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人,有了马,有了兵器,有了身价,组织也渐渐有了奋斗向前的底气。
正所谓干革命,要站队。
备哥深知“上头有人”的重要性,就寻个时机,领着我们来见涿州太守刘焉。
刘焉“如虎添翼”,欢欢喜喜收我们做跟班儿,认了备哥做侄儿,我做侄女。
清闲了没几天,就遇上了战事。黄巾军某贼头领程志远统兵五万攻打涿郡,刘叔叔让我兄妹几人带兵五百前去迎敌。
妈妈的!
五百对五万?
刘叔叔不是一般地抠搜啊!
这仗要能打赢可就真扬名立万了。
备哥好像没什么抱怨,傻P兮兮领着我们前进到大兴山与敌兵交战。
姐一见到这些贼寇的打扮,差点儿没当场笑翻:一个个披头散发,头上还绑着一条黄丝带,整个一副变态摇滚歌手的装束。
备哥派羽哥飞哥和我上前迎战。我们仨排好顺序,晃悠悠地就往前凑。
姑女乃女乃心里这激动啊,盼了二五八天,总算是盼到机会一显身手了。
我们三元将就这么慢腾腾地走,眼看就要跟敌军贴面了,羽哥飞哥齐刷刷地瞪我一眼。
我回瞪。
我们就这么来回来去,瞪来瞪去。
羽哥红口白牙,大言不惭,“你身为主将,倒是说话呀。”
我答话答的很是颤抖,“我这不是太紧张,张张张不开嘴了吗。”
飞哥闻言话中满是鄙夷,“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怎么总叭叭叫,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姑女乃女乃受不得这等侮辱,鼓起勇气对着敌营大喊了一句,“你们这群狗贼,麻溜儿抓紧一切有效时间,动员一切有效力量,那个……投降。”
这一句叫出来既没气也没势,然而手下的五百人还是对我的发言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班人倒是挺有政治自觉的嘛。
对方那五万人看到这种场面,吃的吃,吐的吐,一个个都受不了打击都激动了。
程志远哭笑不得,骂出来的话都很有层次,“这是谁家的死丫头跑到战场上捣乱?你不想活自己找个没人的旮旯儿割手腕儿,别在这儿穷掺和。”
姑女乃女乃说出来的话也很有水平,“我乐意掺和,怎么着吧。姐就是想死,也得先闹你一个不得安生。”
这一边儿两个主将吵架吵得很没有风度,那一边儿敌方的副将邓茂受不了聒噪,骑着马就奔着我军冲杀。
张飞前一秒还在捂耳朵,后一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拿着丈八蛇矛出战迎敌,一个回合都没走上,就把邓茂挑到马下了。
牛人!
阿程同学刚才还一副不屑的神色,一见到这情景,也愤儿了,举着刀,摆着马向飞哥冲刺。
没等一个马迈莲步儿凑到跟前儿,羽哥早就举着青龙偃月刀狂奔出去单挑儿。
悲剧的阿程也是一个回合没走上,就被劈成了两截。
阿程手下的虾兵蟹将一看主将副将就这么齐刷刷,哗啦啦地被撂倒,乱哄哄撒丫子地跑。
备哥见机从队尾冲到了队前,嘴里高声号召,“弟兄们,向着胜利,冲啊!!”
于是……
一路连追带赶,连杀带砍。
我军杀的手软,追的脚软。
敌人逃红了眼,吓破了胆。
这可倒好,本想趁着这次机会试试自己武功,架不住一左一右两个强攻的,也就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那二位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喜悦,对着我“悉心教导”,“小丫头,光武功好是没用的,打仗要会抢。”
干了胜仗,打道回府,刘叔叔亲自出来迎接我们的凯旋之师,这叫一光荣!
