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露蓉吃过早餐后,拿过安基文昨晚洗澡月兑下的工作衣服泡在洗衣机里。她把他的脏衣物扔下洗衣机桶的时候,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袭上她的鼻腔,令她差点窒息。以往他在皮鞋厂上班的时候,他的工作服从来没有象现在散发出这般浓厚的汗臭味。如果把这股汗臭味塞进老鼠洞口,肯定会把洞穴里面的老鼠全部薰死呢!没法子,他白天或是在采石场搬运石头,或是搬运水泥、装车,哪天不是一身粉尘一身臭汗。每天清晨,她都帮他洗脏兮兮的工作服,如果不换洗,怎么能穿上身。衣裳上尽是汗渍画出来的地图,马露蓉拿起脏衣物扔进洗衣机洗涤的时候,感到好象触模一只爬满蛆虫腐臭不堪的死老鼠,让她感觉一阵阵的恶心!
马露蓉启动洗衣机后,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看一本《家庭》期刊。卫生间那边洗衣机传出一阵阵轰轰响的搅拌声音。她看着,看着,再也看不进杂志了,原来,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昨天和罗玉兰从劳动局出来后的情景——
罗玉兰把鹅城汽车站写的证明材料交给劳动局后,马露蓉问她:“玉兰,你复印这份材料了没有?”
“放心吧,从汽车站出来后,我已经在街上复印了。”罗玉兰说。
“唔,这些材料每一件都要复印保存一份,不然万一弄丢了,就麻烦了!”
“是的,有的单位领导事务太多,应酬太多,或者工作作风拖拉,经常把下面呈报上来的材料东丢西搁,结果放在哪都忘记了,结果不了了之。如果个人不保存一份复印材料,就糟了。”
两个女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马露蓉的家门口。马露蓉说:“玉兰,没想又回到了我家,不妨进去坐一会儿吧。我还有好些话儿想和妹妹说说。”
罗玉兰说:“露蓉姐,我正想到和你聊聊一些私下的话题呢!”
“是吗,那好哇!”
她们进屋后,玉兰好象回到自己房间一样,直接到卫生间屙尿,然后从自己的行李包内拿出毛巾,想洗一把脸。
马露蓉对她说:“玉兰,你刚坐班车回来,一路风尘仆仆,顺便在这儿先洗个澡吧。”
听主人这么一说,罗玉兰笑道:“好哇,洗澡舒服点,不然总感觉浑身汗腻腻的。这鬼天气真的热死人了!”她一边说,一边从行李包内把换身衣裳取出来。
这时,罗玉兰看了看马露蓉,一副欲说不说的表情。马露蓉见她看着自己,表情异样,感觉有些奇怪,便问她道:
“你看我什么呀,快去洗你的吧!”
罗玉兰略顿片刻,末了,鼓起勇气说:“露蓉姐,我想和你一块洗澡,你愿意吗?”
马露蓉愣怔地望着她,迷惑不解地说:“和我一块洗?怎么想起要和我一块洗澡哇?你我两个大女人在一块洗澡,如果传出去不羞死人么?”
“姐,这有什么羞不羞的,你我是姐妹,在一起洗澡别有一番风趣呢!你就答应妹妹一回吧。等洗干净澡后,妹妹送你一样宝贝东西,保证叫你满意和开心!”罗玉兰索性把“露蓉”两个字的称呼也省略了,她感觉单叫一个“姐”字显得更亲切些。
“你能有什么宝贝东西送给我啊,鬼才相信你!”
罗玉兰从马露蓉的话音里听出她有些心动了,再次挑逗她说:“姐,真的,妹妹绝对不骗你!”
