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室外白茫茫一片,远处的山峰和低谷已经被模糊得看不清楚了。风雪越来越大,风声啸叫,鬼哭狼嚎。还好楠树林茂密坚固,只有顶上的枝桠被吹得摇晃得厉害,树干不动如山。联系房屋的绳梯却被风吹得吃了小药丸似的,疯狂摆动,卡啦卡啦地打在楠木枝桠末梢,一副快要崩溃的德性。
管他风怎么吹,只要不是丧尸群的哀号声都刺激不到宝贝。
她帮李裕扎扎紧围巾,顺便被李裕亲一下后,快速地从井梯上面滑了下去,井梯结冰了,用滑地比较快。
火把在雪地里点不着,两个人顶着暴风雪一脚轻一脚重地模黑往工棚的方向走去,今晚开始的一个星期,他们两个负责值夜。
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多天了,积雪漫过了工棚大门的大门槛,山里的风雪不比城市里的风雪,城里的雪下得再大,上午下的的第二天就化得不见影子了,那里还会一层一层堆积起来,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
宝贝和李裕到了门口,先不急着进去避寒,点燃了屋檐下的一个自制油灯后,走到屋檐边就着微光拿了把铲子铲雪,现在每天都要把门口的积雪铲开,不然积累多了进不了门。
铲到一起的积雪被堆成了一个大雪人,现在过道两边已经有一排的雪人了,圆头圆脑地像一串串雪乐糍。
宝贝舌忝了舌忝嘴唇,回忆着糯米糍粑的味道,只舌忝到了一圈雪粒子。
从吃过午饭到天黑的几个小时里,工棚里面的气温就从温暖如春降得跟外面的一样低了。进屋后,宝贝又发了懒,直接浇了几滴柴油到松果球上,点燃了朝灶台里面的柴火堆一扔,几分钟的时间里,灶台里面的火就被烧得旺了起来,红红的焰火冒出灶台,随时准备烧焦靠近了取暖的宝贝的头发。
李裕提了桶雪块进门,全部倒进了大铁锅里面,接着倒了桶带壳的栗子进去,等水开了后,捞出栗子照小娇说的办法剥壳。
这是明天的食物,宝贝打算乘着晚上值夜,干脆蒸它几笼栗子窝头出来,白天可以腾出空闲好好睡一觉。
工棚里面很安静,除了柴火烧得劈啪响外就只有栗子被剥开时发出来的细响。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干活,偶尔相视一笑,或者接个吻。相处得象再次渡蜜月的老夫妻。
不经历末世,怎么会知道平和的日子这么珍贵呢?宝贝对着火光微笑,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吧嗒”一声,两个人瞌睡着头碰头的撞到了一起。剥栗子有催眠作用,两个人都睡着了。
“怎么有股糊味”宝贝最先清醒过来,闻到了异味,立马跳起来,揭开盖子,锅里的水快烧干了,栗子壳有些烧糊了。
栗子糊了不要紧,铁锅烧坏了就要回丧尸窝里才能找到代替品。才避免了铁锅被烧坏,宝贝顾不得烫手,立刻把锅子提开,放到一边,李裕快速把烧得很旺的柴火抽出来,宝贝朝锅里加了些水。
还好,锅子没事。
“别睡了,我们去周围巡视一圈,醒醒瞌睡。”宝贝提议。
德叔定的规矩,每组值夜的人员都要一个小时巡视一遍树屋群,查看房屋和篱笆是否完好,周围有没有野兽的痕迹。现在的情况,一般的丧尸根本上不了树,不一般的丧尸碰到几率很小,前者不用怕,后者怕也没用。
周横大叔是机械方面的专家,他本来想把缆车控制室里面的监视器拆下来装在周围,可是德叔和小章两个懂行的都认为山下的渡口安全更加重要,入口和退路都是那里,所以监视器都装到下面,避免渡口有什么情况出现。
树林暂时用原始些的办法,做些篱笆和陷阱,好在陷阱里面还能随时抓点肉类,大家基本还是都有点热情,在白天十点到下午…这段暖和些的时间挖坑。篱笆贴着树屋的范围程半包围状,全部是茅型树枝削成的,现在挡挡小兽还行,对大型的野兽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以后篱笆会制三道,每道篱笆之间相隔一丈,中间挖坑,设陷阱,正在慢慢完善之中。
巡视的主要目的是防止树屋被野兽盯上,冬天野兽觅食物困难,难说不会打他们的主意,所以大家要检查不断完善中的篱笆和树屋的主干,看上面有没有野兽留下来的爪印什么的。
击着更鼓,巡视完树屋一圈需要半个小时,两个人的瞌睡全部都被暴风雪刮跑了,迎风的一侧身体粘满厚厚一层“白松糕”。
更鼓的主意是德叔出的,每个小时绕树屋一圈值夜人,边走边敲竹棒子,两个小时加一声,敲到第五声就收工。大家勉强同意了敲竹梆子,全部无视德叔要大家在敲完竹梆子后大喊平安无事的提议。
实在是很难叫出口啊。
转了半圈,没有什么状况,连只猫头鹰都没有碰到,森林里安静得憋闷,所有的动物都因为怕冷,躲了起来。
宝贝有些无聊地敲了敲竹棒子,运了口气准备大喊声“平安无事”,刚张开嘴就被灌了满满的一口风,呛得不停的咳嗽。
“不要紧吧。”李裕连忙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事。”宝贝笑着回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移到风口帮她挡着寒风的大个子,挽着他的手臂说:“已经转了一圈了,我们回去歇一会儿。”
幸福是由一瞬间的感动组成的吧。
进了工棚,暖风迎面,两个人双胞胎似的同时跺脚抖身,相互挥去对方头发上面的残雪,手拉手走到活边。
李裕从灶台前面的暖锅里舀了点热水给宝贝,等她喝完后自己把剩下的热水一饮而尽。过程流畅自然,他接触的俗事越来越多,很多事情他都学会了怎么做,现在已经不用宝贝照顾。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悄悄接过担子,把宝贝照顾得无微不至了。
“要吃栗子糊吗?”。李裕就着昏沉的灶火继续忙,早先煮熟的栗子剥完壳后,放到铁桶里面,用大锤子捣成泥。新鲜捣出来的栗子糊又香又甜,比隔夜了做成的窝头好吃多了。
“要吃的。”宝贝笑嘻嘻地就着李裕的手添了一口香甜的栗子泥后,揽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长吻。
“甜吗?”。舌忝舌忝嘴角,宝贝耍流氓,笑mimi地看着气息不稳的李裕。
“没吃出来,再试试。”李裕放下手中的东西,再度吻上宝贝。
冬夜温暖的室内,小情侣拥吻的姿势投影在暗夜的雪地中,仿佛室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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