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和秘书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哪个混蛋说我的米店以新米的价格出售陈米,啊,哪个,是爷们就站出来!”
孙晋转眼一看,见米店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的麻子,一身的锦绣绸缎的马褂,此人就是米店的掌柜—鲍仁世。
鲍仁世在后堂的大坑上正在美滋滋的想着发财的美梦,前堂来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来并在鲍仁世耳旁嘀咕几句。鲍仁世‘腾’的一下就坐起来,心说: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穷酸,到本大爷的米店门口捣乱,这是打他的脸。
鲍仁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按他想法:这年头不趁此做点手脚发财,以后发不了大财;还有自以为凭着堂叔鲍督军的关系没人拿他咋样?所以这小子心里特别的嚣张,想教训一下门口捣乱的人。等他来到门口,秘书已经处理完此事,正拉着孙晋往外面走,但他没问几个伙计是谁在起哄,张口就粗话,甚是嚣张!
孙晋本来不想出头,想把此事交予父亲孙烈臣处理,毕竟公信力在督军署,自己不是公务员。怎奈这小子太嚣张,简直目中无人,孙晋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晋扒开人群,冲着鲍仁世喊道:“是我说的,怎么啦。你用新米的价格出售陈米,而且无论新米还是陈米,都是发了霉的米,这那是人吃的啊。督军署三令五声要求各商家不要哄抬物价和投机倒把,你眼中到底有没有王法,你就不怕督军署制裁你并封了你的米店。”
“哈哈……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哪儿蹦出的多管闲事的小子,竟到你鲍爷这里撒野。老子就是以新米的价格出售陈米,咋啦?你敢拿你鲍爷怎样。小子,想多管闲事你还女敕的,你还得到你娘怀里再喝几年女乃再来吧,哈哈……,是不是,小的们。”鲍仁世满嘴喷粪的叫嚣。
轰的一声,几个伙计跟着鲍仁世瞎起哄,还不断做出下流的动作。
这一幕对孙晋挺熟悉的,为啥?后世爱国主义教育电影经常会出现这一幕,民国时期地主恶霸、黑心奸商如何欺压老百姓。后世银幕上为富不仁的奸商的嘴脸就是鲍仁世这副德行,今儿个让孙晋见着了。怨不得老毛一煽动,全国劳苦大众跟着,就是有这帮子欺善怕恶、罪大恶极的奸商恶霸。别说孙晋来自后世看不惯这副为富不仁的奸商,就没后世教育,对嫉恶如仇的孙晋这事还得自己处理,杀杀这帮黑了心的奸商的嚣张气焰。
“你孙爷爷管定了,我今天要为民除害,封了你这个黑店,而且老子今天抓你到督军署去,你信不信!”孙晋冲着鲍仁世用大拇指向下,做了挑驯的动作。
鲍仁世虽不明白孙晋这个动作是啥意思,但也明白这是蔑视他。鲍仁世气得满脸的肥肉颤抖,涨红的脸色,阴鸷的眼神充满着杀气。鲍仁世冲着管家就是一巴掌,怒气道:“你们这帮畜生,看见有人欺负你家鲍爷,怎么还无动于衷,老子养你们干什么的,还不跟我教训这小子。”
“是”管家捂着脸,冲着店里的伙计叫喊:“,还不动手,去抄家伙狠狠地揍那个兔崽子。”
孙晋见鲍仁世嚣张之极,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满腔愤怒,英俊的脸顿时扭曲,变得深沉恐怖,眼中发出怒火,死死盯住正在得意洋洋的鲍仁世。
不一会儿,孙晋就被七八个打手围住,手里抄着家伙。孙晋蔑视的看着这帮的为虎作伥的家奴,心说,我今儿个在这里两次动武了,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先来个突然袭击。
想罢孙晋突然对着一个打手就是一拳。事发突然,那个打手还没来得反应,就听见‘嘭’一声倒在地上,昏过去了。其他几个打手见状,抄起家伙一哄而上,孙晋赶紧躲闪,接着来个扫堂腿,撂倒三个,场面陷入混乱。
秘书本来想拦住孙晋,见场面混乱,赶紧跑出去向孙烈臣报告,担心孙晋会吃亏。
孙晋手中无家伙,不小心挨了几棍。趁个机会从一打手手里夺过一根铁棍,对着这帮恶奴上下左右一通招呼,这帮家奴被孙晋打得七零八落,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狼狈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周围的人群大声叫好,太解气了,直冲着孙晋竖起大拇指。
