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阳冲到她面前扬起了手,却没落到柳朝华的脸上,而是被雀然紧紧的攥住了手腕。她的双目通红,看着柳朝华微微愕然的眼神,怒道:“为什么不说!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爹娘在你眼里又是什么!你就是这样子!对谁都不在乎!”
柳朝华心凉到底,如果不是柳朝阳提醒,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确实把他们当成爹娘姐妹,不过要加上‘便宜’两字。在这个世界中,她给自己的定位从来都是过客,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融入其中,所以她不在乎,她能一直淡然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变化。
从小对爹娘偏爱柳朝阳不嫉妒也不反对,这里面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有一个带着成熟心智的灵魂,但是更大的一部分,她没有融入这个家庭中,柳朝阳过分的宠爱她也只当做她应得的。
这样真的对吗?
柳朝华反问自己。
想想掌门爹爹在因为她脚果的咒术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翻遍天源宗所有典籍而显得分外苍白的脸,再想想矝婉辛苦操劳,还要分出精力来照顾不能走路的自己。
有那么一刻,柳朝华感觉到入骨的羞愧。
她对他们,不过是比那些可有可无的人看待的强一些,而他们对她,却是将她看成血肉相连的亲人。
“朝阳”柳朝华叹了声气,眸底溢出了稍许的温暖之意:“你让我怎么说?”
伸手慢慢的提起了两条裤腿,诡异的黑色图腾被白皙到有些微微透明的肌肤一衬,显得更加的妖冶。
“这是情咒,暂时死不了、不过是我喜欢上了别人,所以就咒发了。”柳朝华有点无奈:“你别跟爹爹和娘说了,我打算好了,过几年就出去寻那人解咒。”
“下咒的是谁啊!?”柳朝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一只要妖。”柳朝华简短的回答。
“你,你这咒可是从出生就带的”柳朝阳话里都带着颤音,今天得来的消息实在是太惊悚了!
柳朝华微微摊手:“可能是我上上辈子惹到了那只妖吧。”喜欢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实在是太惊悚,所以柳朝华推断,自己腿上的情咒应该是上上辈子,或者上上上辈子的老恩怨了。
那边柳朝阳仍瞪着眼睛沉溺在惊天的消息中,而雀然则在柳朝华说上上辈子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抿唇,没说话,毕竟做出这种丢人事情的妖,跟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关系。都是鸟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雀然谨慎的不在外人的面前发表看法。
“那怎么办?”柳朝阳漂亮的眼眸里已经尽是迷茫之色。
“你不要告诉爹娘。过几年我自己去找那只下咒的妖。”
柳朝阳抬眸,定定的看了柳朝华许久后,才缓慢至极的点头:“我可以帮你隐瞒。但是,你要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柳朝华释然而笑,苍白的脸犹如雨后的白荷,泛着洁净又安逸的气息,她轻声的许诺:“好。”
姐妹两个终于沟通好,柳朝华不想要话题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就窜嗦着柳朝阳去打探郝凌和付元的比赛。
柳朝阳冷冷一哼,明显还记着付元的一箭之仇,表现的非常的不甘不愿,但是她眼底闪闪的光芒却出卖了她。
明明就是想知道,却不好意思打探,柳朝华心底暗笑,只在言语上鼓动,不多会柳朝阳就被她说动了,很不甘愿的起身磨蹭了一会才嘟囔道:“要不是你想知道,我才懒得打探呢!”
柳朝华笑笑不反驳,目送着柳朝阳走远了,才转过身看一直沉默的雀然。
雀然站在绿荫里,感觉到柳朝华的视线,便抬头看了过来:“你两年后真要走?”
柳朝华笑着点头,淡淡的笑意犹如在轻风中绽开的朵朵梨花,洁白动人。
雀然也笑,波光流转间是孔雀族的妩媚。她轻轻的走到柳朝华的跟前,伸出手指弹了下柳朝华的额头,眸光璀璨仿佛夜空里的星星:“我送你。”
柳朝华愣了愣后听出了雀然话里的护送之意,心下温暖,脸上也不由得溢了出来:“谢谢。”
雀然红了脸,扭过头,白皙的脸颊上有点淡淡的嫣红:“你别误会,我也只是想着有个鸟族在中间好说话一点。”
柳朝阳并没能打探消息过来,原因是回去的时候被柳莘之捉到,关了一晚上的禁闭,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急躁冲动的毛病。当然用来做正面教材的,不巧,刚好是柳朝阳很看不顺眼的付元。
柳朝华也是仙剑大赛结果出来后的一天知道的。
郝凌在最后一场比赛使出了法器部长老私下授予的法器,将付元重伤。法器部与柳莘之不合已久,所以在大小仙剑上总是想要打压其他四派的弟子,而这次更是过分。
所以柳莘之也没有给好脸色,当着法器部长老的面狠狠的教训了郝凌,并且关了一月的禁闭,而自己却把付元收入门下,当做亲传弟子来教导。
付元这次因祸得福,并且还得到柳莘之破例给的个机会,跟郝凌一起拥有参加两年后真正的仙剑大会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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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要当夜猫子········
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