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不洞房不花烛已经成为一种时髦,姐姐作为走在流行前线的人,当然也会摆正位置赶时髦。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一睁眼就看到受了委屈半宿没睡好的云美男。
无视这小样儿的意图哭爹喊娘的俊脸,自顾自哼着小曲儿洗漱整理,完毕就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奔到备哥的大帐。
进门之后看到一个相当不入流的画面,备哥飞哥羽哥三位挤在一张单人榻上,搂的那叫一个死紧。
“哥……”大号一声试图用强烈的声波洗刷受摧残的眼睛。
飞哥迷迷糊糊地回喊一声,“别他娘娘的鬼嚎了,这么多天才睡一个好觉……”
备哥从三明治的中间钻出来,摇摇晃晃地下了床,我正要迎上前去跟他要账,没想到这老小子越过我直奔帐外,出去上了个厕所之后踉踉跄跄地走了回来,再次华丽丽地越过我,很有自觉地回到羽哥飞哥中间,接着睡回笼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不可忍。
我屈尊降贵走到微型床前,爬到备哥耳朵大喊一声,“哥……”
备哥再次惊醒,第一反应就是出直拳瞄准我的鼻子,还好姑女乃女乃躲得快,否则我的倾城玉面肯定就要抽空儿开出一张绚丽的花朵。
小样儿的起床气还挺严重。
老小子不着痕迹地收拳,风度良好地伸胳膊穿衣服,打着哈欠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新婚第二天这么早跑这儿来干嘛?”
我有理有据,“你不是答应婚后就把东西还给我吗?”。
备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伸着懒腰说道,“合着你的盘算就是走个过场把东西请回去,再携款潜逃去江东找孙坚是吧?”
哇塞!
果真是传说中的高智商。
备哥系好裤腰带,笑着说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结了婚就把心定下来好好过日子吧,别再三天两头的出幺蛾子。赵子龙那么好的人才,你可不要亏待人家。”
我急忙解释,“我怎么可能亏待人家。我们现在的关系俗称叫蜜里调油,模范版的夫唱妇随,如胶似漆。”
备哥闻言挑了挑眉,“哦?是吗?拿出点儿实际证据。”
实际证据?
你要什么实际证据?
莫非要我们在你面前激吻半小时才算了却你的心愿?
备哥蹬上半旧的鞋,头也不抬地发话,“不是我要求高,我实在是怕你对孙文台余情未了。俗话说的好,恩爱是做出来的,等你们的‘夫唱妇随,如胶似漆’不只停留在口头阶段的时候再谈条件吧。”
恩爱是做出来的?
这话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一不小心吐露心声,备哥拿起另一只还没穿上脚的破鞋往我身上狂抽,“想什么有的没的呢,我说的是做事的做。”
我也没说别的呀!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备哥这么一环一环地折腾我,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钢做的心都要失去坚持下去的斗志了。
懒洋洋回到新房,云美男正在穿戴整理。小样儿的看我像丢了钱包似的一脸丧气,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过来问道,“怎么,要聘礼要的不顺利?”
我垂头丧气地摇着大脑袋抱怨,“我哥出尔反尔,咬住不松口。他怕我对前未婚夫余情未了,心思活络,非要证实我与现任夫君‘夫唱妇随,如胶似漆’才肯罢休。”
子龙兄很是自然地把胳膊伸过来让我给他绑护腕,“你本来就是余情未了,心思活络。”
我快手快脚地帮他处理,抽空儿更大幅度地摇头表示清白,“此言相当差异。我是预备着拿玉玺奔去江东,可是当初一场挣扎,今番一通折腾,再加上那天备哥跑到我那儿说的一席虽毒蛇却实在的言论,我是从根儿上断绝了再跟孙坚有什么勾一搭二的心情。我没那个魄力贪图不该归我的财宝,还是速战速决还回去以求一身轻松。”
云美男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换另一只胳膊等待服务,“你就跟皇叔实话实说不就好了?”
我继续手里的活儿,脑袋也在不停地摇,“貌似就算跟备哥挑明了也未必能取信于他,老小子恐怕会把我经过深思熟虑才搞出的决策当成是要私奔的借口。”
子龙兄看看绑好的护腕,一脸知足,“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办?”
我长叹一声,“还能怎么办。唯有出尽法宝向他证明我心已死,有事烧纸。”
云美男果真是大仁大义,美丽善良,大义凌然提议道,“不如我去跟你哥诉说你的好处,顺便试试……能不能帮你把东西要回来。”
真的?
