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小赫终于迎来第二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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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竟州袁氏
刘环暗中彻查此事,将奸夫婬妇一同杀了好泄愤,却顾忌叶之修和叶舒华父子,只能搁下,明面上采取冷处理,许碧枝不依,坚决要求将叶疏影的孩子打了并暗中处死。那女人脑子一根筋,反正看不顺眼的统统弄死了才好,许皇后好说歹说才作罢,自己在东宫养胎。
这是一顶好大的绿帽子,刘环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这下子叶舒华和叶之修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两方人心里总有疙瘩在。当事人之一的叶疏影被藏于冷宫,张休令人看护,也许什么时候还能用得上她,而另一位禁卫统领裴尚,已经死在了禁宫。对此张休进言:“少主,太子并不足以为患,真正厉害的还是他身后的那位女人。”
我点头,果然我之前是小看了那个女人的,后、宫中存活下来的都是一些个怪物。
适逢此时,一直奉行低调为主的竟州袁氏出现了大的变动。张休道:“原本竟州袁氏就是子嗣凋零,在其他大族中算是没落了,虽常有人将它与相州陈氏做比,到底陈安坐镇相州,相州就不会没落。半月前,竟州袁氏的当家主人因病去世了,袁平江总共两个子嗣,一个是早年进宫已故的良妃,独子袁峰十年前就在易王之乱中故去,剩下两个女儿,袁平江身边就只有这两个孙女,大女儿袁盈袖年二十有一,二女儿袁青衣年十九,本来女子当家师不为世家大族所容,袁家宗亲也因此争夺权力,不想袁盈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镇压不满党羽,力排众议坐上了袁家当家的位子,其夫梅盛是杨薛的学生,也是一个能人,帮助她一下子稳固了家主地位。”
“哦?”我惊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女子。”话虽说得轻松,我脑海里却掠过刘袁熙的脸,道:“七殿下已经十二岁了,要不要让他回竟州,他亦是袁氏族人,又是皇亲,不如由他坐那个位子,更合适一些,那时候袁盈袖辅佐也名正言顺。”
张休摇头:“好虽好,但是太子恐怕不会同意,一个痴傻的皇子总好控制,他定会借故七殿下痴傻而让他就近照顾,又全了他仁爱之名,又可挟制袁家。”
这倒是顾虑,是我考虑欠失。
“怪不得杨薛急忙向着竟州而去,就是去收拾一个烂摊子吧?”
张休又点头,双眼中的精光让他看起来年轻几岁,道:“梅盛,行十一,早先年我与他见过一面,颇有杨薛当年风范。”
我笑,就算如今,杨薛也只有比当年过之而无不及,袁家如今虽然是女人当家了,却看起来更加难对付了。
“那就向清平讨个折子,不如送袁家一份贺礼,将袁盈袖抬一抬,帮她更加稳固那个位子,也好打压一下叶家最近日愈壮大的气焰。”
张休奉命去办,这道令便下去了,刘环起初犹豫不决,陈贵妃那边的人却施压,由他们办成了此事,令袁盈袖上京听封。
之后许皇后大恼,据闻在东宫发了一阵子气,我不禁疑惑,这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有那么大反应才是。我觉察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事,就派人去查,这一查,就查出了一段当年景帝的秘闻。
楼七向我说此事:“许皇后平生最恨的不是陈贵妃,而是良妃,良妃袁秋词之所以会进宫,还是因为夫人?”
我惊呼出声:“什么夫人?”
楼七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就是原丞相夫人,殷子叔的妻子,你的娘亲曹敏茜。”
我明白了,联想起当日殷子叔留下的那封遗书,便可想通了整件事情。
“良妃长得很像我娘?”
楼七缓缓点了点头,我颓然坐下,怪不得……
楼七道:“知道这件事情的,在当年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这事还是从内宫里老太监口中得知的,良妃进宫很受宠,原因我就不说了,她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也差一点坐上了皇后之位,许皇后当年就只有皇后的名衔,要不是老爷不同意废后,她早就在冷宫中度过余生了,哪里还有今天的风光。”
“……这么说来,她也还欠了殷家一笔。”
这帐是没法讨还了的,如今许皇后不把殷家斗垮是不会罢休的。我道:“刘思齐今日就在京城,随时留意他的动向,这八个月的时间,一些个隐匿的势力都会蠢蠢欲动。”
我这话果然不错,其后就从西边来了消息,红策登上家主之位,兰白联盟破裂,遭到了红家的打压,月国的势力一下子明朗化。
某日下了早朝,八重云光与我碰面,我本以为这个时候刘环会让他留在京城,然他却向我匆匆一别,当日便离开了京城去了利州,有时候我想,八重云光忠诚的不是刘环,而是刘国正统。
这一来二去,春猎的时节却到了。恰逢袁盈袖进京,此次礼部可是花了大心思,鸿胪寺卿屈不凡之后与我有几面之缘,对我还算是亲和,道春猎将之好好加油云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我想此人倒是一个好官,心中多有好感,便对张休说了几句,他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说为官之道,千变万化,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少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
我也没太计较,毕竟许多大事还在眼前,这年大家都是心中各怀忐忑,毕竟太子在十一月要亲政了。我们要怎么想个借口让他继续看得见模不着呢?
想象中应该有大手笔的刘思齐却隐忍不发,反而比之前更为宁静,四月的小雨淅淅沥沥,此间闻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莫不是爆发前的宁静之事?
刘思齐至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窝在丞相府的竹林雅苑,抱着茶盏,春雨洋洋洒洒,竹叶新绿,春笋勃发,是否还有一个孩童蹲着看那破土的笋尖?
谁又知道呢,大抵都不会了吧。凤清平坐在案上看折子,我枕着手臂,他不时问我的意见,一般情况下我都会参考他的,不动声色中,日子便是这样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