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凰说罢,转身欲走,邢朵轻咳一声又唤住她。
“主子,还有何事呀?”好么,又不正经了。
“记住,我只是幕后推手!”那意思就是,我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嗐!这世界可真不好混呐。
黑凤凰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邢朵,好似在说:你费那么多工夫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名利?
嘿嘿,当然不是,某人要的只是利!
“我的话你记住了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是两家店的真正老板,包括……你的家人!”邢朵的眼神里包含了一抹狠厉,黑凤凰应该明白的。
其实最不能被知道的人就是黑凤穆,黑凤凰的那个歪把弟弟,呃……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是直的。
黑凤穆和焱王爷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是关于邢朵的,不可不防啊。可是……黑凤凰,她会不会也与那个焱王爷王爷有JQ呢?
邢朵抬头凝视黑凤凰,心里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主子!你放心,我以后的生命只属于你一人!”黑凤凰发誓般的说道,邢朵的心被她这句话深深打动。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生命”,心里默念着这句话,邢朵需要的就是黑凤凰这样的决心。向黑凤凰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邢朵口中喃喃自语:
“希望是吧……”
商定完了两家店铺的诸多事宜,第二天邢朵就进入了闭关状态,谢绝一切来访者,呃,貌似除了晨也没有别的来访者。晨这几天也很忙,忙着交接一些工作,因为他月底要去琉璃山,因此朝中的事要和下属交代清楚,早上朝中传来一件颇为不寻常的事,就是那两个私盐案犯柳氏叔侄,本来是判处发配边疆的,可昨晚却离奇的死在了牢里,据说是中毒身亡,许多人猜测是百毒门所为。
百毒门,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哦,是了,是邢朵第一次和晨出去“幽会”时在玉满楼听那两个闲谈的人说起的,记忆中百毒门和龙湖山庄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那柳氏叔侄和百毒门又有什么过节吗?这百毒门的门主可真会四处结仇,他也不怕哪天被灭门。
“可惜啊——”邢朵扼腕叹息,想起柳行疏的音容笑貌,唉——浪费了多么好的一个腐资源呐。
这些饭后的谈资过后,邢朵正式进入闭关阶段,为什么要闭关呢?邢朵可不是为了练什么绝世武功,而是画服装设计图,人们都说服装设计这行不好做,那是因为灵感难求,创意难找,而邢朵就不同了,不用灵感,不用创意,因为无论她画出怎样的设计图,只要没有超出这个时代人的接受能力,都能够成为特立独行的新点子,也不必担心会被人状告抄袭。
邢朵成了高产户,七天完成了三千多张设计图。当第八天某人从闭关的居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秋日的阳光温暖和煦,邢朵如一个久盲不见光明的老者微眯起双眼伫立于阳光下吸取温暖的精华。
“小姐!你出来啦?!”雨墨的口气,就如同看到一个刚从监狱里释放的杀人犯,既激动又惊讶。
“出来了!”某人改造成功,刑满释放。
邢朵拍了拍七天未见阳光的身体,抖落一地蘑菇。
“哥,早啊!”邢朵正在舒展她“狱后”的筋骨,恰巧此时凌玄铭从房里出来,途径花园,被邢朵逮个正着。
“……早!”凌玄铭看看中天上那一轮比某人脸还大的太阳,这也算早?
“你要去哪里?”邢朵见凌玄铭身着光鲜,应该不是去办公务。
“……”凌玄铭吞吞吐吐良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嘿嘿嘿——说,是不是去会哪个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呀。”邢朵坏笑地斜撇凌玄铭,这在战场上呆久的人,不释放释放怎么行?邢朵是乐意理解滴。
凌玄铭听了邢朵坏心眼的揣度忍不住扯嘴笑了笑,他倒不是会什么名门闺秀,而是……
“不瞒溪儿,为兄正想和宇堂去玉满堂,你也知道……这个……你……”你懂的。
“玉满堂?”邢朵倒不在乎凌玄铭和谁去,去干嘛,她在乎的,是那闪亮亮响当当的三个大字:玉满堂。
“溪儿知道玉满堂是什么地方?”这个妹妹变化太大,若是以前,她认识什么玉满堂金满堂,可是现在……
“嘿嘿……”当然知道!而且……还慕名已久矣!“哥~~我也想去……”邢朵难得一见的撒起娇来。
“你?!”是的,变了,翻天巨变。
