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达上海,旅客们下了火车,吕虹就一直悄悄地跟踪在陆歌后面盯着。
当天下午,陆歌立刻把马露蓉和女儿带到整容医院,很快为莉莉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这时,陆歌对莉莉说:“莉莉,我先和妈到医院附近的宾馆联系好住宿,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再来看你,好吗?”
莉莉说:“妈妈,你们放心走吧,我会在病房里好好休息的。”
马露蓉说:“乖女儿,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机。”
“嗯。”
陆歌和马露蓉离开医院,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住下了。
两人的房间门口相对,中间是一条走廊。
吕虹则住在陆歌的旁边。正好,房门安装有一只猫眼,这样给他的盯视提供了方便。
夜色降临了。吕虹时刻注意一墙之隔的陆歌的动静。一会儿,他听到隔壁的门口有响声了,他从猫眼观察过去,发现陆歌轻轻地敲开了马露蓉的房间门口。他进去后,顺手把门口关上。然而,马露蓉很快将房门打开了。
陆歌说:“你怎么要打开门口呀?”
马露蓉说:“陆歌,谢谢你一路对我和我女儿的关心的照应。”
“不必客气了,我们相处这么好,这是谁跟谁呀!”陆歌说罢,又想把门口关闭上。
马露蓉又一次把门口打开。
陆歌困惑不解地望着她,问道:“露蓉,你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不让我关门口呢,打开门口不方便说话呀。”
马露蓉平静地说:“噢,孤男寡女的呆在房间里,我怕人家看见了说闲话,影响不好!”
陆歌转头看看走廊,说:“现在没人,谁能看见呀。再说,这里都是陌生人,有谁认识我们呢?”
“陆歌,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好多好多,我觉得我们不能做对不起素洁的事,她人品那么好,对你一腔真情和深深的爱,她对待我胜过姐妹一般,所以我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可耻的第三者……”
陆歌听到这个女人这番话语,觉得有点不近人情,他一下子了。他没想到往日对他亲密无间的她,眼下能够如此平静地对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原先,他以为处在人生地不熟的上海,远离妻子,远离自己的家,两人又曾经有过一段鱼水之情,她一定会很顺对他投怀入抱。不料,之间,她竟然放开这个难得的机会,把她以往对他的爱、她的情,深深地隐藏在心底深处。
他站在门口旁边,久久地望着眼前这个女人,犹豫着,不知是进屋好,还是退出来好。
两人缄默了半天。末了,陆歌才开口:“你就不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吗?”
马露蓉站在房口:“陆歌,别怪我,好吗?”
“为什么呢?”
“方才我已经说过了,方素洁是个十分贤惠的女人,你娶她做妻子,是你的福气。再说,十几年来,你们一直恩恩爱爱。尤其是昨天早上,你提出要送莉莉来上海整容,花费那么多的钱,素洁她半句怨言也没有。想起她对我们母女俩那么好,视同姐妹女儿一般亲,和她比较,我感到很羞愧和内疚……”
这时,陆歌听她说了这么多,很理解了她在感情方面发生的变化。因此,轻轻地安慰她说:“露蓉,你别难过了。其实,我们前一段时间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老婆的事情。我想,她多多少少都察觉出了我们的关系……”
马露蓉打断他的话:“哦,她真的察觉出了我们的事情么?”
“嗯,有一次我和你分手回到家中,我月兑下衣裳,她接过去后,我发现她悄悄闻了一下衣裳的领子和襟。你想,这说明什么呢?”
“她没有问你吗?”
陆歌摇摇头。
“唔,说明素洁她很宽容很大度,天底下难得的一位善良温柔的好妻子,好女人。陆歌,我们要尊重她的感情,好么?”
“嗯,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觉得你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女人。好吧,为了素洁,我也尊重你的感情!”此时此刻,陆歌内心的感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站在门口,聊了十几分钟关于莉莉整容以及住院的事情后,陆歌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了。
吕虹的眼睛紧贴着猫眼,一直注意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的对话一句句清清楚楚地听在他耳朵内。从马露蓉与陆歌的对话和表情来看,可以判断,这对男女不会做出越轨的苟且之事。他们以往之间的感情,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是很纯洁的。
吕虹经过连续两天仔细观察,陆歌和马露蓉的关系丝毫没有半点进展,以至连拥抱、接的动作也没有发现。
第三天,医生给莉莉进行整容手术了。陆歌等到莉莉手术结束,待医生把莉莉送回房间躺下后,他对马露蓉说:“露蓉,你在这里照顾女儿,这两天我先去办公事。有什么事情给我机。”
马露蓉说:“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别影响了你的工作。”
陆歌离开医院后,吕虹也返回自己宾馆了。他思忖道:方素洁在家里肯定牵挂这里的情况,于是,他拨动电话。
“素洁,你放心,你丈夫和那个女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真的,这三天来我寸步不离地盯视着呢!”