马露蓉犹豫了一下,她想起小时候在家乡自己和妹妹洗澡的情景。当时,她才8岁,妹妹7岁。小时候,她和妹妹一块洗澡的情景记忆犹新,她帮妹妹搓胳肢窝时,妹妹一串串“格格”的笑声仿佛还回响在她耳边。当时,父母亲为了节省水,一桶热水叫她和妹妹一块洗了好多年。后来,她和妹妹长大了,渐渐知道害羞了,才分开洗澡。之后,她再没有和已经长大的妹妹共同洗过澡了。
后来,她认识莉莉的亲身爸爸后,热恋之际,她随男人从乡下来到城里。晚上洗澡时,她走进集体洗澡堂,第一次看见和她一样的女人一个个赤条条的,浑身雪白白的,肚脐眼下面却黑耸耸的一片。她脸庞顿时羞红起来,不好意思抬眼睛看那些女人胸脯前晃来晃去的峰和一丛黑耸耸的芳草地。
当时,她提好一桶温水,转过背,匆匆洗罢,便回去了。回到宿舍,她埋怨自己初恋的男人不该叫她到猪圈式的公共洗澡堂出羞。莉莉的爸爸笑得双手捂着肚子不停地叫唤。末了,他对她说:“别说你,我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第一次走进集体澡堂,我也脸红呢,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了。不过呢,你只要多进去洗几回,慢慢就适应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你看我,我看你,还不都一样!”
“什么一样啊,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哦,有区别,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有哪些区别啊?我真的好想听听呢!”男友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他定定地看着她。
马露蓉指戳一下男人的头,嗔他:“馋猫,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流口水了吧?去你的,我就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女人的。”
后来,她结婚了。然而,新郎倌一直忘不了她没有告诉他第一次在公共洗澡堂看到的情景和她内心所想的东西。当天洞房之夜,他和她一番罢,把那回的话题再次向她提出来。
“新娘子,我的老婆,今晚新婚之夜,你可以把你们女人和女人之间不同的地方对我说出来了吧。”他温柔地抚模着她的双,狡诘地笑了笑。
马露蓉被新郎揉模得浑身兴奋,她微微嗔他道:“你呀,真是馋猫,吃着碗里的,眼睛盯着锅里的,对那事情一直记在心。”
“哪呀,我喜欢欣赏你的,不过也想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的构造呀。你上回不是说了么,女人和女人的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可是话说一半却又吞下肚子里,害得了我苦闷了好几个月呢!”
马露蓉一时缄默下来。新婚之夜,丈夫不说后的感受,不问自己感受如何,却要追问别的女儿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她心中真的有点那个。
新郎不停地央求:“你就给我说说嘛,你就说说,以后我再也不问你了。真的。”
没法子,马露蓉只好简单地说:“女人的形状各种各样的,有的呈半球状,有的呈锥形,有的如同小盘子。”
“那你的和那些女人有什么样的区别呀?”
“气死你,我的是什么样你没有看清楚么?你就是闭着眼睛凭手感也能模出来啊。”
新郎继续挑逗她:“我又没见过别的女人的,怎么知道呀,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嘛。只要你给我说,等一会儿我又给你一炮。”
马露蓉被新郎揉捏得兴奋不已,她渴望他快点进入自己的身体,于是,压低声音说:“告诉你,我的比那些女人的大,浑圆浑圆的,我的属于半球状,我看过书了,书上说,半球状是最美的!”语调里,充满了她的自信、自豪和骄傲。
一年之后,他们搬迁到这儿的平房,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家中又改建了卫生间,就再也不用进集体澡堂了。
罗玉兰见马露蓉一副沉思的样子,心想也许她在回忆和她男人共洗鸳鸯浴的情景,不再催她了。于是,她向卫生间走去,连门口也没有关,就月兑光衣裳内裤,一丝不挂地自个洗起来。
她正洗着,马露蓉进来了。她欢喜地说:“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快进来,咱姐妹俩痛痛快快洗一回!”
马露蓉月兑完衣裳后,罗玉兰拿着花洒朝着马露蓉的胸口,让密集的水柱喷洒在她的上。接着,她故作惊讶地乍呼道:“姐,你的女乃好大呀!”
