“你既然有这种决心,为何没有留下我的勇气?”她再也装不下去,拍桌而起。
他抬起又大又深遂的眼眸,直视着她:“我若不知皇上对你有多好,我会如此绝情吗?只因为你爱我,你就不在意辜负他的一片痴心?!我在他身边五年,从未见他待过一个嫔妃像你一样,为了你背负起昏君的罪名,为了你违反多少的祖制,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晓?”
他终于肯讲真话,不跟她打官腔了。
她瞪视着他:“感情的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我不能爱他,有我的理由和坚持,你为何宁愿牺牲我,也不愿全成我们的爱情?”
“因为我和你前世的人不一样,在我的心里只有忠君的想法,他是我的主子、是我大清国的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能背叛他;而我个人的情爱,和他比起来什么也算不上!”
她闭眼,颓然的跌坐椅上。她早知他这迂腐的古人,一定会说这种话。只是亲耳听见,还是让她受不了。
“况且……”他紧咬牙,从牙缝中迸出话,“况且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长相!你难道要我x日夜夜,面对我的深仇大恨吗?”。
再重伤她一记!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向他下药;他如此讨厌她的长相,要他和自己有关系,不会要了他的命吗?不!就算要他的命,她都要他成为她这一生当中,唯一的男人!
于是她冷笑起来:“我给你一个机会报仇,好不?我阿玛已死,你报不了,但我自愿献/身让你解气可好?”
他的脸立刻胀红,一脸气愤:“你在说什么?你的廉耻呢?”
她媚笑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连忙戒备地站起远离她。
“怎么?你怕我?我的廉耻?我的廉耻输给爱情,我愿为我的爱情舍去生命,难道我还会在乎廉耻吗?让我告诉你……”
她靠近他,让他拐着脚顺着圆桌躲避。见他站在卧房前,她停止不动,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襟──
“住手!”他低吼。
“你怕什么?你的武功高过我,要不要和我春风一度的决定权在你手上,我只是觉得热,月兑掉我的袍子,你有何可怕?”她一个转身月兑掉长袍,只剩中衣,然后抽掉簪子,披散自己一头头发。
秦峥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额上青筋暴露。
“别再逃了,我怕你摔倒,让我扶你出去吧……”她从旁边墙上拿过他的拐杖,走到他身边。
他没再逃,伸手急着要接过拐杖,不料,她将拐杖远远的丢开,自己却钻进他的胁下。秦峥全身一阵颤抖!
她仰头看着他,轻笑说:“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热、发软?”
“你!”他咬牙。想要推开她,却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她趁势将他架往卧房,他挣扎着不从,她却力气十足的将他推上床。
“你不觉得刚才喝的茶有点苦涩?里头我加了二种药,你不但无力反抗我,还会主动想要我,而且你若想逃出去,我便不给你解药,一个时辰后你就会活生生月兑/阳而死,明白了吗?”。她笑着,模他的脸颊一把,却让他发抖不止。
她帮他月兑去鞋子,解开腰带,然后在手臂乱舞中月兑掉他的袍子、中衣。整个过程中,秦峥紧咬牙关,出手阻挡她的进袭,无奈被她一一点穴,手臂酸疼得无法出力,加上软筋散,他只能眼睁睁的见自己被月兑得一衣不剩,只剩条裤子。
她看着躺在床上气喘连连的他,媚笑道:“秦大人,现在你可知喝了软筋散有多讨厌了吧?你有没想过,万一在运送我回京的路上,有人想对我怎样,我是无法抵抗的,你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吗?”。
说完她下床,将所有的门窗上锁,同时吹熄灯火,将一盏油灯拿进架子床里的床架上,再在内室梳洗后,回到床前放下床幔,遮住床内的*光,然后爬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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