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露蓉和罗玉兰从心理诊所出来。马露蓉说:“妹妹,方才姐姐担心你对老医生突然做出出格的举止来,打了你一巴掌,你不会怪姐姐吧?”
罗玉兰发窘地笑了笑,说:“姐,你别说了,方才我看到那些画面,大脑意识瞬间空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马露蓉说:“没关系,只要你的心理正常了,以后就不会再发生那种现象了。”
“嗯,以前我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在方面存在心理问题,幸好这回姐姐叫我来来看心理医生。”罗玉兰一番言表掩饰不住内心感激之情。
她们一边走,一边亲密地交谈,好象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稍时,罗玉兰转脸望着马露蓉,说:“姐,没想到方才你一点也不害羞向老医生咨询那方面的事情。”
马露蓉说:“这很正常的啊,夫妻生活有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就该大胆请教医生,不必讳病忌医嘛!”
“可你开始借口说是朋友的丈夫呢!”罗玉兰狡诘地回笑她一句。
马露蓉点戳一下罗玉兰的额头,说:“你呀,就知道趣笑嫂子。”
罗玉兰说:“还说什么嫂子呀,我们已经以姐妹相称了,你就是我的大姐嘛!”她歪了歪脑袋,故意撒娇道,“方才在老医生面前,我无意叫作‘姐夫’呢!”
马露蓉停下来,认真地把目光停留在罗玉兰的眼睛上,一本正经地问她:“妹妹,阿文本来是你的,可是我把阿文夺过来了,夺你所爱,你真的一点也不后悔么?”
“姐,你说什么呀,我后悔什么呀?”罗玉兰惊疑望着她。
“如果妹妹真的后悔了,我把阿文还回给你。”
罗玉兰见她说的很认真,内心当然高兴。可是她想,这一定是露蓉姐故意逗我开心的。于是,她严谨地说:“姐,你拿我开心了。即使你愿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毕竟阿文不是东西,爱情更不是东西。如果你真的送来送去,也许阿文会生气,会让他伤心呢!”
马露蓉停顿片刻,说:“可是看到妹妹目前一个人孤单单的生活,没有个家,姐姐我心里也不好受。”
“姐,你放心,爱情这东西急不来,我已经明白了,缘份只能可遇而不可求。只要有缘,妹妹总会有一天嫁到一个好老公的!”罗玉兰反而安慰马露蓉起来。
马露蓉想了想,做出神秘的样子,附在罗玉兰耳边悄悄说:“妹妹,如果《婚姻法》允许两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那多好呀!这样的话,安基文可以做我的老公,也可以做你的老公了!”
罗玉兰一听,顿时乐得绽放开心花来,她笑道:“姐姐,没想到你的思想也挺前卫新潮的啊!”
“格格格……”马露蓉为自己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忍不住发出一串笑声。她敛息笑声后,说,“我说过着玩的,妹妹别当真。”
“我知道,量姐姐即使有颗贼心,也没那个贼胆。”罗玉兰说完,从侧面欣赏马露蓉,只见她的胸部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整个躯体凹凸有致。虽说已到不惑之年,却丝毫不减当年青春之风韵。如果她还没有和安基文再婚,只要她在报纸上刊登征婚启事,保证那些男人如同蝴蝶嬉花那般追逐她呢!
马露蓉见罗玉兰突然缄默下来,转过脸看她,见她一对眸子久久地注视着自己的胸脯,感觉有点奇怪,便说:“妹妹,你看我什么呀?”
“看你的一对大波哇!”
马露蓉推她一把,微嗔一句:“傻妹子,女人看女人的有什么意思呀?”
“不,我是发现姐姐很善于保养呢,姐姐都进入中年了,还是那么丰挺,那么富有魅力!”
“别说这些啦,这路上人来人往的,让旁人听见怪羞死人的。”马露蓉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罗玉兰连声说:“好好,妹妹不说了。”
稍会儿,马露蓉说:“妹妹,你每天早上从乡下出来,下午又返回去,整天跑来跑去的,不妨就在我们家住下,也就是你原来住的那间房子,你看行不?”
