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四日
今天是星期五,宝贝要好好打扮打扮,等下是古筝表演。
小时看到李裕弹得一手好钢琴也想试试。弹钢琴讲究的是天分,宝贝显然没有这种天分。一天下来能把练手形需要握住在手心的鸡蛋砸掉一大盆,一不小心鸡蛋就吧嗒一下,摔了。纯象牙的钢琴键盘能被她的爪子模弄到污漆麻黑。
李裕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勉强,带她去乐器行挑了架古筝。哄她说女孩子弹这个最有气质了,不像钢琴,节奏快点的调子弹起来跟疯子似的。
几年学下来,还小有所成,现在还能拿来混饭吃。顺便当练习,上学之后就没有什么时间练习了。
站在茶馆员工休息室里把头发分两股扎起来,然后圈成两个包包头。然后一边簪了几个珍珠小钗(侍者必须把头发盘起来,避免头发掉到客人的食物里面)然后把耳朵两边的乱发顺顺好。
完美宝贝对着镜子眦了眦牙。坐下来,找出创可贴贴在被新鞋子磨破了皮的脚跟上。肚子疼,脚也疼,听谁说的来着,“穿高跟鞋的女人是为了虚荣。”不完全对,有的女人穿高跟鞋是因为职业需要啊没事谁高兴穿这种东西?价钱要比布鞋贵好多不说,走在路上被人抢了包也只能看着贼跑了,不然还会扭了脚陪上医药费。一白天高跟鞋加旗袍穿下来脚就像美人鱼走在刀尖上一样疼。尤其是对来了大姨**女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宝贝皱着眉头模了模肚子,疼
“砰”的一声。
一个男人冷不防的推开休息室的门出现在镜子里面,他穿着套蓝灰色的以舒适闻名PRADA西装,却表现得急吼吼的,右手里拎了个手提电脑般大小的箱子,左手松了松领带后扶在门框上喘粗气:“宝贝,你果然在这里”看上去是跑过来的。
“逃命呢,跑得这么气喘呼呼的?”朱宝贝拿着粉色唇彩没有回头,对着玻璃里的魏正挥挥手打招呼。
魏正半没有说话喘着气,满脸凌重一改平时的吊而朗当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情,像跑了马拉松似的半天气都透不过来。
“我有重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魏正虽然还是喘,语气很正经。
他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宝贝还真是觉得不习惯:“什么事情?”
“你今天打扮得真可爱,做我的女朋友吧。”
“谢谢,不要。”宝贝咧了咧嘴算是给他个小脸,“特地跑来说这个吗?”。
“除了这个我还另外有话要说”魏少不知道被她拒绝过多少次了,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停了停,稍微弯了弯腰看着宝贝的眼睛,脸色很郑重地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
“不能说”魏少闭了闭眼睛背过身去满脸痛苦“而且我也不知道。”
“你没吧?”这年头神经病真的很多,朱宝贝转过头去描眉毛。
魏少默默地跑到桌子旁边倒水。
然后双手拿着水杯慢慢走过来,递给了宝贝一杯,先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了稳,满脸严肃的说:“以茶代酒,跟你道别”说完盯着她的眼睛一口气喝掉。
宝贝一手拿着眉笔一手拿着着水杯呆呆的看着他。
“你怎么不喝?我鞍前马后的在你跟前这么多年,临别走了,你连道个别都不肯?”这货的情绪又激动起来,脸上起了大粒大粒的汗珠,声音也越说越大,还有些大舌头,眼看情绪都要失控了。
“我喝,我喝”宝贝有点被吓到,连忙喝水,这年月疯子打人不犯法的。
看着宝贝喝干了道别茶,他的脸色才缓和了点,调整了几下呼吸后,凑到朱宝贝面前很严肃的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宝贝护住胸口纳闷的看这他,眼看着魏正呼出来的气息都扑到宝贝脸上了,宝贝被他看的头皮发毛。不由得瞪回去,一边分心琢磨为什么这货的眼睫毛怎么长得这么离谱呢,这要是长在女孩子眼睛上要省多少眼睫毛啊。一边偷偷扬起了大巴掌准备他敢再靠过来点就一锅贴挥过去。这货却停住不再向前,忽然扯又句:“宝贝,你,你怕打针吗?”。
“当然怕我晕针的”话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软了下去,魏正连忙接着她避免她载到水泥地板上。
