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之后,野村龙太郎马上整理出今日会谈过程及结果,并加上自己见解。野村龙太郎在见解中指出,这次孙晋、甘选荣联袂参加祭奠,表明热河特区高层意识到与大日本帝国关系重要性,至少说明他们从仇视厌恶与大日本帝国关系转变积极合作的态度,这比用铁血政策进步且实用。野村龙太郎在见解明合作’代替‘对抗’政策,大日本帝国自‘刘志华事件’以来在热河特区又成功站住脚步,并承诺若干年以后,热河特区一定重回大日本帝国势力范围。
关系改善与日本人关系孙晋有自己考虑,关键国内缺乏自己海防力量---海军。自甲午之战,中国面临着有海无防尴尬局面,而海军有是‘贵族式’军种,不像陆军训练一年半载就可以上战场,而海军还是要十年甚至是几十年才能历练而成,那怕你拥有先进的海军战列舰等装备,这也是德国二次世界大战失败重要因素。自黄河以北中国海防就处在日本人势力之下,黄海、渤海日本军舰耀武扬威,经常以走私名义检查来往商船,因人民公社基金会与日本人关系恶化,运往热河特区各种商船当然受到日本军舰的‘特殊照顾’。挂着国外旗帜的商船日本人是不敢,专门针对华人商船,甚至还扮作海盗打劫,让热河特区商家苦不堪言。热河特区商贸发展之始还未觉察到,近一两年随着热河特区发展需求,海外贸易愈来愈大之时,依赖于水上交通比重越大,这就要正视与日本人关系了,在此状况之下孙晋主动释放善意。
“晋少,我们商团已经完成扩编工作,新兵集中训练五个月,各项训练任务达到新兵集训的要求,可以将他们分兵种了。只是我们装备物资还缺少很多,若不及时解决很难达到我们扩编的要求。”现在热河特区资金充裕,有了金钱腰杆子就直起来了!孙晋第一步想到是热河特区武装力量---热河特区商团视察,看看年初制定的商团扩编任务完成情况。
虽然孙晋在商团没有职务,但是商团官兵上下没有认为孙晋不存在,甚至比以前更坚信孙晋一直是他们最高长官,除非孙晋从地球上消失。这点孙晋很是放心!才有辞去主管军务热河特区副主席而让潘勇军接替的信心。
“嗯,关于装备你们不用操心,三个月之内我会让我们士兵手上都能享用一杆步枪等装备,我现在忧心的是我们士兵能否操作新式武器。”孙晋满怀信心的表示让潘勇军、林达志不由一愣,眼神对望,心说啥新式武器如此要求士兵个人素质。
见他们疑惑不解,孙晋满脸笑意:“我们汉冶萍公司下辖新民机械厂已经整改完成,我与郭总办协商一致:明面上新民机械厂设计及生产各种机械设备,暗中我们花巨资打造三条武器生产线。只要三个月新民机械厂就能基本满足热河特区商团武器装备:仿7.92毫米口径毛瑟步枪亦称十二式步枪(原来历史上的中正式步枪,因民国十二年出产)月产六千杆,子弹月产五十万发;马克沁重机枪二百挺;仿制法国七五毫米野战炮三十门;我们自己设计的88毫米口径的迫击炮二十门。”
孙晋长长舒了口气:“洋鬼子自民国八年实行对华武器禁运,暗地里默许走私。以前咱们没有自己武器制造厂,现在至少卡不到我们武器装备了,这也是我迟迟不能进行大动作的原因,虽然德国顾问团认为我们官兵素质是一流的。”
大家闻之满脸兴奋,相互小声交流,浑身热血汹涌,晋少意思很明显:热河特区商团要露脸了,像一把利剑出鞘,向世人展示他的锋芒。
“晋少,如此加上我们现有的武器装备,应该可以应付一次大的会战了!”作为热河特区商团总参谋长潘勇军认真点点头,脸庞矜持式微笑。经过几年军人历练,当年的小警察变成沉稳的一方总参谋长了。
“……新兵射击训练平均45发子弹,命中率百分之五十八……”
接过林达志递过来的新兵训练总结报告,孙晋眉头一皱,内心十分不满:“寿业兄,新兵步枪射击训练平均才45发,是不是太少了,我们商团士兵福利成本很高呀!”
