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逃跑做准备,蓝伊莲努力的学习着对方难懂的语言,反正暂时也跑不掉。大但即使是在国内号称天才少女的她,现下这样的学习方式却也实在是不得法,以至于进展并不理想。乌塞尔这些天并没有太多时间教她语言,总是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进屋,而他的同伙也总是会留下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在门外站岗,曾经尝试过两次逃跑,结果晚上那个死男人回来后就罚她不准洗澡,这是什么世道啊,想她堂堂蓝氏财团的千金居然……
唉,瞧了眼那豆点大小的光在陶土制的油灯中闪啊闪的,伊莲在心中不止一百次的咒骂这个穷旮旯,还有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大
见她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乌塞尔有些无奈,本来说是为休假散心才来这位于尼罗河三角洲东部的阿瓦里斯(Avars)的,却不想出了点小麻烦,如今麻烦处理完了却也该回去了,剩下的几天是该带这个丫头出门逛逛,看她的样子就跟个月兑了水的仙人掌一样干扁,颓败。
乌塞尔将以前他收起来的一张溜狗图找出放在女孩子的面前,用她那个可以自动流出颜料的棍子当着她的面在图上加上了自己的模样。大本来以为这妞会欢天喜地的牵着狗就头也不回的第一个冲出门去,没想到,她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死死看了他好一会,终于闷闷地站起身将黑色的小狗从地上抱起一声不坑地开门出屋。
这么多天来除了去茅厕,她还是第一次出门散步,咬咬牙她心中恨恨道:等着吧,得救了看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家伙。
乌塞尔见她一个人在前面走,便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和他闹过这样的小别扭,他的姐妹们大抵都是端庄得体的,那些女人们无不是谄媚的,而这个外国女孩让他的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产生,到底是什么他现在很难形容,但他并不排斥这样悸动的产生。想她刚才嘟着嘴往外走的样子,活象埃达以前给他讲过的那个什么奔跑在国度草原上的长嘴小鼠。想着想着他竟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女孩和狗自顾自地在前方走着,听见身后的笑声,伊莲懒得去理会,但很快手便被他抓住。虽然不愿意回去,但手让这个男人紧紧捏着,无奈跟着他回到了住处,男人照旧送她进屋后就离开。伊莲算算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天,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父亲不知道该有多急,还有克雷夫和马修,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一样被绑架了呢,还是已经逃离了危险……
梦里她好象看见了克雷夫和马修,坐在床上一边静静回忆着昨夜那个奇怪的梦,一边用梳子顺了顺头发,将黄金发坠依次夹好,对着镜子轻轻来了句:早上好啊,小美女。
话音还未落,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乌塞尔的叫声,将包包一把提起挂在胸前,牵上小黑子,伊莲飞似的冲出门去,见他一脸的讶异,她只丢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昨晚溜狗回来时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善心发了,还是脑子被敲坏了,比划了半天说是要第二天早上带她去街上,要是早先几天这家伙有此表示她可能还会高兴,现在她觉得有种要被撕票的味道在其中,看来只能静观其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