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姑女乃女乃就这么的收了一个通房丫头。
收了一个通房丫头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通房丫头是男的。
通房丫头是男的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男的是President^Of^The^Country。
你说你说,我怎么能不兴奋呢,终于有一点点体会到当年的当年,莱温斯基小姐姐的感受了。
言语永远不如行动有力量,我当然是赶在眼前人还没有反悔之前先逼着他把卖身契给签了。
影美人画押画的那叫一个喜上眉梢,好像卖身不是他而是姐姐我。
接下来这小样儿行动就更像那么回事了,招呼不打就直接往我身上扑。
我是一边儿躲,一边儿甩,眼看失身在即,立马发挥智慧地大叫一声,“想得到我的人,拿传国玉玺来换。”
拿传国玉玺说事儿绝不是即兴而为之,那劳什子本来是西门布置给姐的任务的说。
影美人闻言呆愣三秒钟,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似乎相当尴尬……
赶上外头冲进来一个太监老兄,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大叫了一声,“皇上不好了,传国玉玺不见了。”
天下间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看影美人的反应倒不像是做戏。小蹄子听到太监老兄的汇报,登时没有了办事儿的心情,人一紧张,差点儿没抽过去。
身边儿服侍的众人见状急忙翻箱倒柜地找出点儿货,预备齐了就往影美人那儿递,小样儿一边儿抽粉儿放松神经,一边儿嘴不停蹄地跟我道歉。
小蹄子的就这小体格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上得了姐的身?
我口是心非地劝了几句,“皇上要注意身体啊!”
影美人听了这一句倍感铁心的关怀隽语,吭哧着酝酿了半天。
我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没想到这死东西搞了一句……
“我十三小舅妈他二表弟家的货实在不怎么样,面:粉=100:1。”
靠!
我以为这就是终结了,没想到这死东西的继续雷我……
“舅舅死了,也没谁限制我的货源了。臻茗,你能不能跑一趟外差替我掏点儿货回来?”
靠!
我他爹是收了个丫头还是做了个丫头呢,这是?
影美人还真不知道客气,当领导当惯了,说出话来都像是下命令,竟然连个“请”字都没有。
姑女乃女乃很想一嘴瓜子甩在他脸上,让他知道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然而啊然而:
第一,名义上的确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没这个胆;
第二,一把掌打在西施男脸上,女下不去这个手。
我找借口,“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不知道在哪买啊?”
影美人耍心机,“要是我没伤腿,就能跟着你一起去了,顺便游山玩水一番,可惜……要不让伯和领着你去吧。”
靠!
不带随手就甩出一张“腿残”的牌的。
掐准了姑女乃女乃尚未泯灭的良知会催化出内疚and怀旧的经典情绪,指引我义不容辞地为你跑腿儿办事。
得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立时办公吧!
公干就公干,好死不死还得领着那个该死的陈留王小崽子。
青天白日的,怀里抱着一个如花似玉小美人在天上飞实在是太显眼,容易被人误会成诱拐少年儿童的变态小叔儿。
为了以示亲民,我们俩人儿穿了便装,骑着一匹吊眼梢子破马,晃晃悠悠就进了城。
我严重忖度小崽子明明知道路还领着我七拐八弯地绕远。
姐是个路痴不假,架不住同一个地方来回来去经过一百八十遍,傻P都得怀疑怀疑。
“王爷,咱们好像是在原地打转。”
第一百八十一次地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表露心声。
小崽子回头横扫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别抱那么紧,就快勒死我了。”
靠,转移话题!
话说我抱的是有点儿紧了。
小崽子原本一张淡粉色的小脸蛋已经被勒的跟羽哥的脸色有一拼了。
我稍微把两只胳膊松了松,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亏了,跟着又把嘴凑了上去把小王八后脖颈子,小侧脸儿蹭了一个天昏地暗。
小崽子一边儿躲,一边儿小声抗议,“你在外头检点点儿,当这是自己家呢?”
“你不愿意我磋磨你,你还领着我绕远?”我一边动嘴,一边动嘴。
小崽子听了这话登然变色,羽哥已经不能与之匹敌,“咱们出来是淘货,当然要小心行事。”
是!
真他^妈小心!
再逛两圈,街角卖咸菜的大妈都认识我们俩了。
正在我俩你侬我侬,联络感情的当口儿,不知从哪个城门冲进来一队铁甲军,那叫一个横冲直撞,那叫一个破马张飞(飞哥,我对不起你),那叫一个嚣张跋扈,那叫一个横踢马槽……
这他妈谁呀,这么冲?