那巨OK啊。
俗话说得好,子龙出马,一个顶俩。这么一个外人去和备哥说理,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铁定买账。
小样儿的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刚要优雅的转身出门,就被我当机立断地拦住,“不用这么着急。你现在去,我哥肯定识破似我们串通好的,不如先搁浅个几天再说。”
子龙兄模着下巴点点头,“也有道理。不如先做戏秀几天恩爱取信于人先。”
哇塞!
我还琢磨着这么无道德的要求怎么说出口才合理呢,结果被善解人意的云美男主动提出。所以说同志们,要结婚一定要找对人,好男人不多了,能抓住就别放手。
人一激动,难免发嗲,“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回头我立马给你物色个沉鱼落雁填充后院儿。”
云美男扯的我的胳膊往自己臂弯处一挂,拖着我并肩走了出去,“也不用沉鱼落雁了,女人太漂亮总归是麻烦。看得过去就行了。”
我皱着眉头,半晌才回答,“看的过去的没有,现在我手里就一个丑女无敌,性格也不怎么招人待见,精神还有点儿问题,总之……硬把她纳给你实在是无颜面对苍天。”
子龙兄闻言立马来了兴致,“哦?听了这么一番谦虚谨慎的描述我还真有兴趣会会这丑女无敌。”
想起那小贱人我就忍不住咬牙,“这个……她是我的丫鬟,名叫如花。你实在想要她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
云美男见我扭扭捏捏,紧着追问,“不过什么?丫鬟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是纳妾,也没必要在乎身份。”
“不是身份的问题。我这个丫鬟一无是处,还和家奴有一腿,如果这样你都不嫌弃,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小样儿的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静悄悄转移了话题,“话说咱们也跟袁绍僵持了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表示很是无所谓,“不打仗也没什么不好,每天吃吃睡睡,生活轻轻松松。
一想到影美人也许正跟他老婆吃吃睡睡,轻轻松松,我这心里就止不住麻麻刺刺。
云美男领着我围着各营绕圈儿,走到备哥大帐面前时“巧遇”出来做早操的羽哥飞哥,二位爷眼见我们夫妻二人形容亲密地做晨间漫步,都露出一脸欣慰的表情。
散个步散了一上午,云美男很负责任地力求达到全军有目共睹我们‘夫唱妇随’。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这实心眼儿的孩子上来就问一句,“我们下午干什么?”
我嘴里正嚼着窝窝头,听到这一句第一反应就是混着呕出的血浪费粮食,“那个……不如午休?”
云美男大摇其头,“浪费生命就是犯罪。趁着天气大好,不如结伴去一线勘察敌情。”
我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他一番,傻笑着拒绝,“对不起啊老公,你老婆能力有限,抱不动72公斤的重物。”
子龙兄消化了半天才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没让你飞,我们骑马去不就结了。”
“我不会骑马,不如你骑我飞。”
云美男闻言捶胸顿足,“你不会骑马?”
我没觉得有多丢人,“也不是完全不会。有人陪我共骑一匹慢慢走倒也能勉强坐一坐。这项技能对于我来说不是必修课程,会与不会没什么大不了。”
说到这个就想起了那年那月那日那匹颓废的吊眼梢子破马,和马上的小崽子,盘算着通缉令撤销的时候就领着影美人回去看看他。
子龙兄做出一个“你是牛人”的手势,“当今社会,多一门技艺总是有益无害。我们改变计划,今天下午我就指导你学习骑马。”
走了一上午我累得腿脚发酸,这小样儿的搞什么花把式?
磨磨蹭蹭吃完了饭,刚要往床边儿凑预备休息个把时辰就被一把拉出门去,云美男果真是行动派,做事无铺垫无过渡,直奔主题。
我被他扯着一路小跑,试图出言阻止他的雄心壮志,“老公啊,刚吃完饭就运动对健康不好,还是睡个午觉再说吧。”
也不知是封建社会的男尊女卑过了分,还是云美男的大男子主义过了头,总之我的所谓意见都被他左耳听右耳冒地当成了外语新闻。
小样儿的热血沸腾地拉过自己的宝贝坐骑,飞身上马,对我吹个亮丽的口哨,“我先示范,你观摩下,注意做笔记。”
妈妈的,这死东西一拍马就跑没了影,我连个抽笔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