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回到屋里,揉揉跪的酸痛的膝盖,眼中一片冷然。
甘珠端了热水进屋,心疼的看了雁姬一眼,蹲子挽起雁姬的裤管,看到她白皙的膝盖上一片青紫,更加心疼起来,拿热水帮雁姬擦干净了,很小心的上好药。
“福晋,苦了你了!”甘珠端起水盆的时候,眼里忍不住掉下泪来。
雁姬摇头:“咱们做女人的,可不是苦吗,我啊,真想离了这个家,离开努达海,远远的再不相见,可是,为了骥远,为了洛琳,我还要忍,再苦也要忍啊!”
“福晋……”甘珠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努达海又闹腾了!”雁姬苦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甘珠摇头,小声说道:“福晋,您可要多为自己打算了,照将军这个做法,将来要是闹出事来,受牵连的还是福晋和小主子们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雁姬自嘲的笑了笑,拉过甘珠的手来道:“原想救你一命,让你在这府里清静一点的,没想到……倒是连累了你。”
听雁姬这话说的不像,甘珠赶紧跪了下来,哭诉道:“福晋,奴婢的命是福晋救的,说什么都会陪在福晋身边的,要是福晋赶奴婢出去,那就将奴婢的尸首抬出去吧!”
甘珠的忠心雁姬还是很相信的,对于她这一番表白,雁姬也忍不住有点感动了,赶紧拉她起来,小声道:“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甘珠,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雁姬的声音越来越小,甘珠却听的清清楚楚,虽然脸上还有点惊恐的样子,不过眼神却是很坚定的,到最后,点点头:“福晋放心,甘珠一定办得到。”
雁姬笑了起来,对着甘珠道:“那你去做吧,小心一点!”
等着甘珠出去了,雁姬一脸的愤恨,努达海,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你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是,我和儿子女儿却不想给你陪葬,对不住了,将来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找我雁姬吧,千万不要报在骥远和洛琳头上。
第二日,满京城传开了,他他拉将军努达海被邪物入侵,疯魔了。
据说,当然是据他他拉府上们的奴才说的了,他他拉将军最近一段时间就很不正常,总是半夜起来,对着月亮嚎叫,有一次还把纪大学士给吵到了,让纪大学士很是生气,这样也就算了,还尽说一些疯言疯语。
直到昨天,他他拉将军彻底的疯了,拿着刀子那是见谁打谁,见谁杀谁,最可怜的是连自家老婆孩子都不认了,拿着大刀要杀夫人和女儿,谁都拦不住,他他拉夫人哭的那叫一个惨啊,真真的可怜见的,他家的女儿也是痛哭失声,直说府上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他他拉夫人只好找了几个精壮的下人,用绳子把将军捆在床上,根本不敢解开,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就跟那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人一样了。
得,这下还真可乐,他他拉将军长到四十来岁,到老了老了返老还童,再充作一把孩子,在床上吃在床上拉,就差找个女乃娘来喝两口女乃了。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有那心痛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这年头本来娱乐就少,人们都拿这事当成了大新闻,津津有味的谈论的,有那消息灵通的,还会互相交换最新消息,简直有了现代狗仔队的架势了。
雁姬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在椅背上,笑的那叫一个美,呵呵,总算,把最难的问题解决了,努达海疯魔了,这下子,他再说什么,人们只会说这是疯话,再没人相信他了。
“这药真管用!”雁姬对甘珠笑道:“把药留着吧,也许以后还会用得着。”
甘珠也笑了起来:“奴婢省得了,一定好好的留着!”
“记得,让人把少爷叫回来,家里没个做主的男人也不行,就说将军发病,让少爷回来伺侯着,咱们也来演一把贤妻孝子的戏码。”雁姬的声音冷淡的不行,一点感情都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甘珠应了一声,走出房门的时候,换了一脸的哀痛,好像是在为夫人的命苦而哀伤呢!
与此同时,和亲王府
“怎么着,雁姬那里已经办了?”可盈挑眉看着弘昼问。
“是,已经办妥了,努达海再也翻不起浪来了。”弘昼笑笑,猴在可盈身上左揉右噌的。
可盈推推他,咬了咬唇道:“若不是雁姬苦苦哀求,她那一对儿女还算不错,我们又不能让这事毁了克善,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努达海呢!”
“呵呵!”弘昼笑了起来:“老婆啊,咱可不是轻易放过他们啊,咱是要慢慢的玩,你看那猫抓了老鼠,几时会一下子按死的,还不都是捉了放,放了捉,最后把老鼠玩死的。”
可盈回头,轻轻一笑,柔美的不行:“我还不知道吗,你啊,就知道玩,这么多年这里也挺枯燥的,也亏了你能忍着,得,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我陪着你玩吧,既然想玩,那就玩个痛快,新月那里,就交给我吧!”
“行!”弘昼很痛快的答应了,不过,还是一脸的好奇:“话说,老婆啊,你打算怎么玩这两个人,能不能提前剧透一下?”
可盈这回换了认真的神色,很严肃的说道:“打击敌人,当然先要从精神上打击了,我要把他们的精神击垮,再折磨他们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人道毁灭。”
喝,弘昼倒吸一口冷气,竖起大拇指来一阵夸赞:“高,实在是高,老婆啊,咱要跟你说一声,乃真是太有才了!”
“少嘻皮笑脸的!”可盈推开弘昼凑过来的大脑袋,点点他的额头道:“你那便宜妹夫可是要开考了,赶紧的,去准备礼物送去,还有啊,让人给雁姬传话,绝对绝对不能让努达海跑出来,一定要搞毁他的形象,让雁姬在折磨努达海的时候留下一条性命,我还有用呢!”
弘昼听的连连点头,在可盈脸上偷香了一口,赶紧跳开,笑道:“好咧,你就等好吧,我去吩咐他们一声去,呵呵,无聊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看一场好戏了,也不知道将来努达海和新月再度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爷想想就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