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弘昼悄悄和可盈说了,雍正老爷子的侦探力量还是很强的,连林如海托他关照林黛玉的事情都知道了,这次叫他就是问这件事情呢。
弘昼看老爷子知道了,就很干脆的承认,老爷子倒是没说什么,只说林如海官声还不错,既然托了弘昼,就让弘昼关照一点,不过关照是关照,不能和贾府走的近了。
弘昼心里明白,老爷子心里不待见贾府的人,不过是因为贾府显赫了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的不能一下子击垮,这才没有动手,不过现在不动手,迟早还是要动的,这是在警告弘昼要安生一点,别惹祸上身呢。
可盈听了弘昼的话,心里其实也挺害怕的,四四可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人啊,这万一他认为弘昼照顾林黛玉是结交外官可就坏了,还有啊,弘历那小子可是比他爹四四还记仇,以后弘历当了皇帝,会不会找弘昼算旧帐呢?
弘昼倒是不担心,不过就是说以后远离朝政,啥事都不管得了,省的让人惦记着。
两口子这坐车往府里走,府里可有人惦记着他们呢。
弘昼和可盈进宫去了,府里边的女人没人管开始闲聊打屁,章佳氏这段日子心里不舒服,本来吧,弘昼喜欢嫡福晋,对侧福晋和侍妾什么的都不算太好,可尽管这样,一个月里边也有几天是歇在她们这些人屋里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可盈生产之后,弘昼可一次都没进去内院这些女人的屋子了,每天晚上歇人在书房里边,这都一个月了,章佳氏也就是给可盈请安的时候见过两次弘昼的面,别的别说面了,连个声都没听过。
章佳氏琢磨着,这也不知道福晋使了什么法子把弘昼给拢住了,不然她做月子呢,弘昼总该往别人屋里歇歇吧,她得了儿子,也不能让别人干巴眼看着啊!
正好,今天弘昼和可盈都进宫去了,章佳氏就去了崔佳氏的屋里,一进门就开始诉苦兼挑拨,边说还边拿手绢擦泪,那叫一个苦闷。
“你说我们嫁给爷实也不指望着能比得上福晋,可福晋也不能这么巴的紧啊,让别人一点好都不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章佳氏纤纤玉手拧着泪湿的手绢,已经把手绢当成可盈了,真是恨不得拧烂了。
崔佳氏笑了笑:“姐姐,这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福晋生了个儿子爷一时高兴才这么着的,其实说吧,这哪个男人不偷腥的,这福晋就是再好,那看多了也腻歪啊,爷在书房里住着,也没有个人服侍那怎么行,姐姐一向得爷喜欢,不如这么着……”
崔佳氏的声音越来越小,章佳氏却听住了,眨着眼睛笑了起来:“妹妹这话说的是,我知道了。”说完了话,章佳氏笑意盈盈的走了,没看到崔佳氏满脸讽刺的笑容。
当天夜里,章佳氏打扮一新,端着亲自做的补品找到书房,谁知道书房铁将军把门,弘昼根本没在,一打听,说是弘昼进了福晋房里,章佳氏这个气啊,咬着牙半天没缓过劲来。
也是章佳氏没脑子,夜里生了气,第二天一早给可盈请安的时候话里话外的就带出来了,说什么大伙都是弘昼的女人,可盈不能一个人独霸着大伙的男人啊,也该让弘昼看看别的姐妹了。
可盈一听章佳氏的话,脸就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把人打发走了。
后来一想熹贵妃说的那番话,可盈明白了,肯定是府里边有熹贵妃的人,把她做月子的时候弘昼不碰别的女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让熹贵妃不高兴了。
我管你高不高兴,弘昼是我老公,怎么着我也不能让他碰别的女人啊,可盈心里盘算着,打着主意不管怎么样,得抗住压力,不能屈服。
可盈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府里的那些女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本来每个月不多的几天的侍寝的日子都没了,谁不急红了眼啊,女人有的时候那力量可是很强大的,这些女人吃饱了没事干,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弘昼经常经过的路上假装偶遇,或者送吃的给弘昼,也有送香包手帕什么的,这么一来,满府可就热闹了。
虽说弘昼没理那些女人,可盈却心里很不舒服,看到那些女人之后,就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可盈实在忍不住了,开始爆发了。
这天晚上弘昼来的晚,一进门,可盈就闻到他身上有股脂粉味,当场脸就拉了下来,气呼呼的坐到桌子旁边也不答理弘昼,一个人卸首饰。
“老婆大人,还有吃的没,饿死了。”弘昼笑嘻嘻的走到可盈跟前,伸手要搂可盈,结果却被可盈躲了过去:“吃的,有啊,不过这里没有,你那些小老婆那里多着呢,人家可是眼巴巴的等着你去呢,你怎么不去?”
呃,弘昼无语了,看着冷着脸的可盈,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挺害怕。
可盈回过头,瞪了弘昼一眼:“你老实交待,今天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一身味是从哪带的,和哪个女人鬼混了?”
弘昼闻闻身上,闻到一股粉味,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白咋回事了,他今天出去和几个世家弟子喝酒去了,这脂粉味其实不是女人身上的,而是那些男人身上的,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男人竟然也涂脂抹粉的,莫非清朝也流行伪娘?
“冤枉啊!”弘昼看可盈脸色不善,赶紧一把抓住可盈的手:“老婆大人,小的我冤死了,我比窦娥还冤啊,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鬼混的,这味是男人身上的……”
“什么?”可盈猛的站起来,立了眉瞪了眼:“弘昼,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男女通吃了你,你……我要和你离婚。”
“老婆,我没有,我哪有,我,我……”弘昼拦着要往外走的可盈,撒娇耍赖的把人往床上拽:“你要不相信咱验验货,我对老婆您可是死心塌地,死了又死的,怎么可能有外遇啊,再说我也不好那一口啊!”
可盈被弘昼拽到床上,很快手脚被压住,嘴也被堵住,心里有火没处发,却给这个无赖的人动手动脚的轻薄,要不是哪都动不了,她非得咬弘昼一口不可。
很快,屋里没了声音,可盈被弘昼模的手软脚软,两个人新婚燕尔的,谁知道穿来可盈成了孩子的妈,做月子的时候,弘昼干看着老婆着急却吃不着,憋了一个月的邪火了,今天好不容易把可盈给制服了,怎么着也得讨点福利吧,这番折腾下来,等可盈清醒了都已经半夜了。
现在,可盈什么火都没了,她其实前边也不专门是针对弘昼的,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有事业有钱有权的自由女性,穿来这封建王朝,成了大宅门里的家庭主妇,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就感觉很委屈,在这里和别人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一个月下来,担惊受怕的,不发泄发泄恐怕还真得憋坏。
其实,弘昼心里也明白,两个人的心情是一样的,可盈想发泄他就由着她,也不生气,怎么着他都是大老爷们不是,怎么能跟自己老婆计较呢。
半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弘昼搂着光溜溜的可盈,笑了起来:“阿蓉,我知道你不好受,要不这样吧,明天我把那些侍妾什么的都打发出去,省的她们碍你的眼,以后就咱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