从内心说,罗玉兰当然很想在她原来住的那间房屋住下,这样,她们的姐妹情就更加亲密了。当然,她相信,只要她答应住下,安基文一定会乐意的,毕竟她是他的前妻,再说,她和他在鹅城相处的日子里,两人过的挺快乐的,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又回到了新婚的日子。可是她怎么敢答应住下呢,如果马露蓉现在的老公不是安基文而是别的男人,她这样提出来,她一定会马上应许下来。可是她曾经是安基文的老婆,即使马露蓉夫妻同意,邻居也会咬舌头议论是非,说长道短呢。都说人言可畏,有时候胜过一把锋利的刀!
马露蓉见她表情沉默下来,不知她内心在想些什么,于是再次问她:“想好了吗,我们姐妹俩就住在一起。”
罗玉兰想了想,说:“姐,我真的很感激你对妹妹的亲情,可是我还是不好意思答应。再说,我们现在正在为阿文打官司,还要对阿文保密呢。如果我到你那里住下了,我们怎么对阿文解释呀。”
马露蓉叹了一口气:“唉,你说的也是道理。如果一下子让你出现在我们家吓一大跳呢!”
“是的,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当然,我不可能到你们家住下,如果真的住下来,肯定会招惹来旁人闲话!”
马露蓉觉得她担心的有理由。如果罗玉兰和另外的男人结婚了,腾出这房间让她和她的再婚丈夫住下,也许旁人才会觉得是正常的。算了,还是不要违背公众舆论为好。
前面不远,有一处拔地而起的新楼房,楼市正在开盘,门前摆满一篮篮鲜花,地板上洒满五颜六色的鞭炮纸屑。前来观看或购买新楼房的顾客熙熙攘攘。
马露蓉羡慕地说:“到哪天我有钱了,非买一套商品房不可。宽宽敞敞的新房子,明明亮亮的窗口,全新的一房家俱,那多好哇!”
“姐姐,我相信这住房美梦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如果这天真的到来,那多高兴啊!”马露蓉望着楼房顶层天空的云彩,遐想飞扬。
两个女人走到一家彩票投注站,马露蓉对罗玉兰说:“等一下,我买一组彩票。”说罢,她从身上掏出2元钱,就对投注站姑娘说,“阿韵姑娘,来,给我打印一张彩票。”
名叫阿韵的姑娘问她:“安嫂,你还是选定原来那组一直不变的固定码么?”
“嗯,就打原来那组固定号码,我要一直守着它主动撞到我的枪口上!”马露蓉诙谐地说道。
姑娘很快打印好彩票。马露蓉接过彩票后,看了看上面一组熟悉的数字。没错,正是她和阿文走进婚姻登记所办理结婚手续的日子。
罗玉兰想起当初自己疯狂买彩时候,曾被阿文多次批评,甚至和她发生过争吵闹架的情景。也可以说,正是她疯狂买彩票造成她和安基文离婚的。现在,马露蓉也买彩票,不知阿文说过她没有。于是她开口问道:
“姐,这些年来你一直不停地买彩票么?”
“是的,我每期买不多,就两元。中奖固然高兴,不中奖也没什么损失,至少不会为此造成家庭经济问题。”马露蓉说。
“我钦佩姐姐能够控制住买彩票的理智行为。不象我当初那样发疯,竟然走火入魔借债买合六彩。屡屡失败也不服气,结果越陷越深。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后悔,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
马露蓉安慰她说:“妹妹现在认识了当初的错误,改了就好。以后要买彩票,就象我这样,凭着一颗平静的心做彩民。”
罗玉兰说:“姐姐,刚才那位姑娘已经记得你选定的一组固定号码,说明你对这组号码已经守候很长时间了,到底是什么吉祥号码哇?”
马露蓉递过彩票给她,爽快地说:“诺,你若感兴趣,爱看就看吧。”
罗玉兰接过彩票一看,对上面打印的号码似曾相识。她沉思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组号码就是当天她和安基文离婚的日子,同时也是马露蓉和安基文结婚的日子呀!她想不到马露蓉竟然用这天的日期做她认准买彩票的固定码。可以想象,她把这天的日子作为一种精神寄托,也是对自己的婚姻家庭萌生出一种祈祷和祝福。于是,她羡慕地说:
“姐,妹妹真诚祝愿这组吉祥号码给你们的婚姻生活带来美满幸福!”
马露蓉甜甜地笑道:“妹妹,到哪天真的中大奖了,姐姐保证叫你一起来分享我们的快乐!”
“好哇,妹妹就等着这天早日到来!”罗玉兰开心地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