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子,那姑娘醒了。大”法伊兹虽然到此时仍未见过那个让摄政王子心动的姑娘,但一接到女孩子清醒的消息仍是丢下手中的事,匆匆赶来告知乌塞尔玛拉。跟了乌塞尔玛拉这么些年,他早就模透了这位摄政王子的心。
“知道了。”
“您这是——”看着他除去身上的一切皇族饰物,只在腰间着衫缇,法伊兹有感他的麻烦又要开始了。
“你如此聪慧,还需要我明说么”
“是,属下定会让所有人都以为摄政王子殿下先行离开,而你不过是个与摄政王子相像的士兵。可到了孟菲斯我就无能为力了。”
“有这一路的时间就够了,”给这个既是忠实臣子又是儿时玩伴的男人一个自信的笑容,“你只要帮我保守好身份的秘密就好。”
“您可别玩的太过火了。”微微一躬身,法伊兹笑的暧昧,他还从没有见过摄政王子为哪位如此处心积虑,双手略微一拜道,“大人总要告诉小的您的名字吧。”
“步兵队长,乌塞尔。”一挑眉,他不动声色地离开,剩下的就全都交给法伊兹去处理好了,这小子对很多事情都十分在行,只让他带个兵实在是太浪费了。大
乌塞尔玛拉轻轻推门进屋,只见女孩靠坐在床上,一个穿着粗麻布裙的年幼姑娘正小心地吹着木勺内盛起的稀粥。
“你下去吧。”他将头低的让人看不见面孔,那淡淡的言语如同一缕轻烟飘入伊莲的耳膜内。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土著乌塞尔的,扭头看他,她心中好笑他竟能把头低的快要靠上他的前胸了,这真是难得啊,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吹粥姑娘极其不情愿地放下陶碗,叽叽喳喳地对来者一阵数落,她显然没有看出来者何人,只是在为失去一份轻松工作而忿忿不满。不愿与无关的人过多纠缠,乌塞尔玛拉冷冷提醒小丫头,法伊兹大人有急事找她,让她快去回话。没想到这姑娘竟立刻闭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欢天喜地的离去。
“看来这位大人很有人缘啊。”虽还是个病怏子,可伊莲仍不改她好奇宝宝的本性。
“他可是上下埃及所有未婚女性的梦中情人。”
淡淡一笑,伊莲调侃道,“哦,可有乌塞尔英俊。”
“自是不敢攀比。”缓缓抬头看向她,他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大”
“岂敢。”咬咬牙,一想到这一路的艰辛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男人所惹出的,她的心头顿生出不少怨气来,“要不是大人您,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大绿海的落日呢。”
“是么,愿闻其详。”心中不由一沉,乌塞尔玛拉不动声色地看着女孩那张略带苍白的面庞,心想这一路她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唉,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没必要拿出来让外人怜悯。”
“外人?”正想发作,却让女孩接下来的话给呛住。
“行了,我累了,要睡觉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那就请回吧。还有如果你再来看我,就想法子和克雷夫哥哥一起来,不然我可不见你。”
“还挺绝情的啊,”用大手模模她的额头,哪知很快便遭到了这丫头的拒绝,只见她没来由的瞪了眼他,腮帮子气鼓鼓地嘟囔,“别动手动脚的。”
“以前就动过,还差现在这么一下?
“你闭嘴。”再次狠狠给他一记卫生眼,伊莲眼波一转,挑衅道,“小心我大声的叫。”
“那你就叫吧。”
见他如此大胆,女孩顿时恼了,“你夜闯淑女闺房还有理了。小心被那个什么摄政王子碰见,有你好受的。”
“你的意思是……”淡淡看了眼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乌塞尔玛拉讽刺地勾了下嘴角,手指放肆地滑过她的脸蛋,“摄政王子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而我就必须老老实实坐着,是么。”
抓住他不老实的手,伊莲只觉面颊上一片烧热,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她如此这般,更该死的是一向大方得体的她竟有一种想钻地洞躲藏起来的念头由心中萌生。不,她不能示弱,猛然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女孩故作优雅地一笑,“即使是摄政王子来了,也必须老老实实坐着。”
“到挺公平么。”微一挑眉,他哈哈大笑起来,“做我的女人吧。”
“你嫌命太长了?”她边说边推开他,“你快走吧,让人看见你在这里不好。”
有些琢磨不透地看了眼她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他从不知道她是如此的害羞,那脸早已红的如白莲的花心,有些得意地明知故问她是否羞于见他,却不想女孩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听刚才送粥的小姑娘说这里是摄政王子的临时寝房。我会在这里的原因我想你不会比我知道的少,如果你在这里让摄政王子撞个正着……”
“撞个正着又如何,正好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笑话,你敢和皇族争抢女人。”
“不信,我就抢给你看看。”勾了下嘴角,他笑的自信。那模样让她顿生出无限厌恶之情,冷冷瞪视他,蓝伊莲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不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谁也别想把我当物品一样争来抢去。”
“有意思。”将手臂环抱在前胸,乌塞尔玛拉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他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不那么明朗,甚至有一丝的诡异,“虽然在我们埃及女人有着比其他邻国更高的地位,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始终都是要依附于男人的。”
“依附,”伊莲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要依附,是选皇族好呢,还是选贫民好呢。你——乌塞尔拿什么来争抢?”
“心,拿我的心。”话一出口咫尺相对的两人几乎同时都楞住了。
半晌,她极不自然地温婉一笑,“那种东西我要不起。”只是这话一出口她随即便后悔了,而对坐于床前的乌塞尔玛拉已霍然起身,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