林达志苦笑解释道:“我明白晋少意思,您觉得45发训练射击少,您知道奉系士兵训练射击是多少吗?只有区区15发训练射击子弹,关一些军阀士兵甚至连步枪还未捂热就急匆匆上战场。再者我们弹药本来就不十分充足。除了一般士兵45发之外,那些狙击手平均220发训练弹,成绩却一般。还有……”
孙晋趁机打断林达志的汇报:“寿业兄,我们士兵从新兵到军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来的,不仅仅军事技术,甚至个人文化素养,耗尽我们多少心血。商团士兵是人民的子弟兵,他们对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认同或者忠心比其他人高多了,所以,为了尽量加强训练,提升军事技能,我们要不惜血本,像这样射击训练基本要求都达不到,何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样,士兵射击训练平均每人100发,狙击手500发,若有人达不到训练标准即可降为民兵。”
“每人100发,整个商团光是训练子弹那要耗掉近600万发训练弹,还不包括训练炮弹等。这要多少钱啊?”众人闻之,惊讶不已又兴奋:太奢侈了!或者士兵们终于可以过瘾了!若是奉张或者直系知晓之后,肯定说句败家子!
见大家的反应,孙晋不由感叹:作为一个具备现代人意识十分尊重人的生命,不能漠视人性存在!在民国时期,各个军阀士兵训练水平参差不齐,但是大多数训练简单了事,特别是射击训练,能有十发子弹射击就算不错了,这些刚刚放下农具的农民成为军阀内战的炮灰,在抗战时期尤为明显。倒不是所有军阀不爱惜自己士兵生命,而是国力或者资金技术达不到要求;相对同时期的日本士兵,那是拿子弹喂出来了的射击水平,故此日本士兵单兵个人军事素养要比中国士兵强出不知多少倍。
“寿业兄,商团新兵文化教育进行咋样?”因国人教育落后,新招进来的士兵大部分都是贫苦的劳苦大众,或许他们刚刚放下农具的青壮的农民、或者扔掉挖煤的工人等,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啊!---素质质量基础很差!这个时代崇拜‘好铁不做钉,好男不当兵’。
“晋少放心!根据我们警卫团所积累的经验,已经逐步形成一套有效造作体系了,只要按照这个规则进行,按时按量训练,百分之八十达到文化知识要求,毕竟这批人一部分来自筑路公司工人或者地方民团,有一定的见识。”
林达志一直不明白孙晋为何关心士兵的文化素质教育,认为能够认识几个数字或者自己名字就行,数字嘛可以向家里寄饷钱!哪知孙晋硬性要求士兵必须认字一千个至三千个,军官必须学会作几何图等;团部一级以上军官能熟知地理、物理、几何等一般基础知识,相当于初级中学水平,否则一律降薪降职或者贬为士兵回炉。林达志是一直跟随奉张出来的,奉张军人却没这么严格要求。在热河特区商团驻地军营,很少人参与赌博等,一有休息无论士官还是普通士兵,手中不是甩子而是书本,或者进入速成学堂;或者去图书馆阅览室等。
士兵们要进步,这种进步包括军事技能、职位、军衔等;而讲笑军官也得不断前行,努力丰富自己文化知识和军事素养,否则随时被基层士官所取代,将校军官不仅仅丢官去职降薪,而是丢人啊!
“寿业兄,我明白大家心里想什么!我现在告诫大家为何对官兵严格要求文化素养,仅仅是辅助战士们的军事技能吗?不仅仅是,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曾经在我们商团集体中服役的官兵,一旦他们掌握一定文化知识,将来退役之时,这些将分配到地方基层成为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带出一片茂密的森林啊!兄弟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晋想起后世人民解放军进军大西南之时,许多有知识的官兵干部就地转业,成为建设大西南的主力军,加之中央号召十万学生援助,为巩固祖国西南边陲奠定基础。孙晋借鉴之,并承担国民文化教育之重任。
“各位同仁,人民公社基金会无论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力量,我们都可以攻下几个省,将处在军阀残酷统治之下水深火热之中的国民解放。然攻城容易,坐城难啊!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夹带里没有一定民政事务管理人才贮备,那么我们士兵用鲜血生命换回胜利果实肯定会被别人夺取,这不是我们所愿意的,这几年我隐忍不发之所在。”
林达志、潘勇军、秦立世、秦少杰几人相互对视,眼中不仅充满解惑的惊讶,亦有建功立业的欣喜:还是晋少目光长远,深谋远虑啊!
孙晋对着大家微微一笑:“如今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只待东风啊!林总司令、潘总参谋长,各位,我们人民公社基金会实力要向世人展示。这次行动命名为‘迎雷计划’,将我们势力范围扩大到察哈尔、绥远,将深受军阀统治的国民解放出来,在明年夏收之前完成。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
“保证完成任务!”众人满怀激动大声回答。说实话,热河特区商团是从原来东北药业警卫团演变而来,作为热河特区唯一一支武装力量没有经历过大型战场淬炼,平时出境剿匪等作为热身,乃商团最大的不足。
孙晋见大家信心满满,满意点点头:“我命令:热河特区商团从此刻起改名为西北军,商团总司令部及总参谋部随即改之!林总司令、潘总参谋长,你们尽快拿出行动方案。秦局长,你主管的商调局情报工作一定要跟上配合。”
“是,长官!”众人一起立正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