接着就是大排筵宴,庆功。
当天晚上,哥儿几个都喝高了。
备哥一把鼻涕,一把泪,见人就吐诉衷肠。
羽哥当庭耍起了青龙偃月刀,误杀一人,剐伤无数。
飞哥比较老实,只是扯着嗓子嚎了几首破歌,不过谁不听就倒了霉,遭了殃。
说实话,到最后,比较冷静的就剩下我一个人儿。看着满屋子精神病的多元表演,我是哭笑不得,走留不能。想到亲哥哥,结拜哥哥的烂摊子又要我收拾,心中就感慨万千。
本想打完这一仗,总会清闲一段日子,谁想到,第二天,事情就找上门。
青州太守龚景送来一封鸡毛信,声称黄巾军已经把他们为了一个严实,眼看就要城门失守了,请刘叔叔救援。
刘叔叔接到信,就跑来跟备哥商量。
备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大义凛然地应承,当晚就奔到达目的地,就与黄巾军布阵开干。
这一仗打得是天昏地暗。
有一说一,我们几个表现都不错,可惜敌方玩儿人海战术,我们最后杀到手麻腿抽筋也没能消灭人家九个连。
备哥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权衡再三后选择暂时认输,领弟兄们退了三十里安营扎寨,调养生息。
当晚商量对策,备哥发表重要讲话,原稿十万多字,挑小标题念了三个小时,中心思想就一个——敌方人多,我们人少,只有出奇制胜,才是制敌之法。
这会开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领导发言纯属放那没用的五股玲珑,月光电缆屁。
本只想把评论在心里说说,不知怎的竟失控失声。
这下倒好,三位大哥齐刷刷地看我,齐刷刷地瞪我,齐刷刷地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个什么八仙过海,星光灿烂急?”
我看着三位虎视眈眈,不是闹的,立马识相闭了嘴。
备哥布置重要战略方案,“二弟,你引一千人马埋伏在山左面;三弟,你带一千兵马埋伏在山右头;臻茗,你的任务比较艰巨,成败的关键都在于此。”语毕就趴在我耳边叽叽咕咕。
腿儿的,都不是外人,你搞什么“暗战”?
……
第二天开战时,大家各自行动,照着组织的安排步步为营。
我同邹靖一起引着敌军往我们的埋伏圈里走,只要黄巾军一迎战,我们就撒丫子做逃跑状。
那帮不知天高地后的冒牌摇滚歌星们还以为自己很飚血,不管不顾地追着我们漫山遍野地胡跑。
结果?
呵呵……
还能怎么样?
集结号声响彻山谷,羽哥飞哥领人从两边山头冲杀,我带人杀了一个回马枪,三路夹攻,搅和他一个北都找不到,最后像赶猪一样把这群人挤到青州城下。
连日来来受尽欺凌的太守龚景终于找到了报仇时机,亲带全城的军兵百姓出城相助……
这“天下大同”的阵势一摆,再不消去敌军,可谓天理不容。
杀了一大群,抓了一大群,青州之围就被在备哥英明神武领导下英明神武的我们——给解了。
又牛了一回!
这一仗下来,姑女乃女乃扬名立万,人送外号“给力姐”。
运筹决算有神功,二虎还须逊一龙。初出便能垂伟绩,自应分鼎在孤穷。
看来我就是那条龙啊!
后续就是腐败。
我们在青州那叫一个醉生梦死,男欢女爱。
邹靖分析再不打道回府,就要彻底堕落,抽空提了个小议号召大家回去。
备哥打仗上了瘾,厥词阵阵,“听说卢植和张角在广宗打得不可开交……卢植是我十年前收的一个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听这话茬儿,死东西收了不止一个师父?
算了,这不是重点。
邹靖听出了重点。
他心中明镜备哥是杀红了眼,也多做阻拦,自己没那个心情跟风儿就领着兵马先闪了。
备哥带着我们连带五百个弟兄狂奔往广宗来相助卢植。
一顿折腾之后总算到了目的地。卢同志得了天上掉的粘豆包,那是相当的欢喜。
当时的两军对阵的形势是:敌军张角有十五万兵马,卢植只有五万人,相持在广宗,不分胜负。
必须得吐槽!!
张角,你行不行啊,兵力是人家的三倍,还不做出点成绩,真不知道是怎么爬到领导岗位的。
卢植知道张梁,张宝在颍川与皇甫嵩、朱儁对垒,打得也是热火朝天,拨给备哥一千兵马,派我们去颍州打探消息,外加相约皇甫和老朱一同剿贼。”
备哥接到命令,立马儿拿出平时那一副万死不辞的嘴脸,连觉都不让我们睡就连夜赶到颍州。
快到地方的时候就听见喊杀声彻,火光冲天,本来以为形势不好,心急火燎地就往城里奔,冲到地儿才知道,黄巾军早就被打得屁滚尿流地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