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跳下马车准备扶阮钰下车的小李子猛的被一把推开,愣了一愣,然后对着眼前的几个黑影大叫了起来:“诶诶——你们是谁——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
三个人闻若未闻直接上了车,那马车就一阵子震动,小李子正欲上前却被剩下的一个侍卫拦住,“小公公,看清楚了,我们是华明宫的人。是领太子之命来‘请’衍少主过去一叙的。您就别参合了,啊。”
侍卫丁安慰似的拍了拍小李子的肩,然后转身也上了车。朝他挥了挥手就向马夫喊道,“去华明宫。”
小李子扶着马车追了起来,一边大喊着:“小主子—小主子—你们等等—等一下—”
但随即便被加速的马车给拉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等等啊……小主子……他喝多了……”
五花大绑并蒙上了嘴只能瞪着眼咽呜的阮钰被扔在马车的角落,四个侍卫各占一边,撒开了腿躺坐着。马车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乙:“他女乃女乃的,刚才他还咬了我一口,瞧,这牙印深的,都快见血了。”
说着恶狠狠的等着阮钰。
阮钰越发的来劲,死命的在角落里扭动了起来,一副要一较高低的样子。
丙拉住身子往那处探的乙,小声劝说道:“咬了就咬了,别那么小心眼。”
丁稍稍靠近阮钰,蹲在他身边说道:“衍少主,对不住啊,咱们都是奉太子之命将你如此这般带去华明宫的,可别怪我们下手重啊。太子刚打仗回来,估计脾气会有些粗糙,你就体谅体谅,待会多说点好话,保证什么事也没有了。”
“呜呜——”阮钰有挣了几下,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丁,惹的丁顿时有点吃不消。忙回过头,“啧,真是作孽,被他这么一瞧,我都有点心软了。要不先给松了,等到了再绑起来?”
丙:“说什么胡话呢,你嫌自己命长还是怎么的?”
甲:“都给老子闭嘴,他娘的,站了一天的岗都快累死了,老子先打会盹儿,你们别他娘的惹是生非,都安静!”
看来甲算是他们中的头头,被这么一哼后,马车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连阮钰也不再咽呜,只用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在几人之中瞟来飘去。最后丁实在是受不了了,将他翻了个身,让他面对着车壁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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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
门被侍卫打开,阮钰在众人的逼迫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却因全身被绑的严实,脚也迈不太开,没几步就被地毯给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坐在椅子上的淳于甄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几个侍卫僵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去扶。
几个大步,淳于甄已经走到了阮钰的面前。先是略带紧张的察看了一番,见阮钰神情自诺,好似一点也没摔痛,只是拧着眉瞪着他。于是又恢复了刚才冷峻的神情。
“属下告退。”几个侍卫行了个礼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抽身而退,门自然也是被带上了。淳于甄自然也是顾不上看他们。沉沉吐了口鼻息后,缓缓的蹲了下来,板起阮钰的下巴,阴侧侧的说道:“阮钰,你本事见长啊。”目光盘旋于阮钰面上,见他被蒙的嘴有些气短的样子,终于还是解开了绒布。恨声道:“本殿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自己掂量着该怎么说!”
被解开了嘴上的束缚,阮钰沉沉的呼了口气,然后动了动身子,说道:“还有绳子。”
淳于甄的剑眉顿时越发的紧锁。“你说什么?”
“身子绑的我难受。你快些帮我解开。”
下一瞬,阮钰便被一下拎了起来整个丢到了床上。
“本殿在外头忙着浴血奋战,你忙着和三弟暗渡陈仓,到如今还敢在我面前装傻充任,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啊?”
阮钰撞进了蚕丝被中,虽不是很疼,眼前却是金星一片,看的他眼花缭乱,使劲的摇了摇头,
还没回过神又被一下子翻身压住。淳于甄板着脸盯着他。被看得有些发毛的阮钰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说道:“我口渴了,想喝水。”
淳于昊脸色一变正要发火,却顿了顿,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阮钰此时的脸色好像红的有些怪异。眼神也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淳于甄侧过头,挑着眉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你醉了?”
“你太沉了,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
淳于甄眨了眨眼睛,从他身上退了下去。然后将他拉坐起来,模了模他的后颈,很烫。
“我是谁?”
“太子。”
“我叫什么?”
“淳于甄。”
阮钰对答如流。末了又说想喝水。样子憨憨的。
淳于甄忍不住笑了一下。倒起了逗他的兴致。“你求我。”
“求你。”阮钰求的没什么起伏,但是很干脆利落。淳于甄乐了,转身就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阮钰咬着杯沿就借着淳于甄的手仰头喝了起来。
还没喝几口,淳于甄又撤了被子,阮钰一时有些不满,嘟起了嘴看着淳于甄。
被浸染的朱唇越发的晶莹剔透,而他此时的神情更是惹的淳于甄心中一乱。
声音顿时有些沙哑,“还想喝?”
阮钰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
阮钰想都没想跪在床上扬头就在淳于甄的唇上啄了一下。速度快的叫人诧异。
淳于甄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阮钰却早就等不及有催了一遍:“好了,我已经亲过了。”
“恩。”淳于甄随口应了一声。有些呆滞,又看了看阮钰,阮钰也看着他。
淳于甄忽而觉得心跳好像有些快了,他举起茶杯就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诶,我的……”阮钰上前想要阻拦。
杯子摔碎的声音,身体碰撞的声音,还有牙齿碰撞的声音。口中湿漉漉的,他还是很渴,不知还有没有?阮钰似乎在淳于甄的口中搜寻着答案。
果然没了。他想道。
当阮钰想退出时,自然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