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手者死了,我们回船舱去看看情况。”宝贝脸色发白的收回意识力,很自然地拉着李裕的手回到了船舱。门口被蛇手者的死体堵住了,过不去,宝贝看了眼还在安慰女儿的那个大叔,被那个大叔凶狠的瞪了一眼。
宝贝虽然没有当逃兵,心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虚了一下,叫上李裕一人一条腿把蛇手者拖出船舱仍到河里,再找个桶装了河水把脏物冲了冲,从一堆脑浆里面又发现了一块粉红色的晶石。
当然,她还想看看别的进化丧尸有没有脑结石才这么勤劳的处理死体,不然依照她的性格就算死体发臭了她也想不起来做这种事情。
“这是什么?”李裕拿过去看了又看。
“不知道,脑结石吧。”哗啦又是一桶水冲向地板,她的鞋子底又软又薄,一下子就被和着脑浆的污水渗透,急得她提着脚丫子前后左右的甩。
“这个是T型晶石,里面有很多能量,进化者吸取里面的能量能够进阶。”一串污水甩到了周横大叔身上,他握着霰弹枪瞪着胸口的一提溜黑色豆腐脑似的东西,脸色诡异地对两个菜鸟说话:“这种东西在基地可以换到居住权,很多人在收集这种东西,你们不知道吗?”。
宝贝和李裕看着他的霰弹枪举起双手,同时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也没有听到过F119频率里面的广播了,也对,你们是踩三轮车逃难的。”菲菲插嘴讽刺道,面对敌人逃跑的家伙最讨厌可。
宝贝斜着美目看她一眼,没把她当回事,她的年纪虽然只比自己小几岁,心理年龄却啊是小孩子,虽然任性却没有什么心计,属于不用提防的类型。
可他老子不一样,凭他的阅历,她和李裕加起来都不一定斗得过。
把冰蓝色的晶石颤颤巍巍地递给周横大叔,周横大叔面无表情地看了宝贝一眼,拿着枪蹬蹬蹬上了楼梯。
“不,不要”那个逃到驾驶室里面的戴乃兆的声音传到了下层,充满惶恐,只听鞋子摩擦在地板的声音,和周横大叔的靴子在地面的吧嗒声,几步之后“碰”地一声枪响,扑通一声,一个什么重物倒在地上。
宝贝咽了口口水,脸色发青地举着那颗冰蓝色的晶石,琢磨着是不是用意识力除掉周横大叔这伙人的时候,他已经蹬蹬蹬地下了楼,站在他们面前,盯着宝贝和李裕的眼睛来回看了一眼,转头对着同伴小雷说:“你和菲菲去把船长室的那具尸体收拾一下,免得开船的时候碍事情。”
小雷和菲菲连忙上去忙活。
周横看了看仍然有些呆滞的宝贝和李裕,放下抢,喘着粗气一坐在地上,掏了根烟出来点着,慢吞吞地抽了一口后吐了了一连串的烟圈出来。
“那颗晶石你们也出了不少力气,给你们吧。”晶石虽然在基地有用,可是基地的目标大,对他们准备找地方单过的普通人来说还比不上一个馒头。
宝贝看了看晶石,呆滞地收进口袋。
周横见宝贝干脆地收下东西,呼出了一个烟圈,本来还担心这个女孩子不肯受委屈跟他对着干,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她。沉默了一分钟后,他解释到:“那个人是我们救的,欠我们一条命,可是他居然带危险的时候丢下我们临阵月兑逃,我只是把他欠我的命拿回来而已。”
能在世界末日中活到现在的人果然都不是吃素的,宝贝面无表情的说:“随便你,我又不是警察。”
周横大叔点点头,又吸了一口烟,底头不语。
“我只是有点羡慕菲菲有个能够保护他的爸爸”宝贝黑着脸加上一句。
“对不起”周横大叔明白她指的是揪了自己的女儿把李裕暴露在危险中的事情。
“希望不会有下次,你们的命也是我救的”宝贝拉着李裕走开。
对于宝贝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和李裕一起尽快找到白兰渡口,看能不能跟曹老大和小娇两个汇合,然后一起在S农架找个安全的没有丧尸的地方躲起来过冬,如果可以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躲个几年,等丧尸都被饿死了再出来。
如果马屠夫说的话是真的,白兰渡口距离他们出发的地方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船速每小时五公里左右,大约朝前进十四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白兰渡口了,时间有点长,不过宝贝觉得自己坚持下应该能够一口气把船开到目的地。十二马力的屯船行使一百二十公里需要燃烧十三公斤柴油,他们带的油起码有五十公斤,基本上也应该足够用还有多。当然宝贝没有把带来的油全部加进机器里面,只加了十五公斤柴油进去,其余的都放在船舱里面,免得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油的时候拿不出来。
宝贝一边开船一边算计,尽量不去看地板上面刚被打扫过的人型湿印子,觉得凌晨二,…的时候就能够到达目的地了。到达了目的地就跟周横大叔那几个人保持距离,省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河风带着水气从水面呼啸而过,整艘船上的人都觉得冰冰凉,旧船上面没有有中央空调,所有人都只能硬抗着寒气,宝贝特别怀念前些天挖到的老姜,她还预备带些在身边少红糖姜女乃喝,计划着运气好的话留点种等春天来了在山里种上一亩地。“唉~”宝贝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又赶快吸了三口气回去,叹气不好,会招来厄运。
李裕默默地坐在没了玻璃的窗户旁边,凝视河面。
“李裕,别站在那里吹风,小心着凉。”宝贝歪着头看着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吧,快要冬天了,吃肥点才不怕冷,现在身材什么的都是浮云,吃得更北极熊一样才好呢。”最后那句话宝贝是对自己的说的。
李裕转回头对着宝贝笑笑,走回防潮垫上坐下,尽量不给宝贝多添麻烦,之前他被蛇手者摔开,宝贝那声凄厉的叫他不想再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