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家父子离开后,老爷发现小菊还站在大厅里,立刻说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没有事情可以做吗?”。
也许他是认为下人就不该进来招待贵宾的地方,当然就更不应该偷听主人和客人的谈话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的斥责她,希望她可以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她的这个管事丫头也会做不长久的。
“是的,奴婢这就去!”小菊见到老爷那愤怒的样子,吓得腿都有点软了,于是立刻跪到地上说道,老爷的威严在整个院子里就没有谁敢挑衅,身为丫鬟的小菊就自然更加不敢了,因此她只能是在老爷面前表示顺从。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否则为什么走运的事情总没她的份,而那些挨骂受打的事情去却总也少不了她。
老爷大概是不想管这些事情了,忙累了一天,也没有心情和这样一个丫鬟纠缠些什么琐碎的事情吧,所以他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
小菊见老爷离开了大厅,立刻擦了下自己额头渗出的冷汗,倒吸了口凉气,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间紫菱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搀扶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呢,刚才我都快被老爷给吓死了!”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看着赶过来的紫菱说道。也许这半晌她还没从那惊吓里走出来,但是却因为可以看见言少帅那英俊潇洒的模样而感到开心。
“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不然老爷再回来,我们可就真的完了!”紫菱担心着说道,这葛家,要是做下人的有一点过错,那可真不是件小事情了,因此她们一点也不敢怠慢,必须循规蹈矩,免得惹上麻烦。
“对了,你刚才去了哪?言少帅可是来找你的!”小菊恢复过来后就和紫菱慢慢的离开大厅,向着走廊方向走过来。
大概是小菊刚才没有见到紫菱的原因吧,所以她才问她到底去了哪?不然有她在自己的身边,她也不至于会这样害怕了。
“我去了趟厨房!”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总不能告诉她那个时间就躲在大门的背后不出来吧,再说是自己也害怕和言雨豪见面的次数多了,会情不自禁,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再有就是刚才她看到言大帅的时间,总觉得心里不安,没有办法出去面对,毕竟她仅仅是这大院里的一个丫鬟。
言雨豪也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因此她担心和他的关系将会越扯越不清楚,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所以她必须断绝那些在大院里不该有奢望的,永远也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但是这些她一时半会也和小菊说不清楚,为了避免麻烦,她只能是隐藏下来,一点声色也不露。
“去了厨房?”她有点吃惊的道,但是一想,作为丫鬟,随便哪个主子吩咐去做事情都得去做,她在那个时间去趟厨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所以她并没有追究什么,只是询问着,“你是怎么认识言少帅的?”
“什么?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有身份的人?你我都是丫鬟,除了呆在院子里哪也去不了,能认识什么人啊!”紫菱再次推搪着说道,看来她是想将翠红院那不光彩的事情给彻底掩埋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小菊。
“我看你也别想了,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们又是什么身份?他不会看上我们这些下人的!”紫菱看着小菊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思里,于是说道。
也许她很清楚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奢望,即便是她触手可得,也不会长久的,所以她只求自己能在葛家大院里平安平安,无灾无难,就是菩萨保佑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才没有那样想呢!”小菊嬉笑着说道,看来已经将刚才的心情缓和了下来,这会除了开心就已经找不到其他的什么了。
她们在走廊里追逐着,奔跑着,全然没把这里当成玩弄心计的战场,大概是她们太过天真,还不是很清楚人性的丑恶吧。
紫菱和小菊来到南院,这里是大小姐住的地方,现在被安排到这里来做事情,当然就得到南院来伺候了。
于是她们在南院,安排好几个丫鬟们的事情后,就闲了下来。这个时间大小姐还在二少爷那,没这样快回来,所以她们显得还有点闲。
“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点,我去北院看看李妈!”紫菱收拾了下周围的东西就对小菊说道,现在李妈被二夫人出卖,正是失势的时间,要是她能借这个机会将李妈收揽过来的话,那在葛家大院里,她就很自然的能够混开了。
尽管李妈现在的处境堪怜,但这个做事情心狠手辣,没有什么不敢做的,要是先将她拉到大小姐的身边,不但可以消弱二夫人的实力,还可以提升大小姐的在家里的地位,既然是这样,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去看那个李妈妈?”小菊听了紫菱的决定说道,毕竟那个可恶的家伙曾经对她们又打又骂的,小菊都已经恨死她了,可是没有想到紫菱反倒想去看她,这让她想不明白了。
“她也是做下人的,在这里也无亲无故,现在又挨了那样多的扳子,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得下去呢!”紫菱的说道,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打算,在她看来李妈妈也是个可怜人,因为在这里做事,管着那样多的丫鬟,所以做事好得有点过分,分则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里混下去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又没有人会去关心她,紫菱要是再不去的话,那她说不定就熬不下去了,毕竟紫菱是要给她送希望去的。
“你管她的呢?她那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平时她做事太绝,帮着二夫人折磨所有的丫鬟们,也就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了!”小菊理直气壮的说道,她可没有紫菱想得那样多,毕竟在那李妈的手里,她可受过太多的委屈和折磨了,现在李妈落到这样的下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管怎么样,你先帮我和大小姐说声,我去去就回!”紫菱固执的说道,看来她是已经决定了,别人是怎么劝也没有用的。
小菊无奈,只能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谁让她们姐妹一场呢?她要不帮她的话,还有谁肯帮她?
紫菱见小菊答应了,就拿了瓶金创药出立刻门,直接朝着北院走了过来,在一扇破露不堪的房门前,停顿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大概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在李妈妈的面前不是很好,可是不进去的话,也就没人照顾她了,紫菱很清楚这个时间是招揽她最好的时机,所以想了好一会,她还是将那门给推了开来,进到了里面。
里面的光线很暗,借着窗外从破缝里挤进来的几屡月光,她看见李妈妈付在床上,痛苦的申吟着,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几乎到处都是空空的,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外,就只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李妈——”紫菱走大批她的身边,揽着她浑身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不知道是同情还怜悯的叫了声,声音却开始变得哽咽了。
李妈妈虽然对自己做了些过份的事情,但那只是为了她自己能在大院里生存下去,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过错,但是如今她也受到了这样的惩罚,也该够了,毕竟这不该是做下人的宿命!
“谁…….谁……啊”李妈的声音明显的颤抖,相信此刻她的痛苦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要不是听到声音,兴许她连说话的力气都会没有了呢。
“我是紫菱,您还好吗?”。紫菱走得更近一点了,希望她可以帮得上她什么,因为李妈妈没有什么人际关系,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什么人来看她,所以她必须照顾好她,不然她这条命可能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是你——你走开,不要在我面前猫哭耗子了!”李妈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她很清楚自己在葛家到底是什么,就算是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出现对她产生同情或怜悯的,而在紫菱的心里就更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丫头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对不对,告诉你,我还好着呢,暂时还死不了,你很失望吧!”李妈妈抖动的声音再度响起,拼着自己仅剩的气力将那些话说完,甚至是她在强行伪装着自己,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示出一丝柔弱。
她之所以会这样坚持,无非就是将她和紫菱完全划分成了敌我两方,犹如水与火的关系一般,永远都不可能相容的,因此她才强烈的排斥着她,甚至将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狗肺,根本就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您好些了吗?”。紫菱没有理会她怎么看自己,依旧对她说道,询问着她现在的感觉有没有好点,会不会还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