“嘿嘿嘿,我就想见识一下这古代的青楼是个什么样子。”邢朵讨好的笑看凌玄铭。
“古代?”凌玄铭听了邢朵这么个解释,不由疑上心头。
“哥!你带不带我去,不带我去我自己去!”邢朵自知口误,便装作生气,转身向屋内走去。
她是去换衣服,总不能穿着女装逛青楼吧,别人会误会的。她知道凌玄铭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他对柳涵溪的感情要比起他家人深的多,这令邢朵很想不明白,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当下,逛妓院才是大事。
邢朵换装出来,果然看见凌玄铭在花园的亭子中等着自己,偷偷窃笑几声,便飞快的跑向凌玄铭。
对着男装打扮的邢朵,凌玄铭无奈苦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自己先行走在前面。
“玄铭,你怎么这么……”霍宇堂正在前厅等着凌玄铭,见凌玄铭到来,有些埋怨地起身相迎,但当他看到男装打扮的邢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是……”霍宇堂没有感觉诧异,而是根本没认出邢朵。
某人再次窃笑不止,看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笨,而是自己易装的功力太深厚也。
“你是柳涵溪?!”霍宇堂终于看出端倪,也是,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同的,更别说是一个你化成灰都能认得的仇人。
“不用如此惊喜,叫我邢朵即可。”邢朵顶着厚重的脸皮,淡笑开口。
“宇堂,我妹妹也想去咱们去的地方观摩一下,所以……”
“可她是个女人!”霍宇堂急了。
“我现在是男人呀!”你看不见还是怎么的。
“玄铭,你太娇惯你这妹妹了。”霍宇堂语塞,只好再次批评凌玄铭。
凌玄铭只是笑,却没有反驳,反而是邢朵,她觉得霍宇堂没有理由阻止自己。差点令自己终身瘫痪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干涉自己?
“我哥娇不娇惯我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去不去玉满堂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以我所知,我要是出了什么什么事不正合你意嘛。”邢朵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柳涵溪都被他打死了,他还想怎样。
霍宇堂脸憋得通红,他虽然能征善战,但对于言辞却不擅长,即使是简单的反驳他也无法做到,如果不是有凌玄铭在场,他很难保证自己不拳脚相向。
经过了暂时的不愉快,最后霍宇堂终没有阻止邢朵迈向玉满堂的脚步。
嘿嘿,万恶的青楼,我来也!
“三位公子,里边请!”
“哟,这不是霍侯爷嘛!”
“凌侯爷,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啦!”
招呼之音一声腻过一声,邢朵得出结论,身前这二位绝对是风月场中的老手。
“哟,这位小公子,面生的很啊!是第一次来?”一位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弱柳扶摇地向邢朵倒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老鸨吧。
“是啊!不过……你可不能欺负我这第一次来的呀!”邢朵学着某个电视剧里的强调,自己都是一身战栗。
“咳……菊花姐,这是我的远房表弟,你可不能怠慢了他啊。”凌玄铭转身看向话音刚落的邢朵,他这妹妹,可真是……也是一把老手啊——
“哎呀呀,原来是凌侯爷的表弟,梅兰竹菊、春花秋月,你们都过来,绝对不能怠慢了三位大人!”菊姐说罢媚笑而退。
“噗——”某人吐血中,对着八位美女,这左拥右抱还余两个呢,怎么分呢?
“后悔了吧。”霍宇堂在一边挑眉而笑,总算看到这女人的不知所措了。
“后悔?梅兰竹菊,到爷这来,爷我会好好疼你们的!”招过四大美女,邢朵拥入怀中向中庭中的座位而去,临了还不忘嘱咐道:“剩下的你们分了吧。”霍宇堂与凌玄铭双双石化。
霍宇堂听到邢朵自称的那声“爷”,想起中秋宴上邢朵抱着孔溪,也是如这般的放荡,不免疑惑重重。怎么,自己去了趟北疆,这女人就变成了这样,难道是被自己打傻了?不像,不像,倒像是聪明了不少。
邢朵真的是心力交瘁,一边要应付美女们的甜蜜攻势,一边又要应付嘴便络绎不绝的食物和酒水,某人貌似不久前才说过再也不喝酒,怎么这么快就破戒了?
霍宇堂与凌玄铭在邢朵的对面落坐,看着邢朵乏于应付的样子,凌玄铭忍俊不禁。
“梅兰竹菊,你们下去吧!”在看够了妹妹的窘态,凌玄铭还是命令四大美女下去了。
当美人们离开后,邢朵大口地舒出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些个逛妓院的男人们是怎么想的,被这么多胸啊的环绕其中,难道这就是享受?
