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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试囡囡的额头,体温终于降下来了。将她额上的湿布巾撤下,看着她可爱、惹人疼的睡颜,雨嫣舒了口气。
昨夜里她抱囡囡回房,替她月兑去肮脏的粗布外衣,里面的中衣却精细的丝绸。施了针又喂了药丸、喂了水,又用湿布巾敷了一夜,她的体温才降下来。小女圭女圭最怕发烧,若不及时降温,脑子都会烧坏。
模着她梳理柔顺的头发,雨嫣打着哈欠,放心地趴在床边睡去。
“娘亲……水……”女娃儿自梦中喃喃低语,“水……”
“嗯?”雨嫣闻声急忙起身睁眼,听清她的话,又紧忙端水,扶她起身喝水。一通忙活,女娃儿才睁开眼睛。
雨嫣怕吓到孩子,昨晚回房便洗去了脸上涂抹,换上了女装。原本怕孩子醒了,看不娘会哭,谁知女女圭女圭竟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脖子,软软地喊道:“娘亲……”
雨嫣的眼圈一红,心仿佛被谁揉碎了,暗自诅咒可恶的拐子。“囡囡乖……”她用被子裹着孩子抱起,“娘亲在这儿……”
囡囡紧紧地团住她的脖子,小脸埋进她的颈项处,身体轻轻颤抖。“娘亲,囡囡怕……”
“囡囡莫怕,娘亲在这儿,在这儿……娘亲把坏人都赶跑了,莫怕……”雨嫣轻轻摩挲囡囡的后背,小声地安抚她受的惊吓,最后轻声地哼唱起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
王音儿眼巴巴地看着粉女敕地玉娃,“囡囡,你母亲亲累了,让我抱抱成不成?”
囡囡很不给面子地将身子埋进雨嫣的怀里,紧揪着雨嫣的衣服,生怕再丢了娘亲。
“好,不去、不去。娘亲抱囡囡,囡囡莫怕。她是音儿,是好人。”雨嫣赶紧拍抚她柔软的后背。“来囡囡,娘亲喂粥喝,喝了粥病就好了……来,对……吃一口。”看着囡囡又吃了一口鱼粥,雨嫣喜得翘起了嘴角。
囡囡喝了大半碗鱼粥,雨嫣正给她擦洗小脸,萧文宇推门自外面走进了。“小姨,囡囡好了吗?”。
囡囡抬头盯着萧文宇看,他也惊讶着盯着换了新衣的女女圭女圭。“小姨,囡囡真好看。”
“小!”王音儿邪笑着敲他的头,“好看,娶回家当媳妇。”
萧文宇皱着眉揉按痛处,“哎呀,轻点儿。”
原本文静地坐在雨嫣怀里的囡囡突然窜起来去打王音儿,“坏人!坏人!”若不是雨嫣眼明手快,她非跌到地上。
“哟——”王音儿诧异的看着囡囡,“才多大!就知道心疼自己个儿的夫君了?宇儿,这么好的媳妇,快快娶回家去,莫让人抢了。”
萧文宇被羞得满脸通红,装聋作哑,只是同囡囡玩。
雨嫣狠狠地瞪了王音儿一眼,“什么胡话都说,才多大的孩子?”笑吟吟地低头同囡囡说道:“囡囡,这是哥哥,宇哥哥……”
也许孩子之间特有的同性,没多会儿囡囡就投进了萧文宇的怀里,两人叽哩咕噜地说着宝宝外星语,好不热闹。
“昨儿个就不该让那两个该死的拐子跑了,生生偷起别人的娃儿,让人家骨肉分离,作孽!”雨嫣敲打酸痛的双臂,想到昨夜两个人贩子,恨得她牙痒。
王音儿笑盈盈地过来帮她揉捏,“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这种人送到衙门不是流放,就是判罪,判不了死罪。若是有银子,兴许没两日,就会被放出来。等他们再出来,还是重操旧业,继续害人,不如死了干净。昨儿个他们已经中了我的毒针,过不了三天,他们就肠穿肚烂而死。”
雨嫣解气的点了点头,又稍有遗憾地说道:“只是没问出囡囡故乡……”
王音儿一笑,摇了摇头,“只怕囡囡被倒过手了。听囡囡的口音是江南人氏,而那拐子却是本地口音,问了也是白问。”
“唉……早上打开昨儿个你抢下的包,囡囡现在穿得衣服和一块凤凰环玉佩就包在里头。看样子囡囡的家境不错,丢了孩子家里指不定急成啥样?只怕……她娘得丢掉半条命去……”雨嫣看着被萧文宇逗乐的囡囡,鼻子一酸,忍不住用帕子抹泪。
“真该把这些拐子都杀了。”王音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突然想起件事。“昨儿个,主子诈那妇人时,她好象说了个‘杭’字,会不会他们从杭州买得囡囡?倒可以拿囡囡的画像和玉佩的样式,到杭州那找一找。”
“也只能这样了,等回长安再说吧。”雨嫣点头,“可能要再多住两日,等囡囡的病好了,再启程。等会儿,去镇上的成衣铺子给囡囡买几身换洗的衣袜。”