“别嚷那么大声,让屋外的人听见就羞死人了!”马露蓉接过喷头,胸前身后全淋湿一遍。
接着,她们互相挑逗,不时发出欢乐的笑声。
“姐,我帮你涂抹沐浴露吧!”罗玉兰从墙架上拿起沐浴露,一点点涂抹在马露蓉身上。涂抹她的时,马露蓉顿时感到一阵久违的兴奋,她高兴地说:“玉兰妹妹,没想到女人一块洗澡也挺好玩的。你……你快给我揉一下,对,再使劲点。”
罗玉兰一边为她揉,一边问:“姐,你和阿文一块洗过鸳鸯浴吗?”
马露蓉脸庞微微泛红,她点点头,说:“洗过,我们经常洗。不过,这段时间他工作太累了,反而没有兴趣和我一块洗澡了。”
“是真的吗?”手机访问
“嗯。夫妻俩洗鸳鸯浴,确实很有情调的!”稍时,马露蓉问她,“哦,我听阿文说,你从来没有叫他和你一块洗澡,为什么呀?”马露蓉想起第一次和安基文洗澡时,安基文曾经对她说过这事。
罗玉兰很希望从马露蓉的嘴里打听一下她和安基文婚后的事情,她对马露蓉的再婚不仅没有吃醋,如果能有机会听听她和阿文的生活事情,特别是夫妻间的生活情趣,倒是一种快乐的精神享受。于是,她说:“哦,我向来不敢直接看男人的身体,我感觉他们的太丑陋。”
马露蓉听罢,大吃一惊,她疑惑地望着罗玉兰:“不会吧,那你们的时候不开灯吗?”
“我们总是熄灯同房的。”
“那阿文他没有意见吗?”
“他有意见没意见我不知道,我不同意他没法子,反正他从来没有当面对我提出过。”
马露蓉说:“其实,男女相爱,彼此欣赏身体是很重要的。不仅女人的身体是大自然恩赐的尤物,是世界上最晶莹最精美的艺术品,而男人的健魄肌肉则具有建筑美,是很富予性感的,也一样可以激起女人的爱慕和!”
“姐,你说的这些我相信,可是我这个人有点怪,一见到男人的,就让我想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一直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说出来,改口说,“就让我想起在乡下牛、马发情时露出来的那根东西,总感到好羞耻。”罗玉兰说。
马露蓉很快察觉见她方才犹豫片刻的异样神情,猜测她心中必定有一段难以启唇的。她没有追根刨底,顺着她的话语说:“你呀,难怪一再离婚,也许这也是个原因吧。”
“是的,我先前的三个男人就是因为嫌我不欣赏他们的身体,他们很反感,没法子,我只好主动提出离婚。”罗玉兰解释道。
“那阿文呢,他不反感你吗?”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他。”
“玉兰妹妹,你厌恶欣赏男人的身体,也许是一种心理毛病,后天我带你看心理医生,好吗?”
“心理医生能治好我这种有点变态的念头么?”罗玉兰问。
“当然可以。妹妹,今天你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患有这种心理疾病呢。”
“姐,阿文从来没有对你提起我这些吗?”
“没有,他一直很尊重你的人格和,他确实是一位挺优秀的男人。如果碰对别的男人,肯定会说一大堆前妻的怪话坏话。”这时,马露蓉突然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可能会刺激罗玉兰,连忙收敛话语。
确实,罗玉兰听到这儿,她心中思绪多多少少都会被勾起波澜。当然,她知道马露蓉并不是故意刺激她的心,而是因为安基文爱她,才使她情不自禁地坦露出来。她见马露蓉突然刹住没有说完的话,便心平气和地说:“姐,你随便说说安基文,我也想听呢。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永远不会怪你,也不会怪他。”
“算了,快点洗吧,有什么话儿等一会我们再好好说。”
“姐,我真的好想和你聊聊你和阿文结婚后的事。”
“好啊,只要妹妹愿意听,只要妹妹不吃醋,我什么话儿都告诉你。”
罗玉兰一把拥抱住马露蓉,欢喜地说:“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