孙晋看见这群家奴被自己打倒在地嗷嗷惨叫,有几个的打折了,估计三个月是站不起来。孙晋虽挨了几棍,但无大碍,这点伤在特种训练时候简直是家常便饭。孙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向着鲍仁世走去。
鲍仁世看着孙晋徒手撂倒他的七八个家奴,顿时吓的脸色煞白,腿肚子直打软。心说,今儿个碰到了高手了,踢到铁板上,还是溜走为好,找堂叔帮忙。
他刚想溜走,就被孙晋从米店似提小鸡拎到米店门口,‘咕咚’一声被孙晋狠狠帅在地上,脸上麻子因疼痛而扭曲的面目狰狞。这小子口中不服气叫道:“小子,你有种将你鲍爷打死,老子堂叔鲍督军有你好果子吃。”接着冲着四周喊道:“侯三,,收了老子的钱,有人打你家鲍爷,还不出了帮忙,你兔崽子不想升官发财了。”
侯三其实正站在旁边看着,见孙晋孤身一人,撂倒了七八个,心中倒吸口气,心说这小子练过,本来他收了秘书的钱也想不管此事,但听到鲍仁世说升官发财时,一下来了精神了。
侯三一挥手,几十个兵痞冲进人群,围观的市民一下子散开了。侯三赶紧扶起鲍仁世,见他摔得鼻肿脸青,嘴角还留着血呢,把他交给一兵痞。
“小子,本来今日三爷看在你那个邻居的面子上不难为你,但是你打伤鲍爷,那就不要休怪爷们动伤鲍爷的家伙拷上,由鲍爷处置。”侯三冲着孙晋阴阴的说道。
“侯三,你别忘了你是军人的身份,不是鲍仁世的家奴;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孙晋冷笑着说:“就凭你们几个,哼哼,能拷上我?”
“三爷知道你会拳脚功夫,今儿个老子用子弹招呼的你的拳脚,咋样”说罢,侯三拨出手枪对准孙晋的脑袋。
孙晋见状,不怒反笑。心说,我既然决心惩处这帮恶霸和兵痞,就不能被他们压下去,以后还得靠市民作证。若被对方压下去,哪个市民赶出了作证。
想罢,孙晋突然趋向侯三,敏捷地抓住侯三的手枪,抢过手枪对准侯三的脑门子,另只手抓住侯三的衣领,冲着兵痞喊道:“都别动,否则,老子就崩了他。”
这个动作太快了,让侯三和兵痞没反应过来,手枪就被夺过去了。
侯三浑身一颤,举起双手,说道:“好汉,饶命啊;又冲着一群惊呆的兵痞骂道:“都他妈把保险关了。”
‘呯’的一声,孙晋举起手枪对着一兵痞头戴的军帽就是一枪,军帽飞出几步远,吓的那个兵痞嗷嗷的大叫,扔下枪就抱着头跑了,其他兵痞见状也纷纷作鸟兽散跑的无影无踪。
孙晋对着冒着轻烟的枪口吹了吹,怡然自得。
周围的市民围上来,大声叫好。
见周围的人群围上来了,孙晋大声对着大伙说道:“各位,孙某今日巧遇在此除恶,还请父老乡亲陪同孙某到督军署衙门作证,咋样?”
“壮士是个爷们,可是这个鲍仁世有亲戚在衙门里做事,告不倒他们,咋办?”人群中一人问道。
“各位都是东北人,是有良知的血性汉子。咱东北豪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到哪里去了;嫉恶如仇的血性咋没了呢?衙门有人咋啦,咱们衙门告不了,可以告诉报社记者,让他们公开登报,让让一帮子兵匪和为富不仁的奸商见不得光,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大家说好不好!”孙晋一只手抓住萎靡不振的侯三,另只用手枪指着摊在地上申吟的鲍仁世。
市民见有人出头做主,大声叫好,对着侯三和鲍仁世拳打脚踢,有几个市民用腰带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
孙烈臣他们远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那怕秘书莽莽撞撞跑过来报告此事,他也没出声,只是静静观察着孙晋是怎样处理的;憔悴的脸庞充满了怒气,犀利的眼光看了身后的几个政务要员,那几个政务要员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去告诉孙少爷,说我在督军署等着他和市民们!”孙烈臣对着秘书吩咐道,转身大步走向督军署,政务要员也紧紧跟着。
一抹夕阳洒在匆匆的行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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