打完电话,他觉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决定先去网友那里玩玩。
白天,平平静静地过去。
夜里,又是平安无事。
吕虹从网友那里玩回来,当天晚上,他看到陆歌的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过,估计他在忙碌公司的工作顾不上回宾馆。
夜里,吕虹一个人呆在床上,感觉很无聊。想了想,不妨给马露蓉的房间打个电话,她一下,看看这个女人在电话里如何面对异地陌生男人的。
对面房间的马露蓉,正在看韩国电视剧。稍时,电话铃响了。她调小电视机音量,站起来去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吕虹的声音——“喂,你好!”
马露蓉说:“你找谁呀?”
“噢,小妹妹,我就找你呀!”
“找我?我不是小妹妹,我是个老女人了。”
“妹妹,听你的声音,你真的很年轻呢!”
马露蓉知道,这是别有用心的男人的扰电话。于是,她放下电话,愤愤地自言自语:“简直是无聊!”
她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她没有接,可是电话铃一直响过不停。她忍不住,又拿起电话,哼声哼气说:“告诉你,你要找野鸡到别处去,别来扰我!”
她说完,又把电话放下。
马露蓉重新坐在电视机跟前,回想起连续三天晚上都接过扰电话的情形,电视剧也看不下了,她嗔愤地骂道:“如今的社会真的开放了,每天晚上,不是野鸡打来电话扰我,就是野鸭打来挑情电话的,出门在外,想守身自洁确实需要有一种坚强的毅力啊!”
语毕,她立刻联想到陆歌。他身为公司经理,以往经常出远门办公事,如果不做到对妻子的忠贞,说不定早就家外有家,家外有花,像其他大款那样抱养了。眼下,他对妻子仍然忠诚不移,方素洁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她的福气。等到回家后,自己再也不能单独与陆歌幽会了,再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姐妹。
在这边的房间,吕虹放下电话,想到自己冒充“野鸭”给马露蓉打去的扰电话,觉得挺好笑的。他想,给生活添加一点味精,真的很有几分乐趣呢!
这几天深夜,他同样接到异打来的挑情电话,甚至一个晚上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有一回,一个女子的声音十分温柔,撩起他心中的蹿得老高。他好想把对方叫过来。可是他想到那些野鸡如同烂鸡笼似的,这个钻进去,那个又钻进去,一不留神染上疾病那就惨了,因此,他遏力把内心的压灭掉。
又过去了两天,陆歌办完公事返回来了,他到医院询问了一下莉莉的整容问题,一切正常,就等待一个星期后拆线了。
马露蓉问他:“陆歌,你的事情全部办好了么?”
“办好了。”
“你工作忙,你先回光热城吧,这里不用你陪了。”
莉莉也说:“陆叔叔,谢谢你,我和妈妈在这里就行了。”
陆歌觉得出来了一个星期,公司还有其它工作等着他回去处理。现在莉莉已经没什么问题,马露蓉在这里照料也行了,于是说:
“好的,等会儿我就去买票,争取今天晚上回去。住院费我先给你的银行卡打进10万元,如果费用不够,到时候你立刻给我打电话,好吗?”
“陆歌,太谢谢你了!”马露蓉感激不已。
“别说这些了,常言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嘛!”陆歌淡淡地笑了笑。
“陆歌,你对我们母女俩这么好,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才好?”这个女人想起自己前几天对他的冷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陆歌从这句话语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情正处于十分激动之中,只要他提出什么要求,她肯定会答应的。于是,他不顾正坐在病榻前的莉莉,平静地说:“噢,你想要回报,也容易啊!”
马露蓉深情地望着他:“你要说什么呢?”
“我就想你一下,可以吗?”
这个女人温柔地笑了笑:“你想就呗,怕什么呀!”于是,她稍稍抬起脸,闭上眼睛,等待这个好男人给她的。
陆歌见状,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凑近嘴唇,向她的嘴唇贴过去,轻了一下。此时,他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丹唇很温柔,很润,有一种淡淡的芳香,就像一朵白玉兰花瓣一般的清香。
随后,他松开捂着她面颊的双手,说一声:“再见!”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