“哥,这玉满堂里难道没有小倌什么的?”呃……享受不享受,完全是看个人的需求问题。
邢朵的话引来凌玄铭和霍宇堂一致的僵硬,同时也引来从旁经过的一个人的驻足。邢朵顺着身旁的人的腿向上看去,黑色丝绸合体剪裁,一顶黑色的纱帽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邢朵确信她见过这个人,他身上那阵淡淡的靡香,邢朵无法忘记。
“朵儿,你好逍遥啊。”凛冽的气息,穿过邢朵的后颈直到她的耳根。
邢朵收回落在纱帽上的目光,转而机械侧头,她的动作有些僵硬,因为耳根的气息离她是如此的近,邢朵的脸颊都可以感觉到那人长发的搔挠。
“周……王爷?”由于惊讶而拉高的语调瞬间降到零下好几米,竟然是周晟启,怎么可能,他在笑,而且是明朗的笑。
“朵儿,不认识本王了?”
“叫我邢朵就好。”咱们有那么亲密无间吗?
“这么叫不行?”
“你是周晟启?”邢朵可以确定,今天的周晟启一定有问题,他竟然,竟然又笑了!
邢朵没有反驳周晟启的话,只是反问,她还有些不确定。下意识的,她抬起双手,然后毫无忌讳地扯了扯周晟启的唇角,周晟启瞬间阴沉了脸色。
放心地叹出一口气,邢朵重又笑了起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邢朵霎时间收住语音,因为此时,她的腰间,正被一只手大力握住,也许是邢朵的感知太过敏感,她竟然感觉到那手上的温度正透过蚕丝长袍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朵儿,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今天就不与你计较了。”说罢周晟启撤去施加在邢朵腰身的力量。
话说,你一个大男人来青楼能有什么要事?!
邢朵还停留在怔愣中,眼神没有焦距的目送周晟启,一袭雪白长衫落入眼角余光,邢朵倏然回神,手臂反射般抓住周晟启还没有走远的身形。
“等等!”
“怎么,舍不得?”周晟启的气息重又回到邢朵耳边,邢朵有些无语,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小心周晟焱!”
周晟启眼角瞥向身后,嘴角微扯形成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意。
“我知道!”说罢再次起身,嘴角暧昧般流连在邢朵的脸侧,留下一道长长的吻痕。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神,邢朵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突然想起现在是男人,男人呐!邢朵很兴奋,灰常地兴奋,当初她咋就没穿个男人身上,省得整天幻想,身体力行不更好咩,某人诡笑中……
“看来我们凌府又要出一个皇家人啦!”凌玄铭的感叹拉回邢朵游移的神思,某人尴尬万分急忙喝酒掩饰。
“确实啊!”霍宇堂的赞同声中夹枪带棒。
“你们不用乱想,我们是不可能的。”邢朵恢复了理智,对凌玄铭与霍宇堂的说辞不予采纳。
忽然想起刚刚的那个戴着帽盔,呃……是纱帽,戴着纱帽的男人。邢朵环顾四周,那人已经不在,唉,怎么会有这么神秘的人,是不是什么神秘教会的人,不能让别人看见外貌,邢朵记得在自己所住的国家就有那样的宗教教会。
被周晟启一搅,邢朵也忘了小倌一事,直到回了凌府才想起这件事来。
“哥,你怎么没提醒我呢?”邢朵不无埋怨。
“这二皇子嫁不成,难道连大人你也要搅得不敢娶你?”凌玄铭一副父愁女嫁的样子。
“嫁不成我娶行了吧!”反正这里也是同意一女多夫制度的。
“嗯!这想法不错!”凌玄铭还真当了真,边走边沉吟起来。
霍宇堂在出了玉满堂时就反身回府了,他不是不想来凌府,可是面对邢朵,以前面对柳涵溪是厌烦,而现在,是畏惧!唉——可怕地女人呐!
“小姐大人要见你。”邢朵刚步至房门,就碰到从前厅而来的雨墨。
“你没说我去哪了吧!”邢朵惊问,她还是怕晨误会的。
“没有,我只说你在‘闭关’,所以……”
“他在哪?”邢朵急急的问。
“在前厅和夫人聊天呢,我这就去和他说小姐您已经‘出关’了!”雨墨挑眉开着邢朵的玩笑,接着向前厅而去。
“听说你在闭关!”晨故作惊讶的问,憋着笑的脸显得很不自然。
“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肺!”
晨依旧温文淡雅,笑不漏齿。
“你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夫君我就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夫人啦?”晨轻轻揽过邢朵的腰,温暖的笑着。
撇撇嘴,虽然听着别扭,但对邢朵来说还是受用的。
“当然可以,不过有事就快点说吧,等会儿咱们去打麻将!”这才是邢朵急着见晨的正经事,话说你刚逛完了青楼,这会儿又打麻将,还真是会享受呢。
“打麻将?”晨不知所谓的轻喃出口。
“对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嗯,好,”晨轻笑一声,接着说到:“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准备一下,我打算把行程提前,后天就出发去琉璃山。”
“这么快!”某人想起她的下一部剧本还没写玩呢。
“因为这次是为霍宇堂前往昆南做准备,因此我负责先过去打点一切。”
嗯?那个暴力男也要去?
