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清晨。安基文起床吃过早餐,感到无聊,便拿起一根钓鱼竿,独自徒步到离市区四里多外的郊区去垂钓,以消遣积抑的在胸臆间的闷郁。
河边,两个一大一小的姑娘正在凝视着水面上的一朵花,进行有趣的对话——
“不,不是丁香,丁香花生长一簇簇的,而且它开的花瓣是红紫的或者是白色的。”另一个扎着两束长发的姑娘说,“你瞧,这朵花的颜色是外部深红,里面粉红,红白相间还夹带着玛瑙色,花蕊澄黄,花瓣是那样的好看。”
“那叫什么花呀?”
“我也不知道。总之,在公园里我从来未见这种花,真的好美丽!”
忽然,飞来一只漂亮的蝴蝶,它风度翩翩地落在那朵花蕊上。小姑娘好似发现什么一样,伸出手指着蝴蝶兴奋地惊叫起来:
“你看,蝴蝶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花长得漂亮,当然会招惹蝴蝶来恋采它呗!”
“你说,蝴蝶恋花是嗅到花的香郁来呢还是看见它的颜色来呢?”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大姑娘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花的美丽形状和它的颜色把蝴蝶引来呗!”
小姑娘眨眨眼睛,不同意她的说法:“你说的不对,上回图画课,我画了一幅非常美丽的出水芙蓉,我贴在家里,我家养有一箱蜜蜂,为什么没有蜜蜂去恋那朵花呢?我想,肯定是花蕊散出浓烈的香气把蜜蜂招惹来,蝴蝶和蜜蜂是一样喜欢恋花的。”
大姑娘自知说错了,莞尔一笑。片刻,她感叹地说:“哎呀,要是能把这朵花采撷上来,该多好呀!”
小姑娘说:“我去折一节树枝来吧。”
“不,不用树枝,用树枝把花撩过来,会把花瓣弄掉的,那太可惜啦!”
“不这样,那怎么办呀?”小姑娘有婉惜地说。
“我下河去把它摘下来。”大姑娘说着,用手将裙子下摆提起高高的,缓缓地嚅步下水。她每当蠕动一步,都用脚趾尖试探一下前面河水的深浅。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并拢双腿,慢慢地弓着腰肢,伸出一条手臂,可是手指尖还差那么一点点才够得着花茎。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再往前嚅动一下,河水已经开始浸湿了露出她的内裤边(她穿的是一条粉红色的内裤),她不敢再继续向前嚅动脚步了,生怕再向前走去河水会把她泡过头顶。可是,手指尖仍未能够得着那朵花。她正踌躇着,眼前的那朵花是那样的娇艳婀娜,而自己想摘又摘不到。真可惜!唉,有什么办法呢?
“姑娘,你要摘花吗?”
她回过眸子一看,岸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正微笑着对她说:“上来吧,我来帮你摘花。”说着,他放下手中的钓鱼竿,月兑掉长裤子准备下河。
大姑娘见那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子月兑下裤子,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别,别月兑裤子!”
安基文一边月兑下裤子,一边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非礼你们的!我只是想下河水里帮你们摘花。不然,我的裤子湿透了就难搞啦。”
姑娘上岸了。
这男人就是安基文。他很快就花摘上来了。当他从河里走上岸时,大姑娘看见他的短裤前面高高地鼓起一个包,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安基文把花递给她,说:“喏,这花真的好漂亮,难怪你那么喜欢!竟敢不顾危险下到河里去摘它。”他说这话时,一双眼睛一直在她那张俏丽的脸上打量着,心中不禁啧啧赞叹道:“这姑娘长得真水灵啊!”
姑娘接过花后,赞不绝口:“哎哟,太好看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花!”她说着,凑近花蕊,贪婪地闻几下。一股馨香沁入她的胸臆间,她完全陶醉了。
一刹那,花朵和她那张娇美的脸庞映在一起,衬映得更娇美了。不知是泛在她脸上的红晕把花儿映得更美了,还是花瓣上的艳采把她的面颊衬映得更妩媚了。安基文看得连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此时此刻,这时,他想起了唐朝诗人崔护写下的那首千古绝唱的诗句:“人面桃花相映红”眼前娇花姑娘脸庞映红的情景,把这句诗放在这里,是如此的贴切,如画如诗。他感觉自己好像品赏了一盅浓酒,整个身心完全醉了,他沉醉在对美人儿的暇想之中,他感到心里泛起一阵甜丝丝的滋味。
那姑娘向安基文说一声:“谢谢!”说罢,就和小姑娘转身走了。安基文向她的背影投去一道贪婪的目光,他穿好裤子,便弯拾起地上的钓鱼竿,向不远的一块绿草如茵的钓鱼的好地形走去。身后,传来了两个姑娘的说话声——
“玉兰姐,你刚才注意了没有,”小姑娘说,“方才我看见他的眼睛一直定定地盯着你,挺得高高的,好像对你有一种特别的神情呢!”
噢,那个岁数较大的姑娘叫玉兰。嘿,人生得漂亮,连名字也叫得特别好听。我倒要仔细听一下,看她如何回答小姑娘的问话。安基文内心不平静地活动着。他想:“没想到那个小姑娘会把他刚才的现象也敢议论,如今的女孩子真的开放,什么话题都敢无遮无拦地开###谈,我真的佩服啦。”
说真的,方才他月兑下长裤子下河帮摘花时,看到大姑娘那张俏丽的脸和那丰满的,隐藏在他身上的的男性本能便自然而然地,这是无法掩饰的呀。如果他没有从内心浮起意婬的想法,说明他身体内才是真正的有病呢。这是一种正常的男性心理现象,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更不能把这种本能的流露现象说是下流无耻的思想。如果谁凭这作出那样的判断,才证明其心理真正的有病和变态。
这时,安基文寻思道:“那大姑娘怎么回答小女孩的话呢?”他希望她们议论自己,对自己评头论足,只要她们不说他是流氓,不是世界上最丑最脏的男人,那她们对他的议论,就是一种挺有滋味的精神享受呢。他蹲子,装作系鞋带的样子,生怕她发发现自己偷听她们的对话。
“是呀,我看见啦。如今的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只要他们看见漂亮的女人,就想入非非,他下面总是挺得高高的,恨不得立刻和你上床,把你吃进肚子里!”名叫玉兰的姑娘说得更是开放,她话音一落,便笑了一声。
“你说,他会爱你吗?”小姑娘侧起脑袋俏皮地问。
她没有从正面回答小姑娘的话,而是把手中的花凑近过去,委婉地说:“你说,这朵那么美的花,蝴蝶能不嬉恋它吗!”
小姑娘“嘎嘎嘎”地笑开了:“你真会打比方。玉兰姐,那你呢?”
“我……”她停顿一下,用手捅一下小姑娘的腰肢,逗她说,“到你长到我这么大的时候,你也会知道女人会想些什么啦……”
“哎哟,谁听你说这些,羞死我啦!”小姑娘跺着脚害臊地说。
她们说话声越来越小了。原来她们渐渐走远了。安基文想把耳朵竖起来,拉长些,可是失望了,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嘻笑声,什么也听不见了。他顿时感到有些失望,感觉到心中有些失落感,再也没有心思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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