“你在茶里下药?”宝贝意识虽然清楚,很快的说不出话来,很快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只能用有些上吊的凤眼狠狠地盯着他。如果眼光有杀伤力的话,魏正能被她盯个洞出来。小时候,爸爸在病房里全身插满针管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眼泪聚集到了眼眶里,下雨似的涌出来。
魏少把朱宝贝扶到沙发上躺下,锁上房门,搽了搽宝贝的眼泪。
“乖,宝贝,我这是为你好”说着魏正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里面已经注满了药水的枪型注射器盯着她的眼睛:“仔细听我说,M国现在正在流行一种很可怕的T型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都会在24小时内死去,死得很惨很痛苦,而且死亡率百分之九十,M国虽然研究出了疫苗,但是很稀少,我好不容易才从黑市里搞到这一支给你使用。”说话的时间,药水已经打入了宝贝的颈静脉。打针是朱宝贝的死穴,一下子她就全身是汗,脸色发白,嘴唇发乌,药水还有注射完就晕过去了。
魏少把枪型注射器拿起来,握着她的手臂仔细端详,白玉般的皮肤被注射器上面的针孔扎成红色梅花状,意外地妖艳美丽。“不错,很漂亮。”亲吻了那朵梅花一下。
半响,魏正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注视着她的睡脸,他从念中学开始就对宝贝一见中情,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可是她的目光注视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魏正的眼神黯然,暗恋,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再见宝贝,希望你能活下去”
走到桌子边,把枪型注射器放回去收拾好箱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平息了呼吸,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宝贝。
拉开休息室的门跑步离开,这一针其实是归市长家属的,他爸爸负责去领取。被他从办公市偷了出来。现在他必须在被发现前在枪型注射器里掺点葡萄糖水放回去。
“喂,朱宝贝快醒醒”有人在排她的脸“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了”
“哦”宝贝迷糊着用手到处模手机,有人把手机塞到了她的手里。
“喂?我是朱宝贝,你是那位?”刚睡醒,声音还带着迷糊。
“宝贝,我是约翰,BOSS叫我给你送些食物到别墅,但是里面没有人,你在哪里?”约翰是美国人,特种兵出身,本来是来我国当特种兵外籍教官的,后来想留在我国发展被推荐到天京做高层人员的保镖兼助理。他的中文很好,只有发音还有点生硬。
“啊,,我在外面串门,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好,我回来了就拿进去”约翰是李裕实验室里的四大金刚之一。李裕有4个助理,来自不同国家,都是洋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收服的,对他死忠。而且把李裕对人硬邦邦的习惯学了个十成十。
“不行,BOSS有东西要我当面交给你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打工,你把东西拿到宿舍来吧,我等下就下班了”约翰做事情出来不打折,朱宝贝不打算做无用功,唉~~叹了口气,男人,一个个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有臭又硬想起有人说叹气会招来厄运,干紧吸了一大口气,把好运吸回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小心老板炒了你~~”同事俪丽边补妆边笑问她:“昨天跟人约会玩得太玩了吧”
“别乱说,人家虽然交友广阔,但是守身如玉,肯定还是个处女~”三白眼也推门进来,立刻接话,不放过任何一个讨人厌的机会。
喵那个咪的,你才守身如玉,你quan家都守身如玉你才是个处女,你quan家都是处女给了三白眼一个白眼,宝贝发现白痴是会传染的。
“一言难尽啊”宝贝趴在沙发上沮丧的对俪丽说,接着把头埋进手臂里,还是有点晕,四周的墙壁都在旋转。小魏子,你给我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