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醒下,本章有点小血腥,其实本来更血腥的,但考虑到小受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收手了,如果有人的承受能力比他还要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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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得令,上前便将竹具套在了阮钰的手上,一左一右站立身侧,用力一扯,竹间的绳索顿时一紧,传来了“吱——”的一声,声音直刺人的耳朵。
十指顿时沉重一痛,极力的张裂开来,“啊——”阮钰被固定在石板上的身体开始微弱却猛烈的挣扎……
“想起来没有?”片刻之后,狱史俯,一把抓住阮钰的头发拎起来。冷冷的询问道。
阮钰满脸冷汗,倒吸着凉气,依旧套在竹具的手微微的颤动着,鲜血已经染上了一片片均匀而坚硬的竹片。顺着它的纹理缓缓蔓延,滴落在石面上。
“我是真的不知道……”阮钰气若浮丝。
“哼哼,没关系,这才刚开始,本官让你热个身而已。”狱史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抹过阮钰冷汗沉沉的额头,然后搓了搓手指,“现在开始好戏才上演呢。换刑具!”
小吏猛的将竹具拿去,扔在了一边,血肉模糊的牵扯,引的阮钰闷哼了一声。
狱史一松手,阮钰的头就重重的敲在了石板上。
“狗官,你有种就冲着我来,拿个不想关的孩童算什么本事!”张志沉沉的吼声从另一边传了过来。随即便被他身边的小吏几棍子打下去,他却一声都不吭,只是身体发出几声肉击的闷响。
狱史转过头,“你急什么,待会本官还会来照看你的,不过是让你休息下,我们有的是时间。”
谈话间,小吏已经拿了刑具向阮钰逼近,他手中寒光森森的银针映照在阮钰苍白的脸上。并抓起了他瘫软的手指。扫视着原本棱骨分明纤长洁白的手,仿佛正考虑着应该先从哪一根开始。
“不要……不要……”阮钰无措的摇头,急促的呼吸。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喊停。本官也舍不得叫你这双如此精妙的双手就这么废在了这。毕竟你和那些个粗人不同。本官还是很怜香惜玉的。”狱史安慰道,却向蹲在一旁的小吏使了个眼色。
小吏终于做好了决定般的用力捏住了阮钰的食指,指尖一时便被捏的通红充血,针尖低着指甲与指月复间的细缝,缓缓逼近,阮钰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一寒,大叫出声,正当小吏要使劲将银针刺入之时,石门却被人打开了。一个侍卫神色略有异样的看了看里面的情形。便大步上前,伏在狱史耳边说了几句。狱史脸色一变,冷冷一哼,说道:“那些个皇子还真是清闲,连宗人府的事都要管!”
用刑的小吏眼见这一幕也觉得也许有变数,便停下了手,银针刚刚刺入指尖,便那么插着。
“停下,先不要动那小子。”狱史眯着眼命令道,显然对不得不罢手的用刑非常的不满。
小吏松开了手上的束缚,阮钰的双手便垂在身前,鲜血缓慢而持续的滴落着。
狱史转身又来到张志面前,“不好意思,有了些小意外,你的休息得提早结束了,你不会怨本官吧,哦,应该不会,你是早就等不及了吧。那么咱们继续。”狱史显然因不能继续折磨阮钰而有些不甘,语气越发的阴寒恶毒。
张志哼了一声,不再多语。狱史满意的点点头,做了个手势,张志便再度被吊了起来。原本健硕的身体经过这几番折磨仿佛已变了形状,悬在半空显得有些纤长。
“把那小子带过来,不能动他身子就让他过来好好看着,省的他太过无趣了。”
阮钰被解除了身上的束缚,架着走到另一边,“跪下!”小吏边说边往阮钰脚后一踢,阮钰脚下一软,纵身跪倒,膝盖重重的敲在地面上,身体不稳忽而倾斜,那带着枷锁,伤痕累累的手便抵着了胸前压在石面上,钻心的疼痛。叫他忍不住申吟出声。
狱史见他如此,微微一笑,用脚将他的身体抬起,“好好看着,保你终身难忘。”他转过头,冲一直坐在密室角落,没入在阴影中的男子说道:“细致的活还是你来做吧。”。;闻声,那个身影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是狱史的声音惊扰的他的睡意,他不急不缓的站起了来,走出了阴影,那个男子脸上看不出年龄,他的皮肤很白,和阮钰的不同,阮钰的白在阳光下好似透明,让人想到美好。而这个男人犹如被埋在地下,久不见阳光,已经染上了溃败,让人想到死亡。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经过阮钰时眼光却忽而发出了一道别样的光芒,好像有些欣喜。“好久没碰这么好的皮囊了。”那人伸手模了模阮钰的脸颊,又捏了捏,好似手中已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器皿。
“不是他。是那个。”狱史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男子应声望去,看见了被吊在绳索上的张志。又回头看了看阮钰,“可惜了。”
狱史忽而笑了笑,仿佛很能理解男子的心思,这两个人犹如长在一处的两棵植物,虽然枝叶相差甚多,但是埋在土壤里的根却早已熟悉纠缠,它们吸食同样的养料存活。
那男子轻轻的说:“放下来吧,本来就不是一副好皮囊,这样吊着下手更容易卷曲。”
小吏听闻将张志放了下来,张志四肢瘫软着,只有脖子拼命的摇晃着,显露着主人原本的力量和脾气。微不足道的反抗着。小吏随意的将他放在石板上,甚至用不着再束缚。他的身体就像鱼肉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形状有些怪异的月牙形匕首,犹如恋人般的抚模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张志的面前。
“衍少可知道凌迟?”狱史忽而回头看向阮钰。还未等阮钰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凌迟也叫千刀万剐,就是将人的皮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叫犯人受尽折磨又不能一下子死去,好一点的刽子手可以将人片成几千刀,吊足三天才让他死成,那时的犯人脸上都在在笑的,因为他终于解月兑了,虽然一般的人已经看不出他在笑了……”狱史顿了顿观察着阮钰此时的神情又继续说:“不过凌迟倒是常见的,十个刽子手中便有一个能干这活,而你今天要看的可是稀罕多了,我这个部下可是有个绝活的,那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他手中那把刀是祖传的,他们家世世代代靠这手艺过活,呵呵,他能将人皮完整的削下来,只要缝上几针,又是活灵活现的一个人啊……”
这边阮钰惊惧是听着,那边已经传来了张志压抑着的哼声。阮钰转过头,石板上的张志平平的躺着,看不清张志身上正在发生的事,只看见男子手中娴熟的动作,以及刀片时不时反射幽灯的光泽。男子似乎感觉到了阮钰的眼光,竟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心脏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阮钰猛的起身然后逃似地跑开,小吏们见了哈哈大笑,也不急着追赶,直到阮钰跑到石门前没地方可躲的时候,才略显懒散的步步逼近。
张志的闷哼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如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阮钰身上的毛孔全都立了起来,但他打不开石门,只好转过身紧紧抵压着石壁,面对不断靠近是小吏不住的摇头,“放过我……”
小吏不怀好意的笑着:“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对不住啊。”
正当小吏要上前抓时,石门忽而再度被打开,阮钰的身体撞在了一具高大的身体上。
淳于昊显然也是对眼前的一幕有些惊讶,低头俯视,正好对上阮钰惊恐万分的脸,阮钰回头一看竟然是淳于昊,不禁月兑口而出:“带我离开这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