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社会主义?那不是苏俄布尔什维克之主张么!难道人民公社基金会蜕变成共C党不成?”孔祥熙闻之,吃惊不小。在他内心之中,一向认定自己连襟孙中山政治敏锐性绝对敏感:“总理。照您的说法,孙芳志为何那天向我们宣扬对封建军阀进行武力革命主张,这不自相矛盾么?可见此人太虚伪了,背后一套当面一套。”
或许久坐想疏松自己筋骨,孙中山缓缓站起来,思索一会儿:“虚不虚伪还待以后言行,不过对我本人还抱有友好赤诚之心,因为他明知晓子文是我孙文和庸之兄的大舅子,你我两人在国民党的关系,但他仍然邀请子文主持热河特区财政大权,而财政本是一方诸侯之核心,这就说明孙芳志看重子文才能,也对我对宋家还是信任的友好的。至于对国民党之态度那不是孙芳志一人之力所左右的,虽然其在人民公社基金会内有着重要关键影响力,但人民公社基金会大部分愿望他也得遵循,这也是作为民主团体领袖之权术。”
见三人恍然大悟状:“孙芳志坚持并赞同我党‘三民主义’之主张,乃是多少认清中国国内现状,必须需要革命力量推翻封建军阀及帝国主义在华势力。而人民公社基金会大部分成员来自于工商实业界或者知识分子,他们或许希望改变现状但不允许出现苏俄那样阶级斗争打倒一切富裕阶层,不希望无产者阶级领导一场彻底革命。然孙芳志或许比别人目光长远,一心为民为国,期望实现民族自强,所以在民族与民权上期望暴力革命,推翻封建势力和帝国列强在华力量,真正实现主权在民之宏愿啊!这就产生矛盾了。”
“‘三民主义’对于武装暴力推翻满清政府起到极大作用,孙芳志及时结合化诠释‘三民主义’让中国士大夫阶层并不排斥甚至认同;在人民公社基金会创立之初,孙芳志率先提出我党的‘三民主义’来理论武装基金会成员的思想,这就给自己施政做到松弛有度:哪些方面需要改良而不要进行武力革命;哪些方面不能进行改良而必须暴力革命。”
“妙啊!”孔祥熙闻之,一下子完全明白了孙中山为什么欣赏孙晋的原因:
“无论是‘费边主义’还是暴力革命主义,统统纳入到‘三民主义’大旗之下,而且通过热河特区实践经验与教训,丰富和补充我党理论内容,对我党有着重要借鉴作用,也会对我党‘三民主义’赋予新的时代气息,甚至将人民公社基金会纳入到本党之内,这恐怕是总理极力与人民公社基金会合作最重要的原因吧。”
宋子文闻之,内心叹息:政治人物真够黑暗了!相互利用啊,又忍不住为自己基金会叫屈,毕竟自己还是基金会一成员昵:“按照大姐夫所言,那么人民公社基金会岂不做国民党嫁衣裳?”
“子文此言差矣!我这位本家是用‘三民主义’这个我党思想武器来挡住国内思潮混乱各种学说,但国内团体矛头肯定不会指向人民公社基金会,而是指向我党,人民公社基金会则蒙头发展,逐渐壮大自己实力,我想这也为何孙晋不做热河特区主席职位,这就是子文刚才所述孙晋对权力‘无欲’。唉,所谓:正言正行正心,正心则无私,无私则刚,刚则无欲。这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何况孙晋还年轻呢,只有到我这个年纪才可揭晓啊。”孙中山长长叹了口气,向宋子文解释道。
“那他岂不是大奸似忠之徒啊?”宋子文惊诧问道。宋子文自上次与孙晋进行一次关于建立财政预审制度谈话之后,对孙晋财务知识很是敬佩。能不佩服么,孙晋毕竟懂得知识比宋子文长几十年啊。今日陡然闻之,让宋子文内心难以接受,内心落差很大,认为自己被孙晋大奸似忠表面蒙骗。