“音儿这就去。”王音儿领了差事便赶着出了门。雨嫣则陪着宇儿、囡囡玩耍了一个早上。
雨半夜里就停了,如今外面正是好天气。早上,雨嫣忙着喂囡囡吃粥,早饭也是在房间里草草吃的。当午饭时,她抱着囡囡走出房间,小二儿、掌柜和昨晚没走的客人俱是一怔。原来那个公子,是妇人扮得男装。
大燕民风还算开化,并没有人太过在意。等他们看向她怀里的女娃时,却都是无比的庆幸。这出落得玉一般的女圭女圭,若在拐子手里,只怕会被卖到那腌臜之所,也是女娃儿有福。
在旁人注视的目光中,几人神态自若地点菜吃饭。看囡囡乖巧地任雨嫣喂食,雨嫣出自挚诚地体贴照顾,让原本牵挂女娃儿的人们放心了。
小二儿、掌柜对他们的态度便是殷勤热情,让王音儿不住地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人活着还得多做好事,有好报!”逗得大家哈哈直乐。
又过了两日,囡囡已完全好了,几人才又重新上路。临行前,雨嫣还命齐虎告之掌柜,若有人来寻囡囡,让来人到长安城内的麦包包总部去寻。
客栈掌柜满口答应,更是对几人的良善之举折服。专程送到客栈门口,见马车走远了,才笑着走回客栈。
少时,去街上跑腿买东西的小二儿,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掌柜的……掌柜的出大事了,唉……”跑得急,他停下来直喘粗气。“镇外的破庙里发现死人……死的是一男一女……方便捕头命人把尸体抬回府衙。方才打衙门口过,看了一眼,差点吓掉半条命。死像恐怖之极……肚子上破了个大洞,流到外面的肠子也都是烂的,哎呀,吓人!”
掌柜听了直皱眉,想象那恐怖得死状,后脊直凉。“是图财害命?这……最近也没听说附近出什么强匪呀?”
小二儿神色诡秘地望了望四周,凑到掌柜地耳边说道:“掌柜的,那一男一女,您见过。”
“谁?”掌柜地心中一凛,莫不是他认识的人?
“您还记得几天前下雨的夜里,来店里吃素面的两个拐子吗?”。小二儿的声音更低了,只是那字字句句进了掌柜耳朵里,却如钟声阵阵。
“是他们?”掌柜听了有些脚软,“没看错?”
“就是他们。后来有人认出他们是邻县的何贵夫妇,听说他们平日里就游走各地,专干那拐带的勾当。如今不明不白地死在庙里,都说他们是遭了报应。”小二儿悄声地把听来的八卦说予掌柜的听。
掌柜皱着沉思片刻,才沉吟地问小二儿。“没对旁人讲过那一男一女的事吧?”
“没有。”小二摇了摇头。
“把这件事忘了,咱们店子里可从来没来过什么拐子,听清楚了?”掌柜的冷着面警告小二儿。
小二儿只当掌柜的不想惹闲事,连连称是,便钻到后面去了。掌柜的却瞪着账本,半晌无语。当晚的情景,小二儿没看到,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明明可以追上拐子,那几人却没有继续追。最可疑得是,那个抢下包裹的少年,他还曾诡异地甩了下手,象是扔出什么东西。难道是他……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更何况当晚的客人都走了,无有旁证。就算他现在说出来,也只是自找麻烦,给衙门送银子。
更何况那一男一女拐带的女圭女圭不知有多少,有多少人被他们害得生不如死……
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死有余辜,报应不爽。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正当柳镇谣言四起时,雨嫣他们正坐着马车悠闲地踏上归途。囡囡坐在马车里,模模这儿,看看那儿,什么都觉得新奇,最后拍在车窗边向外看风景。还不时的问:“娘亲快看,那是啥?”
不一会儿,又拉着萧文宇的袖子。“宇哥哥快看,山上的花开了。快看……”
多了个囡囡,旅途上又多了许多的笑声。坐在马车里,她总是依在雨嫣的怀里,或是让萧文宇抱着。同乘马车的王音儿,她却怎么也不肯理。任音儿用美食、玩具勾引,囡囡总是留下美食、玩具,脆生生地甩一句:“坏人!”便又投进雨嫣的怀里,板着俏脸瞪着音儿。
惹得王音儿不住的哀叹:“得了音儿的物件,还说音儿是坏人!不就是打了你的宇哥哥一下吗?至于一直怀恨在心吗?冤枉死音儿了!”
“坏人!”清灵的童音煞是好听。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