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药业大厦处在阜新市繁华的商贸街中心,四周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眼花缭乱,接应不暇!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大厦东北药业高层办公室却安静无声,秘书进去几次换水倒茶都被孙晋婉拒了。
“健国兄,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们的错,孙中山这几年思想上有点守旧,仍然抱着清末那时的思想,没有发展和改进,不符合时代潮流,暂时迷失了方向。我想要不了多久中山先生会明白哪里出现问题,‘三民主义’会赋以时代要求的生命力,增加新的思想内涵。这也是一种成熟的过程,这种过程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才能让以中山先生为代表的中国资产阶级民主力量清醒,及时拨正航行方向,引领时代进步与发展!”孙晋见高崇民情绪有些低落,心中不忍,心说自己也真是,何必打击这些革命先辈的热情昵!
高崇民满脸惭愧的站起来,向我深深一施礼:“今日孙少爷一番话,使我茅塞顿开,发人身心!刚才误会您了,还骂了您,崇民在此赔礼道歉了,恳请您原谅!”
孙晋赶紧起身回礼:“不不,是芳志鲁莽,口不择言,伤害了健国兄革命热情!赔礼应该是我!”
“好啦好啦!这就对了,思想交流嘛,肯定会有发生争执时候。健国老弟,你不会辞职了吧?我可舍不得你离开啊!你年富力强,思想新潮,能够接受新的东西并加以吸收利用,比起那些个保守残缺的老官僚来,你所缺的就是社会实践中的社会经验,是我最看重的得力助手啊。再有你赌气离开,哪里找到像我贤弟那样洞悉时事的知音人啊!哈哈……”荣三爷见俩人和好如初,开心的引导高崇民。弄的高崇民像个孩子犯错似的不好意思,尴尬坐立不安。
“好啦,说正事!大哥我刚才想,这第一个问题就好办了,不就是人手不够吗,我有两个主意可以解决:一是我们警卫团前期奉命剿匪,抓了不少胡子土匪,除了少许被吸收到警卫团,还有至少八千人被警卫团劳动改造,正好这批人可以用上,只要让他们吃饱不生病,不用发工钱,就当他们赎罪吧!二是关内每年都有闯关东的人吗,以前这些闯关东的人是自发的被迫不得不离开家乡到关外谋生,路上安全不说,还容易上当受骗,饿死生病,形成新的难民或者胡子土匪。前段时间黄河下游河南、山东不是发大水么,咱们今年以政府名义向那些受灾地区,大张旗鼓的组织民众接受难民来给我们垦荒,我们可以先期提供种子农具,然后可以跟那些人鉴定合约,划出一块荒地,让他们垦荒五年,五年后这块地就归个人所有了!五年内四六分成,政府或者地主收取六成,四成留给他们自己自由支配;这些人农闲时可以组织他们建水库修水渠!政府提供技术指导和必要的工具比如炸药等。”孙晋想起前世政府救灾时一些经验和想法,就倒豆子似的一一说完。
荣三爷和高崇民闻之抚掌而起,高兴的连夸孙晋的想法妙!荣三爷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个事政府由谁去组织领导昵?这个人即是政府部门的人,又是要有爱护百姓关注民生的熟手啊!”
“哈哈……,大哥你身边就是你的合适人选,你是抱着个金元宝不知如何啊!”孙晋哈哈大笑,打趣一下荣三爷。
荣三爷想了想,就点点头!高崇民听后不由一愣不解看着孙晋和荣三爷:“我,行吗?我从未组织过这方面的事物啊!”
“呵呵,笑话,我也是第一次做实业啊!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谁天生就会呀!你不是喜欢关注民治么?什么是民治这就是民治,老百姓的生存权也是民治一种!不要成为空喊口号的政客,要成为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实干家,这样受你恩惠的广大民众就会拥护的你的主张和革命理念啊,你还用的着天天空喊么!只要在做事中保持一心为民服务的心态,相信你能够做好的!”
荣三爷乐呵呵,不住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没有经验没有关系,我等下吩咐下去,你到民政局救灾组要几个人跟着一块去,他们应该好好的协助你的!放心吧,只要你一心为民出了问题我给你但着,出成绩我给你请功!”
“健国兄,看来我大哥对你很是看重,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希望!”孙晋对着高崇民提醒一下。
“甘市长的信任是我最大的动力,我一定会努力把这件为民工作般的漂漂亮亮的!”高崇民毕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知道自己怎样表态,何况荣三爷对自己确实起重。
孙晋满意点点头:“健国兄,我有点几点建议仅供参考:一是这次灾区是山东和河南是重灾区,这次带着介绍文档,找到当地的有名望的老者,让他们帮助协助咱们,这样阻力就小得多。二是这次我们阜新重点是到河南灾区,我准备从警卫团派几个人给你,协助安全,就派栗温宝吧,他是河南人,对河南人文习俗熟悉,灾区人看见他是河南人更放心,相信你们。三是这次去注意那些个失去父母亲人的未成年的孩子,发现一个救一个并且带回来由东北药业抚养,我们东北药业也只有尽最大努力了!还有就是注意那些黑恶势力,趁此拐骗那些失去亲人的女孩或者年轻女性的团伙,一定要坚决就地剿灭掉,你们政府人员不要出面,由我们警卫团出面就可以了!四是,组织好新闻媒体,让他们做好宣传和监督人,好好宣扬宣扬我们阜新市政府和阜新商人形象!好了,暂时我就说这几条,有的话我会让栗温宝告诉你,你回去准备吧,我和荣三爷有点关系东北药业的事件要商量!”