“……放心,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晨善解人意的向邢朵解释。
“这事不应该礼部去准备吗?”为什么要派你一个刑部尚书,这官职可不小呢。
“边境最近出了一点小差错,要我去处理一下,别担心,没大事。”晨淡淡地安慰邢朵,邢朵知道,晨是怕自己忧虑。
“霍宇堂去昆南干嘛?”那个没人性的家伙,看我到时怎么折磨你!
呃……貌似某人没那么大本事。
“霍宇堂是去参加年末昆南的一次外交会,洽谈两国通商贸易的一些事宜,皇上很重视这件事,所以霍侯爷会提前去。就和咱们赶到了一起。不过……”晨看了邢朵一眼,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凑近邢朵的耳朵,重又开口,“你要离他远点,否则……”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不知是对邢朵的还是对那个暴力男。
“不会有否则的!”邢朵紧张的保证到,她知道,晨是担心她心底那可能还残余着对霍宇堂的爱恋。
“呵,咱们去打麻将吧!”牵起晨的手,邢朵讪讪开口,她可不要嘴唇又一次体验被炮轰的感觉。
“好……”晨反握住邢朵的手,走向……麻将房。
“雨墨,去把玄铭哥哥和小正太叫来!”打麻将哎,人手不够怎么行。
“小姐……小正太他……”
“他怎么了?”
“他在你从东洲回来的那天晚上就走了,只是,只是这些日子事情多,一时还没抽出时间和你说。”雨墨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看邢朵。
“是吗……”邢朵想起那天晚上小正太偷看自己洗澡,脸上一阵青红交替,原来,他说的那些话,是因为,他要走了……“走了好啊!”一声叹息,邢朵释然了,走了好,省得自己还要遵守那个自己从没有立下的誓言。
“那把凌云叫来吧。”
雨墨离开不多时就回来了,接着凌云也跟着进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凌云很本分呢。
“没什么大事。”就是打麻将缺人手,“坐下吧!”
“这……”
“小姐让你坐你就坐!”雨墨一派管家婆的风范,凌云听话地坐在邢朵对面,
“溪儿,你叫我来做什么?你不是刚从……”凌玄铭一进门就吵嚷开,不愧是武将出身,虽然长得人模狗样,那个……长得唇红齿白的,性格还是月兑不去身为武将的洒月兑。但当他看到坐在邢朵身边的晨,立即收了口,他还愁这个妹妹嫁不出去呢,怎么可以被未来妹夫知道自己妹妹去青楼?
“哈!哥!就差你啦!”一阵冷风吹过,脚下卷起一阵尘土,邢朵感受到从晨那里投射过来的异样视线。
邢朵蹩脚的将凌玄铭差点月兑口而出的话掩饰过去,众人正式进入了艰苦的护城行动——砌长城!
晨他们三人还是蛮聪明的,在邢朵手把手的亲力亲为下,很快就能打得如鱼得水,只不过……牌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八万!”凌玄铭轻柔的把一只麻将放入牌桌。
“八万!”立刻,晨也甩出一张八万。
“我也八万!”凌云不敢违背二位大人,也接着跟风。
这几个人是在玩牌吗?邢朵有些无语的看向他们。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看着手里的牌,只要再来一张南风,邢朵就……嘿嘿!
“溪儿,这今天刮的就是东风呐!”凌玄铭好死不死的插了一句。
“哥,皇帝都给我赐名了,以后叫我邢朵吧。”
“邢朵?叫朵朵吧。”
“朵朵?”
“桃花朵朵开!”凌玄铭暧昧而笑,他是记下了邢朵的话:娶夫!
“东风!”凌玄铭再次温柔放牌。
“北风!”晨气愤甩牌。
“南风!”凌云不知道该出什么牌。
“哈!我糊啦!”邢朵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伸出两只可爱的小手,“给钱!给钱!”看向刚去拿点心回来的雨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小姐,凌云一个奴才哪有那么多钱?!”雨墨见凌云掏银子,而且掏的还最多,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玩牌就要有牌风,谁让他放炮哩!
“小朵!你都赢我们多少银子了,你就不行让让我们?”晨温玉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市侩的表情,不由感叹,真是环境造就性格啊!
“朵朵,我这个月的零用钱都输没了!”
反正凌紫离是你老妈,要零用钱应该不会比某人困难,而且你自己不也有俸禄吗?哭什么穷。
“小姐,你就是欺负我们是新手!”凌云竟然也开了口,邢朵纳闷的看着他们,他们什么时候站到统一战线上啦?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雨墨,送客!”抱起银子尿遁……话说你的牌风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