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只耳朵听亓官蜜蜜说过方和有着轻度恐女症,貌似是他母亲全权导致的,一定是个不守妇道红杏爬墙的母亲,呃……为什么要和他母亲过不去呢?
总之方和就是一只厌恶女人的“饭盒”,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男人的“饭盒”,一只或许一直喜欢着他主子的“饭盒”,一只没经过情事的“饭盒”,一只……其实邢朵也不知道他是否过,但通过他那张渐变色调的脸,邢朵已经知道了他一定还是个雏。
耶——好龌龊!
“主——子——下——令——不——”
“别跟我谈你主子,就事论事,大不了筹集够善款后将玉满堂的花费补上。”
鄙夷地看着额头青筋暴跳的方和,他已经濒临愤怒的边缘,正在咬牙切齿的隐忍着。
面对如此危险而且脑筋不灵活只懂得听命主子的熊,邢朵也只有知趣的做出一定的让步,答应在善款筹集期结束时归还玉满堂的开销。
……三天,很长,也很短。
方和自拿着邢朵所制定的方案后,再也没来过,唔……那个,除了给她送饭,但那个时候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说。邢朵无法得知善款筹集的现况,心情因为这份未知而焦躁不安。漫长的三天是对她心神的煎熬;可是对于募款的期限来说,它又太短,三百万两究竟是多少在邢朵头脑中根本形成不了具体的体积,只知道它很多,很多,多到她可以用这些银子盖一座银楼,用它吃一辈子的狮子头……
“唉——又要与玉满堂的姐妹们见面了……”
邢朵垂头丧气地在木屋徘徊游荡,虽然被关在这小木屋里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但总比到青楼里卖笑好吧,况且还有可能不仅仅是卖笑,某个阴险的女人可是曾经说过要她被万人……呃,不堪回首啊——
正在邢朵的思想步入人生尽头时,屋门被人“哐啷“一声由外推开。某人如一只惊弓之鸟,迅速向后跳开一大段距离,抬头却发现一摞人高的账本立在她面前。心因为这月兑离思维的一幕而差点停跳,狠狠吸了口气,才把跳月兑的魂魄吸回来。
“朵小姐,”账本说话了,而且还是那只“饭盒”的声音,只是比平时要略显恭敬。“这是募集款项的账本。”“嗵”得一声,账本落地,方和的脸随之从那堆账本里浮现出来。
抽了抽嘴角,邢朵还以为是账本被方和附身了呢,都怪自己一叶障目只看到了先入为主的账本先生,却没看清拿着账本的人。
“这是做什么?”看着面前的一堆账本,方和的举动令邢朵疑惑不已。
“这是此次拍卖以及捐赠的账目。”方和恭敬的回到。
他啥时候这么听话了呢?
“这么……多!”
“是,请您验看!”
方和做了个请的动作,让邢朵受宠若惊。
“哦!对了!”方和似是想起什么,忽又阻止了邢朵即将张开的嘴,“玉满堂的花费已从这里扣除,您不必挂心。”
“哈?哦!”
彻底无语,眉角无语的只剩下机械地跳动与抽搐。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也。
“筹集了……多少……银子?”停顿了许久,邢朵才想起要问方和筹集善款的情况。
“您一看账本便知!”方和一板一眼的拿起最顶层的账本呈给邢朵看。
你姨姥姥的死饭盒,我要是想看还问你作甚?
“你就不能开开金口?”
“呃……可以……”
方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帐目。竟然已超出了邢朵的预想,到今日已有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入账,而且方和似乎还和他的主子通了气,依照此方法再进行三天的筹款。
可见,世上的铁公鸡还是有地,不过只亓官氏一只。话说,他们不会是打着募款的旗号然后私吞了吧。
赈灾也好,私吞也好,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反正邢朵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不可抑止的惊喜交加,起码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卖到玉满堂,但是……
“既然我的任务完成的这么好,你主子会不会给我点什么好处呢?”邢朵一副熟识的样子凑向方和,毫不掩饰眉梢的喜意。
“这……方和不知,你还是等晚上主子回来亲自问他吧。”说着便想退出木屋。
邢朵不屑的轻哼一声,事情办完了他就回来,十成的可能性就是把自己利用完就过河拆桥。
纵观筹款一事,邢朵是一点好处也没捞到,还搭上了几天的睡眠,而且还要受到被迫接客的要挟。若说没所得也不尽然,门口那堆账本就是她最大的“奖赏”,还真是明眼人都可看见的,体积足以昭示某人的实力……
无论能不能得到好处,邢朵现在只是心神俱疲,早早地爬上床,没有任何失眠的纠结就睡熟了。
希望明天太阳从北边升起,这样她至少有从那只姓亓官的公鸡身上拔毛的可能性。
……
“朵朵……”
正当某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时日几何,耳边忽响起一声低沉的轻唤,脸上有一条湿濡在缓缓爬动,邢朵忍不住伸手扫了过去。
“别闹——”
声音有气无力,伸出的手不但没能阻止那搔人心肺的痒意,反而那丝抓挠越加肆无忌惮起来。
有些生气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好不容易解决了灾款的事,几天来的疲倦与乏力早已吞没邢朵所有的意识,满眼的黑暗让她以为刚刚只是一个怪异的梦。眼皮不受控制的再次闭起,然而那条湿濡已经掠过脸庞滑至颈侧,神经瞬时警醒,邢朵重又睁开眼,不会屋外草甸上的蛇啊蚁呀的爬进来了吧?拔会吧!!
满室的靡香与浴后的清甜……
“蜜……蜜?”终于找到了些许熟悉感,邢朵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身上人的回答,邢朵不由疑惑地再次张口欲问。却在发出声音的前一刻,被两片软糯堵住,一条灵滑的舌扫过自己舌尖的敏感带,痒痒麻麻带着渴望的靡香。