老百姓们谁受得了这番惊吓,惶惶不安,争相躲藏,仿佛遭遇鬼子进村。
姑女乃女乃身经百战,百炼成金,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这点儿场面简直小case……
小崽子本来也是一脸无惧的装屁屁样儿,看清了为首那人之后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快走快走,是董卓那只猪。”
“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给人起外号都起到一块儿去了。”
小崽子对我在这种时刻还发没有谱的言论十分不满,用胳膊肘子狠狠地招呼了我几下,“你能不能在关键时刻不这么掉链子?”
我他Mom什么时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我要真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你和你哥还能光辉灿烂地活到现在?
侄儿的,跟光小孩儿犟不起嘴,调转马头,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崽子那张小乌鸦嘴儿说中了,该死的吊眼梢子破马不听我使唤,直奔着铁甲军就要冲刺。
姑姑的,你要尥蹶子能不能挑个时机?
正准备弃马逃生,抱着小崽子起飞,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儿跳出来一个管闲事的老兄,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一招制服了已然妖魔化了的吊眼梢子破马。
我刚想大喊一声,“你他Dad的抢戏呢”……
定睛一看来人却喊不出口了,也不是说他长得有多好看,顶多也就是小人鱼她初恋,白雪公主她情人,睡美人她老公,美女她野兽,野天鹅+他妹夫,一个字——王子啊!
小红帽她姥姥的,大摇大摆在大街上走,也不怕被狼吃!
你爷爷的,替领导出趟差,居然出出这等“艳遇”来。
这姿色的摆在别人眼前,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艳”遇了,
可惜!
可惜姑女乃女乃不稀罕!
我说这句话绝对不是因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因为眼前这位王子殿下虽帅得日月无光,五官却端正的过了分,百分之九十九又九分之一是去高丽整过容的,再加上他一副富二代的装P嘴脸,典型型韦小宝儿口中的小白脸儿啊!
于是我就非常不着调地撇了撇嘴。
小崽子有那么一瞬之间也摆出一脸“哪冒出这么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之类的不屑表情,然而他毕竟变脸变得堪比光速,只失控了那么0.000001秒,就换上一副丘比特的小可爱嘴脸对×人进行了有理有据的感谢。
靠,这小王八当初就是靠着这小模样儿把姑女乃女乃骗得团团转,外加现在依然像得了后遗症似的对他不离不弃。
王子殿下听了小崽子一套说辞,展露一个灿烂微笑,当街迷死一干女眷。
这一通发骚看在姑女乃女乃眼里怎么就这么假,这么酸。
小崽子看我皱眉挤眼,呲牙咧嘴的表演,抽空问了一句,“装什么屁呢?这不正是你的型号儿吗?”。
我何时受过这等污蔑?
所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我必须得解释,“什么我的型号?我不喜欢小白脸,更不喜欢挫子。”
小崽子听了这一句,脸上那叫一个风云变幻,似乎憋着劲儿想说什么,到底噎了回去没说出口。
我看着他一脸纠结,思索了不知道几个三百六十五炷香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小东西是误会了“小白脸”,“挫子”等评论都是在说他。
小王八生气起来我是见识过的,那叫一个河东百狮吼。
不说别的,赶紧解释,“我不是说你,真不是说你。你走的是可爱路线,我没说我不喜欢小可爱啊。”
小崽子哼了一声,对我理也不理。
我冷汗直流,“再说你哥吧,虽然纤细清纯的不像个男人,然而也没说非得把自己包成存爷们儿,所以也蛮招人儿疼的。”
小王八哼了两声,对我带搭不理。
我全身湿透,“我说的是这个小白脸儿!一个男人化妆都够呛了,你去整什么容,仗着自己整容成功就满街放电,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海拔,你说是吧?”
我就像哈巴狗谄媚主子,又扭又叫又蹭,生怕小崽子不吃我这顿哄。
小王八球儿看姐一脸真诚,又听我言辞激励,似乎十分满意,哼哈半天冷笑三声。
俗话说拆了东墙补西墙,小崽子这边的火算是扑灭了,王子殿下那边脸挂不住了,人家一脸正气地凑上来对我们说了一句,“你的话是对我的最佳褒奖。但是我还是要解释,我真没整过容。”
靠,这句台词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似乎不下千十来号儿人曾先后借用。
我很想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直白的表达出来,然而人活在世,不可能想干啥就干啥,更不能想抽谁就抽谁,于是我赶忙查缺补漏,“帅哥儿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小白脸儿王子殿下闻言立马儿喜笑颜开。
话说这哥们儿也忒弱智,对这么一句毫无信用的弥天大谎也买帐。
眼前除了你没别人,不是说你我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