荣三爷点点头,嘱咐道:“你先到衙门准备吧,我等下找你再合计合计!去吧,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孙晋见高崇民急匆匆的离开,感叹道:“我们当权者多几个这样忧国忧民的不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实干家那就好多了!大哥我非常看好他,将来指不定的能成为一个有良知的政治家呢!”
等到工作人员加满茶水,退出办公室,孙晋满脸忧虑的对着荣三爷说出自己的担忧:“大哥,这次明显有人眼红我们东北药业,而且我们软肋就是大哥您的位置!”孙晋就把刚才的想法一一分析给荣三爷听,荣三爷也是惊讶不已,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所有的问题关键点在自己这里!:
“贤弟有何良策,是不是我辞去市长之职,专门成为一个纯粹的商人?”荣三爷谨慎的问道。
“哈哈,大哥!不用紧张,事情还没有到那部了!你现在辞职这不正中人家的算计嘛,稳住是第一要为,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有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自有办法,你还是稳稳当当做好的你的市长吧,阜新市八十万百姓期盼你的施政理念和为民服务。”孙晋安慰中带点调侃之味。
荣三爷被他这样说,苦笑不已,只好点点头!
“大哥,这次增加赋税我们东北药业不怕,咱们家底厚点,我只是想找出幕后的原因在哪里?破解这道题不难,大哥你是不是还兼任着阜新商会会长之职昵?”
荣三爷不解点点头:“是啊,这是阜新市行业规定,阜新市商会会长皆由阜新行政最高长官兼任,怎么啦?”
“那大哥就将此条删除,改为以后商业行会会长之职由行会会员自行推选,但是必须经过政府部门认可!你找个合适机会,以现在是政府官员为由,不宜过多的参与商业竞争,自己位置只是指导监督作用,做到公平公正公开,为阜新商业繁荣做出表率,辞去行会会长之职。让给那些有名望的人来做比起你来做,你说阜新的商业行会的人是不是都会感激你呀!市议会那些议员多少有些产业啊,他们觉得你荣三爷确实开明,处处为商会着想,保障他们利益,值得他们拥护啊!你的位置奉天省想换还得征求当地士绅的意见啊!大哥,这笔买卖不错吧!”孙晋顿了顿,抿了口茶水:“还有一点,阜新商业行会实力还是很大,明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暗藏着巨大力量,不要小瞧了。我们只要幕后将各个行会团结起来,形成一股势力,外人想破坏的话挺困难的。等我们掌控阜新商业会之后,奉天省还是其他人在阜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辆。比如这次省府突然加重赋税达三倍,你说仅仅是我们东北药业的事吗?难道他们想置身于外!到时自有人去反应,去表达不满。关键是这个商业行会会长咱们必须能掌控,所以我们必须推荐出自己的代理人,但是又不是我们东北药业的股东。”
荣三爷若有所思道:“贤弟有内有合适的人选,大哥给你参谋参谋!”
“你觉得大恒通的潘三元怎么样?”
“潘三元?嗯!不错,是个合适的人选,在阜新有人脉,毕竟是钱庄嘛,跟各个行业打交道最多,交情甚广,跟我们东北药业关系还可以,而且他儿子还在东北药业的警卫团。”荣三爷满意点点头:“就是人守旧的!”
“大哥,人家是钱庄,守旧谨慎是应该的,守规矩是规避风险!咱们只把住大的方向就行。何况大哥你现在就可以送一笔生意给他啊!”
“什么生意啊?”荣三爷疑惑不解。
孙晋呵呵笑道:“大哥这次不是垦殖荒地吗,需要先期的资金是吧,你就告诉潘三元,政府准备以那垦殖之后的山田耕地做担保,从大恒通钱庄借贷资金用于垦殖开荒之用,五年之内还请。即解决政府垦荒投资先期压力,又可让潘三元欠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好,贤弟这个注意真是太好了,解决了我一半的烦恼啊!今晚可得睡安稳了。”荣三爷兴奋不已。
“大哥,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东北药业的事情还未了昵?大哥我跟你交个底吧:此次点名征税若确实是张作霖所为或者有张作霖的影子,那么我们的日子就麻烦了,那么我们是否考虑退路,进行战略转移还是认输任人宰割?若转移转移到那里去才好昵?”孙晋没等荣三爷高兴完就抛出这些问题。
“转移?”荣三爷在东北三省生活几十年,从来没有想过转移,即使在困难的时候。若是转移,那就是要月兑离张作霖的控制啊,实际上就是跟张作霖对立啊!问题就严重的不是一点点了,而是关系到孙家、自己家与张作霖的发展前景。荣三爷赶紧劝说:“贤弟啊,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想东北药业只不过是企业,我们影响力就在阜新周围,不足以伤害到张作霖的利益,何况东北药业里面还用他家的股份昵。还有就是你如何面对你的父帅,你父帅宁愿让你卖掉东北药业,把你关在家中做个大少爷公子哥,也不会应许你背叛张作霖。难道你想背负背主不孝之名吗,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市长罢了。”荣三爷娓娓道听,一一分析。
孙晋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还是最近段时间太累了,总是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