“子文又说错了,你误解总理的意思。你们理事长不但不是大奸似忠之徒,而且是大智若愚之人啊。”孔祥熙见大舅子脸色震怒,赶紧解释:“孔子有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国家有道,要正言正行;国家无道,还要正直,在言语与行为之间,更重视行为及其后果。从仲恺兄和你刚才所述,孙芳志非常擅长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力量,擅长利用一切有利的机遇出手。你看热河特区是怎么陡然间成为奉张与直系缓冲地带,这难道不能说明一切么!呵呵,虽现你们理事长隐隐起来,然他并没放弃自己影响力。他手中掌控两大利器:‘利’、‘厉’。‘利’既利益。孙芳志放弃许多商业机会帮助那些工商实业人士,套用江湖上一句话:有财大家发。虽然表面只有东北药业实业,但是他还有资金雄厚的人民银行,极力扶持那些需要帮助北方民族工业家,即可银行获利,又可团结国内开明之商绅贵族。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孙芳志并未忘记底层大众,合理利用列强资本,大力修建铁路公路等基层建设,为平民百姓增加了各地农副商品交流,增长了各地老百姓收入。还有一个是‘厉’,即严厉和厉害之意。惩治地方恶霸势力等顽固力量,摧毁地方勾结外强势力;呵呵,这只是表面看到了,真正厉害之处,利用基层民主力量对抗那日益强大占据着热河特区政治势力,不能出现刚刚赶走了欺压百姓的黑恶势力又扶持了另一个政治寡头的局面,保持热河特区平稳中快速发展的活力。唉,这是具备高超智慧啊,熟稔国人本性之心理。”
宋子文闻之,心中感到背脊冷飕飕地,若是理事长正如大姐夫所言,那也太可怕了,都神了!不食人间烟火之人啊。有这么厉害么?比自己还傲骨啊。若真是这样也不错啊,能跟随这样人可以施展自己才华,建功立业啊!
孙中山闻之,赞许说道:“庸之,你这几年进步蛮大嘛,能够看透事情之本!嗯,孺子可教也!唉,如若庸之所言,北洋后起之秀不知对我国民是福是祸?”
孔祥熙、蒋介石与宋子文大吃一惊:“北洋后起之秀?!!!”
夜色深沉,空际中点点星光闪耀,或许是夜深风起,孙中山搓了搓双手,然后反背着双手,一身灰色中山装得体合身,皎洁月光撒在清瘦脸颊之上,忧郁而又深邃眼神似是天际之遥远。
“月亮之大只因离我们很近,而点点繁星甚至比月亮还大,乃点点繁星是离我们之远。当我等到达月亮之时,发现月亮身旁还有颗比月亮硕大之星体。”
“总理意思是说此人成为腐朽透顶北洋军阀可能,那您为何欣赏他昵?”在场只有孔祥熙能听懂孙中山弦外之音。
孙中山闻之,一小会儿转过身来,脸色深沉说道:“那天在我的寓所客厅会谈,我断定了孙芳志对当前北洋政治集团内部状况非常清晰,可以说比现如今如日中天人气的吴子玉更潜力,,对此等人在未成季候之前就应该拉拢之,否则成为我党革命道路上最大障碍。”
“既然总理认定这样,为何现在不除掉昵?”蒋介石明白孙中山即欣赏孙晋又防御的心思,忍不住月兑口而出。
宋子文闻之,狠狠瞪了旁边的蒋介石一眼,讥讽说道:“国民党现在好歹是合法的政党组织,怎么还未摆月兑流氓土匪暗杀匪气,怪不得国民党到现在成不了气候。”
孔祥熙、孙中山尴尬笑一笑,知晓大舅子是个直肠子,说话很少给人面子。蒋介石不安地看着孙中山,知道自己心急了,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民公社基金会成员。
“子文过滤,我们今日私下交流,我只不过猜测而已。我还是比较欣赏我这位本家的,从热河主政以来,用你们基金会内部话说是‘即民主又集中’,而且在某些方面走得比我想象还要远啊。其实我倒期望此人能主导北洋集团,孙晋比较年轻,长期生活国外,对国内官场和人情世故了解不深,比较单纯,豪情满怀的英雄情结,只是担心此人架不住北洋那些官场老油条煽动,故而子文不必忧虑什么。”孙中山见大舅子生气,明面是斥责蒋介石,实质上暗讽国民党以暗杀起家,不过当年清廷严令剿杀革命党人,才出此上不了台面的下策。
孙还想为自己理事长辩护,摆了摆手:“好,今日我们是家庭私聊。无论外部怎样,我党还得做好自身建设,现在仲恺兄在日本与苏俄代表越飞秘密谈判我党与苏俄合作,昨天苏俄答应援助我党经费二百万金卢布。”
孙中山一句话震三位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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